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妾美不及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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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真相(一)(2)

“南夏先帝上官南,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个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可是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就永远只有一个……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当年南夏先先帝上官无痕,成婚多年膝下皆无一子,直到太子上官南的出生,才一改这尴尬境地,后继有人。太子上官南,因是正宫嫡出,乃当年荣华先先后所生,一人独享尊宠,一出生即被立为太子,无人能撼动其位置!但是,又有谁知道,在那上官南的背后,同时还有一个……上官夏。”

“同时一母所生,有人一出生即为太子,而有人则被管制,终日幽禁在暗不见天日的房间中,限制自由!呵呵,为什么?为什么原是孪生兄弟间,差别……竟是会这么大呢?你们想知道?想知道这其中真相么,呵。”

微一转头,目看向那远方,记忆的尘封像是被齿轮所带动,曾经过往,一幕一幕涌现。

“一母同胞,同父同母,为什么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哼,先先帝上官无痕,成婚多年无有所出,没有子嗣,这一切,难道都是偶然吗?”

“先先帝在位,据说丞相林如一人独大,手握重权,并且在当年先先后生产时,也同样陪在左右……”

“常言所道。孪生兄弟者,八九分相似,但是同时,不像的也有很多。上官南,上官夏,他们两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究竟这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一个长的像父亲,一个长的像母亲……而像母亲者,则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而像父者,则终生被困,虽不至备受虐待,但却永失自由,终不见天日。”

缓缓的话,慢慢道来,韶远之像讲故事般面无所动,面无所动。而闻言,对面上官云愁愤怒,自觉自己的祖父、祖母被侮辱,气愤的恼羞成怒,急急大吼,“胡说!你在胡说!什么孪生兄弟?什么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扯淡,统统是扯淡!朕的皇爷爷就只有朕父皇这么一个儿子,从没有什么兄弟之说!更谈不来什么像不像!这一切,全部都是你在捏造,捏造!”

知道韶远之一番话的重量,一个“像”字,便足以说明当时荣华先先后的不忠,先帝上官南的血统!所以此时,上官云愁怎能接受?怎能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因为接受的背后,就意味着他的血统,并非出自皇族,而是一个什么丞相之后,不姓上官,不配上官!

不相信,不相信这居会是真的!震怒中,上官云愁紧握起双手,青筋尽显!

可是,微微而笑,一点儿也不在意,漫挂起颜色,转过身去,目光所扫向四下,韶远之毫不在意,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往下而道:“同生哥哥高高在上,藏在暗处,弟弟却只能默默而望。也许是出自于怜悯吧,他这个见不得光的孽子,居然没有被杀掉,而是一直被幽禁着,不见天日。”

“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就过去了十年。原以为日子就永远会像这样的继续下去,但谁知柳暗花明,山穷水复,就在那一年,丞相林如奉命访大丰,在那里……发现了个惊人的消息。”

话,说到此,微微而笑,目光转向韶兰倾,似乎的停留,韶远之深意,在那通透的视线中,仿佛遥遥的,似看到了什么人。

“世上之大,无奇不有,亲生兄弟间有可能不似,但是非亲非故的两人,却又可能出奇的相似。那一年,丞相林如访大丰,竟是意外的发现大丰定远侯韶护的长子韶远之,居然与他那见不得人的儿子相似?真是天可怜见,天意弄人!于是乎,一个深远的计划便在他脑中构成,一举两得,一石两鸟……一来,可以帮他解决那身边不定时的炸弹;二来,他可以通过此举,从中去获得些什么……”

闭上眼睛,微有一顿,话到此处,韶远之微停,那感觉,像是在回味什么,追忆,怀念。

“大丰定远侯韶护,镇守边关,战功赫赫,是大丰绝世无双的战神,无人敢动其右!可正也是这样,就注定了他戎马一生的生活,驻守在外,并不归家。”

“韶护的夫人,当年早逝,府中只留得一双儿女,因无人照看,只托付于府上管家。有道是,‘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既然原本的韶远之,长相像上官夏,那么最终,他又怎可能逃得一死呢?于是那一年秋天,韶远之本尊被人溺死埋尸于紫烟瀑布边,而上官夏……这个从出生以来就见不得人,见不得阳光的人,便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入住定远侯府,从此以后,他作为定远侯韶护的儿子,接受了原本属于韶远之的一切,他的名分,他的地位,他的将来,他的一切……一切。”

轻挑着眉,缓缓述说出这其中始末,面色镇定,无有太多的表情,韶远之目光清炬,一处一处,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震惊,不敢置信,怀疑,无法相信!听到这消息,所有相关的人都不自觉的摇起了头,血色全部褪尽,僵硬愣怔的站立着,雷击电劈!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爹是韶远之,大丰兵部尚书韶远之,如假包换,绝不可能是什么南夏上官夏!不可能,这不可能……”

从低吟到激动,从激动到咆哮,再从咆哮到嘶吼,韶陌不敢相信这全部都是真的!这不堪忍看的事实,这鲜血淋淋的真相!震的他不能呼吸,不能,也不想再呼吸!

“不,不是,这不是……”

后退着,不自觉的后退,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一如韶远之话中所述。他的到来,害死了原本的韶远之,害死了韶兰倾原本的舅舅。而他……韶陌,作为那个人的儿子,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是还属于韶家之人?还是应该和他的爹爹一样,冠上原本的姓氏……上官?

不知道,他不知道,复杂,激烈,矛盾,对抗!在他的心头,如今汇成了一股难以诉说的感觉,叫嚣的在他体内奔腾,放肆的在他心头撞击,撞的他体无完肤,击的他体无完肤,痛不欲生!

痛,很痛,锥心刺骨的痛!弯下腰,双眼空洞,耳边只不停的回想着刚才韶远之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上官夏,韶远之,上官夏,韶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