“怎么?想杀我?没这么容易吧!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让你吃下去的药,中间我给加了点东西,听说那东西的名字叫什么‘息子粉’,一般未婚女子服下之后,便息子绝育,终身不能有孕!呵呵,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请潘箜妹妹你心忱笑纳……”
起身退后一步,满脸玩味之色。闻言,潘箜大震,再不能遏制的大喊大叫,“啊,韶兰倾,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贱人……”
“哼,杀我也好,贱人也罢。潘箜,事已至此,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跟我斗?你还差的远呢’!”
笑的转身,猛一甩袖,推开门,对上下人,韶兰倾正声,落音铿锵。“来人!将这一对母女丢出去,不得带走府中任何一物,记住了!”
“是……”
下人齐声,愤色上前。
潘筝傻了,为情所困;潘笛残了,双腿骨断;四姨娘及潘箜被赶出了府,身无分文,据说临走时天公还很作美,下了场暴雨,泥泞狼狈。
终于这整个府里清静了,再没了讨厌的人,讨厌的事,大家彼此都安稳着,安分守己。
潘以楼如今是彻底消沉了,接着这么多打击,已使得他现在意志全无,兴趣全失,整天蔫蔫的,对什么都不上心,终日玩玩花、弄弄草,什么权利,子嗣,于他而言都是浮云,不要也罢!
已经……不相信女人了,纵使如今还有一个二姨娘,但潘以楼心中平静,终日闲散,她没有机会,生不出儿子,所以终身只能是个妾,掀不起风浪。
经过这件事,该罚的人都得到了惩罚,潘筝,潘笛,四姨娘,潘箜,她们都有了自己最终的结果,怨不得天,怪不得人,只恨自己心智输人,自作自受!
坐在院中,心情无比大好,享受着良辰美景,韶兰倾闭眼,小曲儿哼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小姐,小姐……”
唱的正欢,头摇的正猛,这时,院外三七跑了进来,神情急切,隐有不安,“小姐,小姐。”
“怎么了?有恶狗追你吗?”
回头看了看前头,韶兰倾玩笑说道。闻言,三七不笑,脸上浅浅透着凝重。“小姐,定远侯府来消息了,定远侯病重,请您速速去京都一趟。”
“什么?外公病了?”
诧异中,快速起身,看着三七,知道消息不假,韶兰倾咬唇,转身即是收拾东西,动作迅速,口中说道,“三七,备马车!”
马车阵阵的滚着,交代好所有的一切,韶兰倾上车,将潘府暂放给徐容打理,自己则快速赶路,向京都而去。
就快要出城门,回想起这两个多月来的异世生活,韶兰倾掀帘,不禁向外望去。
“等等!”
素手一挥,跳下车来,看着前方,韶兰倾上前,脸色微动,开口说道:“方秀实,你这是干嘛?”
目光一瞟那身后的包袱,以及那身边扫尾的白马,韶兰倾出声,话音低沉。
“倾倾,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什么都知道了,韶护将军病重,所以你才会这么着急的往京都赶。”
“我方秀实这一生,所敬佩之人不多,唯将韶护将军放于神邸地位!如今,我的神病了,我心中的偶像病了,我还怎能再干守在这里,不一同去看?”
正色的表情,严肃的声音,看着韶兰倾,方秀实真挚,全身都散发出一股认真的味道。
眼眶红红的,嘴角有一点撇,这明显是刚刚偷哭过的样子。看着方秀实,韶兰倾沉默,整个人静静的,不发一言。
方秀实他,居然这么用情至深?对一个虽说是他偶像,但却从未有见面之人?这种感情,这份真情,她抗拒不了。
仅仅是因为听说病了,便能急的红了眼圈!对于这样的方秀实,她韶兰倾拒绝不了,也根本无法拒绝!
“想走就快点!要是耽误了我赶路,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回到车上。见此,方秀实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我不会耽误你的,我这马儿快的狠!驾……”
扬手一甩鞭,高兴之极,勒着马缰,方秀实起步,下一刻的冲了出去,朝着京都,飞奔快走!
笑的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包容,见着如此的方秀实,绝尘奔跑,韶兰倾摇头,吩咐赶路。
古代的马车,颠颠簸簸,摇晃的一点儿都不舒服。靠着车板,韶兰倾沉思,不知道一向身子健好,体格硬朗的定远侯,怎么就一下子突然病了?
这么急的招她过去,想必病的不轻吧?隐隐中韶兰倾有些担忧,毕竟作为这具身体如今的本尊,对于那些个真正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心里总有不舍。
定远侯韶护,妻早丧,一个人将一子一女抚养长大。其子韶远之,官拜当朝一品丞相,独妻一人,膝下嫡亲一子,韶陌,为朝中兵部尚书之近身侍郎,颇受重用;另有一养女韶棠,从小遭人遗弃,随被韶府收养,赐韶姓,待字闺中。
韶护这一生,除发妻外终身未娶,一子韶远之,一女韶暖,也就是韶兰倾本尊的娘亲,十四年前死在了琼州。
因韶暖早逝,不仅韶护,还有韶府上上下下都非常疼爱其唯一子嗣……韶兰倾,十六年来呵护备至,关心有加。
对于他们的疼爱,韶兰倾都记在心中,想着将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
马车继续的走着,已一天一夜,京都的城门若隐若现,眼看就在眼前,韶兰倾此时出声喊停,走下车来。
“小姐,有事吗?”三七不解,出声相问。
闻言,韶兰倾摆了摆手,笑而回道:“快进京城了,我去那边有点事。”纤手一指身边,那茂而广阔的林里,韶兰倾转身,向之而去。
“哎,倾倾她去干嘛?”一见人儿离开,方秀实好奇的挤过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