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陌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在此之前,韶兰倾确实不认识什么别的南夏国人。那么现在,她又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兰倾,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韶陌再次发问,誓要将一切弄清楚了。然而闻言,微抿着嘴,韶兰倾望向韶陌,口中似欲言又止,沉默的,微敛下眼眸,然后顿了下,慢慢复又抬起。
“表哥,人这一生,其实有很多东西是难以预料的,但是一旦它发生了,那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去勇敢的面对它,解决它。”
一字一句的话,说的很深意,静对着韶陌,韶兰倾明眸闪烁。
可是,似乎的韶陌并不太理解,别人也听不懂其他,只一个劲的皱着眉,静观事态。
“韶兰倾,你说够了吧!如果说够了……”
“潘箜。”
一旁程湘发怒,恶言恶语的开口道。
可是不待她说完,韶兰倾便开口打断,面色沉凝的缓缓道,“潘箜,当初在琼州,你不顾我嫡长女的身份,几次三番对我陷害下手,我想那背后,定是有人给你撑腰了吧。从前我好骗,被你们玩弄股掌,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在那个时候起,你就以后开始受命于那个人了。”
“那个人,他指挥你,支配你,对你的种种行为,甚至是想至我于死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很放心你,因为你从小就有心计,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份放心,以至于你后来功亏一篑。”
“我说过,以前的我,是的确窝囊,所以你也定不会料到一向窝囊的我,会有早一日起来反扑于你,设计你,并且将你逐出潘府!你被逐出潘府,那个人,他在第一时间并不知道,所以就导致了你后来沦落凄惨的生活。”
“但是后来,千方百计,百转千回,你又联系上了那个人,或者是那个人又联系上了你,所以你便听从了那个人的指挥,化名程湘,来到了上官云愁身边,等待布置一切,并在恰当的时候与他碰面,而今天……便正就是那个恰当的时候,你们要颠覆南夏,掌控一切!你说,我说的对么?”
淡淡一挑眉,话语而尽。闻言,上官云愁暴怒,知道了这一切原来自己都是被人设计,他阴寒着脸,青筋尽暴,“贱人,是不是这样!原来你一开始就在设计于朕!一开始就根本是存了目的的……”
“哼,是又怎样?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来追究这个?有意思吗?”
板着脸回击,看着这个明明早上还温存在一起,现在却反目相向的人,程湘冷笑,话语不留一丝情面!
“哼,上官云愁,你以为我程湘就真看得上你?喜欢你?爱你?告诉你,不!我在你身边,没有一刻是用真心的,我对你之前说过的话,也统统是假的,是在放屁!如你这种男人,一无是处,只会躲在女人身下求庇护,利用完了又一脚踢开!哼,就算我程湘什么都不是,也断断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简直无耻,无能至极!”
“你……”
程湘夹棍带棒,将之说的一无是处。闻言后上官云愁暴怒,要不是面前那些明晃晃的长矛顶着,他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哼,身为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他上官云愁再卑鄙,再不堪,也轮不到她程湘这个下贱的女人来指责,来指着他的脑门说三道四!
“贱人!贱人!”
气急败坏,直颤抖的跺脚!
见状,程湘满不以为意,目光直对韶兰倾,沉默的,缓慢的,慢慢开口言说道:“你,居然真的知道?呵,韶兰倾,从前我总看不起你,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得不承认,你不错,真不错!”
“过奖。”
莞尔一笑,可面上没有一点笑意,韶兰倾语罢目光环视,似乎间是在寻找着什么。
“兰倾,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他究竟是谁!”被整件事情弄的云里雾里,韶陌再次开口求解。
见此,没有接话,只淡淡的看向一方,韶兰倾闭了下眼,紧接着复又睁开,像是心里做了什么决定般,一字一句,开口说道:“事已至此,还不出来吗?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没必要再掩藏了吧,我的舅舅……”
舅、舅舅……舅舅……
乍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仿佛是晴天霹雳,天空中顿时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天塌地陷,震动不已!
舅舅?她的舅舅?韶兰倾的舅舅?他是?他会是……
风雨际会,脸色大变,听着韶兰倾的话,众人皆齐齐一震,猛的转过头去望向她,目光紧锁!
“兰倾,你,你在说什么?舅舅,什么舅舅?”
韶兰倾的舅舅?相信在场都能明晓!毕竟当初他们皆是有在大丰生活过,对那里的情势,了若指掌!
这般爆炸性的话,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闻言后,所有人都愣住了,满是诧异的瞪着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韶兰倾的舅舅,那不就是韶陌的爹吗?不就是大丰兵部侍郎韶远之?不就是大丰定远侯韶护之子?这、这怎么可能呀?这根本不可能啊!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却在此时被告之真相!接受不了,怎么也接受不了,众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住的皱起眉头,眉峰凝聚!
韶远之,大丰兵部侍郎,大丰定远侯韶护之嫡亲子!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内讧南夏,引起这内战的幕后黑手呢?不可能,没理由啊!
韶远之为人,一直低调,人品好,又无半点是非,向来都是大丰官员中的楷模,虽高门显赫,但平易近人,从无什么其他不良之事,所以此时,又怎么出这种事呢?不可理解!
每个人都受刺激了,心里无法接受。而其中最不能接受的便是韶陌……韶远之的儿子!
“兰倾,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爹他怎么可能是这幕后黑手?你之前不是说,这个幕后黑手,他是了解南夏,熟悉南夏的吗?那就根本不可能会是我爹啊!毕竟你我都是知道的,爹爹他从小就生于大丰,长于大丰,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大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