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家招婿,哄骗人心,然后运用手段,将整个潘家尽掌于心?呵,她潘箜还真是好的很啊,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居然还念念不忘她的初衷!
冷笑中,韶兰倾上前,看看眼前,淡淡戏谑,“爹,箜妹要招婿,那筝姐和笛妹怎么办?”
“她们……她们还是可以嫁人的嘛。你笛妹虽说是残了,但身子干净,找户人家不成问题。至于筝儿,她虽说有了身子,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落胎后稍加掩饰,也还是可以找的幸福的。”
“兰倾,我知道将一个庶女住家招婿于理不合,因为那是嫡女才享受的资格。但是这一次,你就可怜可怜你箜妹吧,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潘以楼语重心切,明显是有私心帮着潘箜。见此,韶兰倾玩笑,墨眸轻一扫当下,慢慢说道:“姐妹互助,同心同德,这本是美德,该以推崇。爹,我韶兰倾也不是个无情无义,心胸毒辣之人,就像刚才,你打了笛妹,我找人替她就医,就是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深的份上,所以……”
“所以,你答应箜儿了?”不待话讲完,潘以楼一阵欣喜抢说道。
见此,韶兰倾勾唇,缓缓摇头,“不,亲疏有别,请恕兰倾不能。”
“什么?亲疏有别?兰倾,你什么意思?”以为这是韶兰倾因推辞而找的借口,气愤中,潘以楼自觉颜面无存,不由大怒。
可是见此,韶兰倾却不然,虽口中冷漠,但面上甜美,轻轻笑道,润物无声。“没什么意思,因为她潘箜,并不我的妹妹,爹爹的女儿……”
“什么?你说什么!”
大动中,潘以楼失声!不由的全身一震!
而见此,潘箜暴跳,恼羞成怒。“韶兰倾,你少给我放屁!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是谁的?你就算是信口开河也不要拿这个说事!哼,我知道,你是因为爹爹疼我而嫉妒我!但是我告诉你,事事皆有因,你自己不招人喜欢不做检讨,反倒在这里胡乱张口陷害人,你无耻,不要脸!”
愤恨中,潘箜一股脑的将话全倒了,似是平时受的气太多,所以此时全部发泄了出来!
“韶兰倾,我告诉你,这家我是留定了!不会你同不同意,但是我这份孝敬爹娘的心,是走到哪里都不怕的!”
耍着恨,一副全然不怕的样子!真不愧是潘箜,打不死的小强,之前刚遭受轮害,楚楚可怜,现在却八面威风,正义凛然!
“兰倾,你太不像话了,纵使你为人任性不愿帮箜儿,但也不要拿这种借口胡乱说事,简直、简直……”
很想同潘箜一样将韶兰倾骂的个狗血喷头,但是权衡利弊,再加之颜面问题,潘以楼他终是忍了,只拉着脸,愈发深沉。
“就是啊韶兰倾,我敬你是嫡女,平时对你礼让有加。可不想你却反过来这般对我,简直过分,可恶至极!”
没想到韶兰倾会这么愚蠢,拿出这般无中生有之事造谣!愤怒中,潘箜摆出姿态,势必要在这一压倒对方!
“呵,我过分?可恶至极?这样吧,我们谁都不要把话说死,去问问四姨娘,看看她怎么说?”
转身对上程佩芬,韶兰倾笑的甜美,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忽闪忽闪,里面尽是透着玩味。“四姨娘,你说句话啊,我潘箜妹妹她,到底是不是爹爹的种?”
“韶兰倾,你这什么话?箜儿她当然是老爷的孩子,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很是生气的瞪着对方,感觉根本莫名其妙!闻言后四姨娘跳起,一副欲和之理论到底之势。“韶兰倾,你混蛋!你凭什么说我们箜儿不是老爷的女儿!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和你没完!”
捍卫自己的女儿,同时也在捍卫她自己!绷着脸,一脸盛怒,瞪着韶兰倾,四姨娘厉声,狠狠而道。
“其实吧,这是非经过我也不知道,只是日前我无意中碰到了一个人,他向我讲述了一个秘密,内容精彩,令人叫绝,所以我便将他请来,也好供大家一乐……”
不去理会四姨娘,而是径自的纤手一挥,只见领命中,三七上前,身后带着一个人,一进到厅中便跪了下来,口中讨饶,救命直呼!
“兰倾,这个人是谁?”
“说书的!有一段精彩遭遇,要与大家一同分享。”笑笑看了一眼潘以楼,转而对上四姨娘,韶兰倾深邃,眸底微光。
“老爷,我们不要听说书,赶快把这人赶出去吧。”
不知道为啥,一见来人,四姨娘心情极度不好,连连开口要潘以楼赶人,神情焦急,很不自在!
“四姨娘这是怎么了?等书一讲完,兰倾自会让他走的。不过现在,请你安静些。”
幽幽的放着狠话,对上面前那跪着的男人,韶兰倾此时上前,素手一挥,慢慢开口道:“说吧,我们大家听着呢。”
“是、是。”
低着头,不敢抬起,听到韶兰倾的命令,男子开口,颤抖讲述。“小人、小本人名李再虎,是四姨娘程佩芬的一个远房表弟。当年佩芬姐未嫁之时,和小人、和小人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怎奈佩芬姐最终看不上小人,嫌小人家里穷,于是便断了关系,最终嫁给了潘老爷你。”
“本来这段感情也算是了结了,佩芬姐嫁人,我也娶了媳妇。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到琼州来办点事,正好遇上了佩芬姐,两人久未见面,心中感慨万千,于是便找了间酒馆喝酒,结果不想这一喝就喝出了事来……”
“那日佩芬姐不知为的什么事心情不好,而我也记恨着她当年舍我而去,于是酒力上头后我俩糊里糊涂就这样睡到了一起,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潘老爷,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多了,所以才犯的错,可是醒来后我立刻走了,就怕此事被声张,给你们潘府带来羞辱。”
“本来这十几年来相安无事,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可谁想天不从人愿,我的妻子、孩子相继病了,没钱看病,眼看着就要死了,所以我便硬着头皮跑来了琼州,想跟我佩芬姐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