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懵懂之放荡一下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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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是期中考前两天,我得了场病。

没办法,实在抗不住就去了学校外面的小诊所。

在我们学校附近看病,无论大病小病,清一色的打点滴,而且无论什么病,清一色的给你开两瓶盐水,而且只要是开了盐水,清一色的要四十块钱的诊费。

四十块,咳咳,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才三十。

因为就要考试了,也懒得再扛,就拿了四十块去了校外的某某诊所。

有人要问,学校里没有校医吗?看个病还要跑出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虽然我们学校比较小,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学校虽小,还有诊所。只是,校外的诊所不管打什么点滴,好歹能把病给看好,TMD校医倒是从来不给你开点滴,只给你口服药,甚至有人外伤,他连外用药都不会开,去一次开口服药,病情加重了再去,还开口服药,重要是两次的药基本一样!坑爹啊,所以第三次大家都去校外看病去了。校医也就每年高一新生来的时候,骗骗小孩,别无它用。

我就是抱着打点滴的希望去的。

“什么病?”这句是医生问我的。

“呃…感冒吧…”我想了想说。

“什么叫感冒吧?感冒就感冒,吧什么吧?说话要准确,不然我怎么看病?”医生说的义愤填膺。

“呃…本来就不准确,我要知道什么病就不来了…”我说道。

“给你体温计量量!”医生说着把从一个女生手里接过来的体温计,递给了我。

我就把体温计夹了,顺便瞅了瞅诊所墙上挂的营业资格证,2000年到2010年合格,我又端详了面前这位医生,也就二十五六岁,由此看来,他二十岁左右就行医济民了,真厉害啊!过了约莫七八分钟,我觉得时间够了,就拿了出来,自己看了看,靠,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我竟然烧到了四十度,估计再迟会不拿出来,就把温度计顶爆了!

本来就是鼻塞咳嗽,没想到还发烧了,而且烧了一个史上最高温,我一下子感到自己提笔停著多有不便,温度计都拿不稳,看来大限将至。

“医生,我不行了,快,快给我看看,我烧到四十度…”我的声音里可以听的出颤音。

“我说你一进来怎么就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温度计我看看…”医生拿了温度计瞅了瞅,又看了看我,问:“你,甩了没?”

“恩?”我猛抬头,甩?对了,用温度计之前要甩的,我觉得我好像没有经过这个步骤。

“没有甩!”我如实回答。

“你不知道用温度计之前要甩一甩吗?重测!”医生语气半温不怒。

我嘞个去,甩温度计不应该是你的活吗?咳咳,好好,不跟医生吵架,省的小命不保。我想着又拿来温度计使劲甩了甩,确认在刻度一下,就夹上了。

诊所来看病的还真多,还有,还有那个校医,也来照顾同行生意来了。

我第二次量体温不多久,一个人从门外进来,直奔医生跟前,是何方伊,显然,她没看到我,如果她看到我一定会给我打招呼。

我就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希望她转头正好看到我。

可她一直没转头,从前边的五个人排到轮到她,她都没转头!

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叫了她。

“何…方伊?”

她听到有人叫她,才缓缓转过头,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笑。

“董浩云,你怎么在这啊?”

“这是诊所,我为啥不能来啊?我也会生病的!”我回答道。

“嘿嘿,就是就是,其实我是想问你怎么了!”何方伊一笑动人。

“我感冒了,现在量体温呢,你呢?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我关切的问。

“我没事…帮朋友拿药呢!”何方伊说。

我像是给当头打了一棒子。

然后她就跟医生谈了起来,好像要她同学亲自过来,打点滴。我就说了,在这看病,必打点滴。

何方伊就掏出手机出去打电话了。

这时,医生得了会空闲。然后,一直看我。

我都不好意思了,还看我,我故意装作东张西望,他还看我。我就发问了,“医生有事吗?”“有事,你体温计夹多久啦?”医生这才缓缓道出原委。

咳咳,有一刻钟了!

这次体温计还算正常,没发烧。不,是体温还算正常。

“输液,一共两次,今晚一次明晚一次,一共四十!”医生说着开了张单。我把钱给他,他把单给我,并说:“别丢了,明天拿它来输液!”

