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
秦朗诧异地看着唐圣音,不知道唐圣音为何会提到卫寒。不过,秦朗忽地想起了当日卫寒对他说过的话,卫寒说如果秦朗见到一个叫唐诗音的女人的话,就请秦朗告诉这个女人,他卫寒一生就喜欢过她一个人。
“难道唐圣音就是唐诗音?”
秦朗心头不禁一惊,暗想这似乎太狗血了一点,想不到卫寒喜欢的人竟然是唐门的太上长老。别看唐圣音虽然是风韵犹存,但是实际年龄比卫寒肯定大了很多,卫寒这家伙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当然,唐圣音的本名的确有可能叫唐诗音,因为唐门的太上长老都以“圣”作为辈分,那么唐诗音自然也就成了“唐圣音”,只是秦朗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已。
“你在犹豫什么?”唐圣音问秦朗道。
“我不是犹豫,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办。”秦朗叹息道,“我不防告诉你,卫寒之所以失去了意识,是他自己放弃的,因为当初唐门已经容不下他了,这也是他输给唐圣风的代价。另外,他跟我说过,他心头仅存一个遗憾而已。”
“什么遗憾?”
“你——就是他的遗憾。”既然确定唐圣音就是唐诗音了,秦朗就将当初卫寒的“遗愿”告诉了唐圣音。
听了秦朗的话,唐圣音发出一声叹息:“冤孽啊!”
“冤孽?”
秦朗听这唐圣音的语气,似乎对卫寒不怎么感冒似的。
果不其然,唐圣音叹息之后接着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卫寒曾经是我的弟子,他在暗器方面的天赋极高,跟唐圣风不相上下,不过他始终看不透情字这一关,所以始终都比唐圣风差了一线。卫寒成为你的毒奴,我觉得可惜,所以希望你给他自由,哪知道这是他本来的意愿。也罢,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的选择,我也就不再废话了。”
“要不然这样。”秦朗道,“还是让卫寒跟着你,我让他听命于你,你看如何?”
“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我要他何用?”唐圣音拒绝了秦朗的提议。
“要不然这样吧。”秦朗脑子当中忽地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我给他自由。另外,我给他一粒思想意识的种子。至于以后他变成什么样子的人,就看你这个师父如何教导了。你不是说他始终无法看破情字么,现在从头来过,想必他可以完全看破这一关。”
“噢?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不过卫寒都被你变成了行尸走肉,意识已经完全消失,如何还能重新诞生出思想意识呢?”唐圣音对秦朗的建议来了兴趣,但是她显然并不相信秦朗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的思想意识已经被完全抹杀,但是身体却比以前更加强横,整个人就如同是一片肥沃的田野,只要给他播下了思想意识的种子,他依然可能形成独立的意识。不过,那时候的卫寒肯定不是以前和现在的卫寒了。”秦朗向唐圣音解释道。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玄妙,秦朗以前从未尝试过,也无法成功,但是自从秦朗窃夺了龙脉造化之后,他对灵脉的存在就更加了解了。很多修行者只是单纯地利用灵脉,却不了解灵脉究竟是什么东西:
灵脉,是天地之“经脉”,而且是天地间的“生命经脉”,灵脉掌控着天地间的万物生灵的生灭、繁荣和凋零,绝非只是提供天地灵气这么简单。因为灵脉影响着万物生灵,所以谁真正掌握了灵脉的奥秘,就能掌控万物生灵的生灭。秦朗虽然做不到掌控万物生灵的生灭,但是却可以用灵脉来影响一些个体。
比如现在的卫寒,秦朗将卫寒脑子当中的傀儡虫召唤了出来。失去了自身意识和傀儡虫的控制,现在的卫寒的确变成了彻底的行尸走肉,但当秦朗将龙脉之中的生命精华引入卫寒的身体之中时,情况发生了变化,卫寒那空洞的眼神开始有些光彩了,虽然显得很茫然,但是毫无疑问已经有了一点点生命的气息。
灵脉的生命精华,孕育万物,滋养万物,影响万物,可以让枯木逢春,自然也可以让行尸走肉重获生机。不过,能够从灵脉之中提炼到生命精华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就算是术宗那些太上长老,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卫寒的变化,全都落在了唐圣音眼中,此时她的心头不禁骇然,对秦朗这个少年宗主更加敬畏了几分,秦朗居然可以让一个意识完全消失的人重新绽放生机,这份本领简直有些骇然听闻呢。
不过,让唐圣音更加惊骇的还在后面,因为秦朗又拿出了一枚兽魂丹,这东西是修复和提升神识的灵丹,自然是为了让卫寒的意识种子可以得到迅速壮大。兽魂丹是灵丹,也相当于上好的“精神肥料”,所以立竿见影地就产生了效果。片刻之后,卫寒的精神力开始不断地壮大了,双眼之中的茫然也逐渐衰退,最后竟然出现了一点点灵光,这说明他已经开启了自身的意识。
此时,卫寒用略带茫然地神情盯着唐圣音,然后忽地叫了一声:“妈……妈……”
听了这话,秦朗顿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而卫寒听见秦朗的笑声,两只眼睛向着秦朗看了过来,秦朗慌忙道:“我可不是你爸——其他事情,你让你妈给你解释好了。”
“秦朗——”
唐圣音几乎要发飙了,但是碍于秦朗的身份,她却只能忍住,然后耐心地向卫寒说道:“卫寒,我不是你妈,我是……是你师父。”
“师父是什么?卫寒是谁?”此时的卫寒似乎智商还很底下,他现在的智慧比一个婴儿强不了多少,不过子唐圣音看来,秦朗能够将卫寒变成这样,已经是骇人听闻的手段了。不愧是毒宗的宗主,果然拥有许多难以想象的高深手段。于是,唐圣音又只能向卫寒解释,“你就叫卫寒。师父……师父就是跟母亲一样需要你尊敬的人,以后你就听我的教诲。”
“是……我叫卫寒,我以后听师父的话。”此时的卫寒看起来真的就跟一个孩子似的。
唐圣音看到卫寒这样,不禁发出一声感叹:“我现在已经不确定了——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卫寒,这还是原来的卫寒么?想不到我竟然把他变成这样了。”
“放心吧,以后他的智商还会提升的——你开的条件我已经给你实现了,现在轮到你帮我了,带我去拜访一下杀手界的那些老古董吧。”秦朗向唐圣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