我点了点头就坐下了。

不一会,何方伊的和她的朋友走了进来,是女性朋友。

这样,我们就差不多同时间开始输液。何方伊在一旁陪护,虽说不是陪我,但,也可以说在陪我嘛!

这个时候正是晚自习,都请过了病假,到输液的三个小时也不能没事做,何况后天要考试了!何方伊就担当了回去拿课本的重任,我让她帮我也拿一本。

我就和她的那个朋友谈了起来。知道了她叫杨姗姗,外号,山羊。

她们两个都报的文科,并不是因为文科成绩好,而是因为各科成绩都不好才报的文科,是属于破罐子破摔的那类型的。我就勇担了给她们辅导的重任。

她们两个都比较头疼地理跟数学,何方伊带来的课本也都是这两科的。我数学自幼不好,此乃天定,可,老天偏偏让我的地理好的出奇,不是吹的,上学期在最让同学们头疼的自然地理课上,基本都是大家在听我跟地理老师的对话。在纸上随便画个横线竖线,写个经度纬度,给个太阳高度,咱都能把当地时间给算出来,呵呵,炫耀一下…

这两个姑娘就是平时不学习,考前突击的,这时啥也不会。高一地理基本都是自然地理,难度比较大,那些平时专心听课,课后忘我复习,课前拼命预习的同学,到考试时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呢,更何况她们!还好,有我在,得永生。阿门!

就这样,打的两天点滴,我担当了两天的义务家庭教师。

期中考。在分科大潮里显得很平淡,很不值一提,甚至,大家都不在乎,哼。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期中考之后,继续去看病,而且,跟医生成了朋友,并且,从医生家里顺出来一只猫,这只猫是给何方伊的。

事情是这样的,医生家里养了一只猫,然后生了一大堆猫,然后他老婆说猫太多了要扔路边自生自灭,医生舍不得,就带到了诊所几只,其余的都送人了。然后,何方伊看到了,想要一只,然后,医生故意不给,然后,何方伊就托我帮她搞定,然后,就,然后了。

终于说完了,累死个人。

我是在期中考后第二个晚自习打过点滴后把猫带回教室去的。补充一下,这次感冒我打了一周的点滴!

这猫大约有一个月大,手掌大小,随手就可以装口袋里,因为我从医生那里拿回来时就是装口袋里的。

那时晚自习已经放学,我揣着这只小东西就坐在教室里,它也不叫不闹,安安稳稳。我倒是安稳不了,觉得口袋里有个生命,挺坐立不安,就又跑去何方伊宿舍,当时学校教学楼旁边有耳房,晚上充当学生宿舍,因为在教学楼上,所以不让男生住,一年级几个班的女生就安排里面了。何方伊的宿舍恰好离我们教室不远,我就在她们宿舍门口喊了几声,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拿着脸盆之类的洗刷用具。

“叫魂啊你!”何方伊先埋怨了我一句。

“谁知道你在不在啊,看我给你带的什么!”我说着就把猫掏出来放她脸前边。

这时,原本乖乖的猫突然叫了一声,何方伊没看清什么,又听到这么大动静,吓得蹦了一下,并且伴着一声尖叫。

旁边路过的,还有她宿舍的人都朝这边看。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啦?”我半睁着眼睛,鄙视她。

“是小猫咪啊!你帮我要来了啊?太好了,让我抱抱!”何方伊看清楚了这是只猫之后,刚才的惊恐顿时烟消云散。

何方伊说罢就伸手要猫,把她的脸盆给了我。

她的宿舍的那些姑娘们也都围了过来,大有嘘寒问暖之势,我被冷落在了一旁。

“好可爱的猫咪啊!哪弄来的啊?”一女问道。

“从校外诊所里要来的,费了好大功夫里…”何方伊回答道。

我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体现此猫的珍惜。

“这猫咪好可爱!有名字没?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呗!”一女提议道。

“好啊!好啊!”一片赞同声中,她们就七手八脚的给那只猫起起了名字。

我多次插嘴都被抨击了回来。

这个场面很独特,一大群女生围着个猫,旁边站一个端着洗脸盆可怜兮兮的男生。

从此的每天我都会准时出现在何方伊宿舍门口,和她一起喂猫。

这只猫也奇怪,似乎不太喜欢何方伊,看到她就叫个不停,反而,它很亲近我,甚至经常跟着我去班里上课。

我们班的同学也跟它成了好朋友,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忘不了它,蓝冰还从家里拿些奶粉喂它,大家相处的其乐融融。仿佛这猫已经不是何方伊的了,而是我们班集体和何方伊宿舍集体的了。

忘了交代,她们给这猫起了名字叫,猫了个咪。

因为猫的缘故,何方伊到我们教室的次数也开始频繁了起来,跟李娜,王芳芳,蓝冰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就在那个周末,我跟何方伊一块回家,路上,我们谈到了小天。

小天“恋爱”“事业”双丰收。张萍对他不是一般的死心塌地,还为他打了一次胎,学习成绩也由原来的前茅变了后矛。小天所谓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好像是做到了一个小头目的位子,手下也能跟来几个小弟。

何方伊的语气里流露着惋惜,我们一路上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不想太多的提小天,提到只有难受,毕竟我在他的堕落里没有给予任何阻力,或者可以说,我没有什么错,不应该自责,呵呵,但实际上,我却在推着他越陷越深。

何方伊虽说学习不好,但为人却不错,原来接触不多,但因为“猫”这个桥梁,让我知道了她是个秀外慧中的姑娘,而且,很感性。

现在这个世界的女子,乖的不太多了,如果非要算上,就是吴晴欣跟王芳芳那种的,不与人接触,孤芳自赏。再者就是陈夕那种,温柔细腻,还略有脾气,周雨琦仿佛跟她同一个类型,这可能也是她们交好的原因吧。还有就是白绡这样的,清高但不孤傲,玩笑开得,性子也使得。接着就是蓝冰那样的,任性,泼辣,乖张,甚至无赖,但却又有别人无可比拟的可爱,让人无法推卸的诱惑,强势时让人发狂,娇弱时却让人心疼。最后,还有一种人,就是何方伊这种,小任性,小泼辣,小脾气,小女人,不好也不坏,却感性的无可奈何。有人说过,女人不性感就要感性。何方伊的感性很致命,这样的女人也很致命。

我们回去是坐火车的,那种连接城镇的小火车。我们到车站时,车站已经好多人,老远我看到陈小年跟我打招呼,我心里稍微一颤,也笑脸迎了上去。

陈小年自从那次跟李恩俊冲突之后,明显的跟我们亲近了不少,跟柳岸奚玩的挺开的。我们也由原来的敌对,变成了见面打招呼。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个头一般,长发,娃娃脸很可爱。

“回去啊?”陈小年先给我答话。

“恩,好久没见你回去了。”我笑着回答道。

“恩,这学期回家比较少,”陈小年眉目一挤,小声问:“这姑娘是谁啊?长的不错哦!”

“她啊,咱老乡,你知道咱班那只猫吗?就她养的!”

“哦,那只猫漂亮,主人更漂亮啊!我叫陈小年,陈庄的,你呢?”陈小年还是一样会说话。“我叫何方伊,何庄的。”何方伊见了生人还是很淑女的。

“你旁边这位美女也不介绍一下…”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旁边那姑娘,其实并没有不怀好意。

那姑娘却挺豪爽的,说:“我叫陈静,跟小年一个庄的,你是董浩云吧?我初中时就知道你了,在校报上看到过你写的诗,我还抄到日记本上呢!”

这位叫陈静的姑娘,一下子把我的思绪又带回了初中,转眼,初中毕业都一年了,马上就高二了,时间走的这样马不停蹄,却又回头盼顾。

我说了句:“谢谢,那些东西不脏了你的日记本就好了,嘿嘿!”

“哪有,那时候大家都感觉你可有才了!”陈静说的兴致勃勃。

“我怎么没听说呢?”这时何方伊插了一嘴。

“咳咳,没听说就对了,那时候还小,不懂事,瞎写!”我笑了笑说着。

几个人就这样轻松的谈着,一直到火车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