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懵懂之放荡一下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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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晾衣服,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回老家,没有三十二十九,全家喝顿团圆酒。”小孩子已经开始蹦跳着唱这首童谣了。记得我小时候也是这般年纪,也这般呆头呆脑。每天傻傻跟在大人后边,流出鼻涕就随手抹在袖口,到处去拾别人没点着的炮丈。现在的孩子早已不再挨家串户的拾炮丈,兜里总有个三块五块的,跑去商店里买一盒擦炮或者摔炮,然后躲在路边扔向过往的行人。

离年越来越近了,年味却也一直阴郁的提不起兴致。腊月二十三是逊镇的市集日,临近年关,热闹非凡。正值农闲,外出打工的人都也陆续回到家了,这时基本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期。满街的小摊小贩,小到葱姜芥蒜,大到冰箱彩电,吆喝声是此起彼伏,应而不竭。所有所有都呈现出一派国泰民安,百姓都很老实请政府放心的大好形势。姑娘少年也都各揣着想法在大街上溜达,等待着猎艳或是被猎艳。偏偏,这个时候,我生病了。

可能是前一天玩的太疯,又淋了场雪,第二天一起早就发了高烧。我当时缩在被窝睡的天花乱坠,弟弟睁开眼问我:“哥,今天怎么那么暖和,家里可没有暖气啊!”我也没意识到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天然火炉,特诗意的说:“大概,春天已经到了!”我说罢睁开了眼,看到弟弟惊诧的表情,“哥,你做噩梦啦?脸怎么那么红?”

“有嘛?做梦梦到姑娘了,害羞的!”

“哦。—不对,你怎么那么热?”

“大惊小怪,在被窝里当然热啦!”

“不对,哥,你发烧了!”

我听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说:“拿温度计!”

弟弟“嗯”了声便跑开了,边跑边吆喝“俺哥发烧了,俺哥发烧了!”

在我看到温度计上的水银注只夹在我咯支窝里一会儿就从一头飙升到另一头时,我特敬业的病来如山倒的虚脱了,考虑到做病人要做的到位,嘴里便又“哎呦,哎呦”的哼了起来。补充一下,不是装病,温度计确实显示我的体温与那年夏天的最高温度一样,39度。

就那一会儿,头疼脑热,腰酸背痛,四肢乏力,口中乏味等各种症状都快马加好几鞭的来到我身上了。鉴于烧的比较严重,我“有幸”在大过年的进了趟医院。

我就纳了闷了,同样是发烧,睡觉时那么清醒,醒来了怎么那么迷糊?连跟我扎针的护士姑娘我都没看清长什么样!我就模糊着双眼躺病床上数点滴。在我数到第两千零五十二滴的时候,旁边来了位病友,这时我烧基本褪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不仅看清了那位护士姑娘并不太好看,而且看清了刚来的那位病友是我初中的一位同学。

根据磁石定律: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所以男生都是很身不由己的去注意女生的,所以作为男生也挺无奈的,原本是遵循自然规律却被冠以色狼啊之类的蔑称,情何以堪啊?咳咳,说到这,大家一定猜到了刚来那位病友是位秀色可餐的美女,恭喜各位,猜错了,我这位初中同学非但不是位美女,而且不是个女人,甚至不是个男人,他是那种放到古代马上就可以入宫当公务员的人,俗称“娘娘腔”,学名“伪娘”。

这哥们,让他赚点便宜,权且默认为他是男生。这哥们,听说小时候,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是一个标准的男儿身,一次他跟他家狗

玩的时候,可能平时这哥们虐待他家狗,这狗终于忍无可忍闹革命了,或是可能那狗饿极了,饥不择食,向他下面来了一口。结果就…

结果当然没事了,谁家狗会对自家主人下狠嘴呢?不过,他长大之后怎么会如此的卡哇伊也无人可知,据不可靠消息称,一天深夜,月黑风高,他偷看了家传秘籍《葵花宝典》…

至于历史在这就不细致推究了。话说这位哥们儿啊完全继承了古代他的同行前辈们的优良传统,生的也细皮嫩肉,而且兼顾发扬和继承了各种八婆的完美品质和生活作风,并成功将二者揉和,打造了强悍的废话机制,不管遇到谁,总是上到宇宙起源下到晚到吃啥的喷个不停,让别人插不上话,所以人送外号“贱血封喉”!

想来初中时,我旷世的忧伤,绝代的孤独,和每天故作的深沉,自然留下了无数好的口碑,他除了口水多一点也没其他毛病,但大家都比较烦她,然后,出现了让我黑线的一幕。

有姑娘做亲密状前来探病,探的却不是我,是他。而且姑娘不止一个,并且夹带着一些哥们儿。

我就彻底推翻我对我初中生活的盲目的个人崇拜和信仰。

这狗血的人生。

这些可爱的人儿,末了,还都对我表示了亲切的慰问。我不知道该感激还是…

打完点滴,我就回了家,一直坐床上看电视。湖南卫视里广告期间插播着经典,还珠格格,拿遥控器换台,看到卖手机的一男一女喊着不是999不是199只卖99,还送了一大堆礼品。

手机。我想到了信息。信息。我想到了信。信。我想到了人。然后,我竟然想到了蓝冰,而且竟然想到蓝冰在想到小夕之前。

不知道是不是那股莫名的感觉在作祟,我想起了刚开学时偷听她跟白绡的对话,想起共用一个MP3听周杰伦的歌,想起一起在铁轨上游走,想起一起开玩笑,想起误会,想起拥抱,想起关怀,想起伤害…

心里莫名其妙的难过,难受的想哭。这时,小夕那俏皮的模样才跳了出来,我的小可爱。好歹是我女朋友,我孤单的时候还可以想一想。

下午,大伯一家回来了,赶在小年夜团聚了。我爸妈因为忙,今年不回家,现在家里也有了十多口人,爷爷已经乐得合不拢嘴,奶奶说爷爷喜欢过年,过年的时候热闹,毕竟老人,一年的孤单,只等最后这几天的天伦。

早上有了新规矩,做饭的事交给两个姐姐和伯母,爷爷第一次给自己减压。刷碗的活就交给每天起床最晚的那位,我从此蝉联了好几天。

腊月二十四,开始打扫屋子,买台布墙纸之类。家里忙做一团。

腊月二十五,天气晴,家人把衣物家什搬出来晾晒,下午在阳光下睡一个下午的午觉。

腊月二十六,又逢集市,全家去街里买鱼买肉,萝卜白菜等,一个上午买了一三轮车东西。因为过年期间不能做馒头吃,所以有风俗就是提前做好够一家人吃到正月初五的馒头,现在都已经不自己家蒸馒头,下午去馒头店买了六十斤馒头。

腊月二十七,开始准备过年吃的菜,主要是油炸食物,比如鸡,鱼,肉,丸子,那天,是我们兄弟几个一年里去厨房次数最多的一天。

腊月二十八,我跟家人吵了一架,因为我早上起的晚了又没刷碗,说是吵架,其实我面对众多张嘴并无还口之力,基本都是被吵。本来今天在外的人都要回家,叔叔一家却要明天回来。

腊月二十九,农历旧年的最后一个集市,卖东西的小贩纷纷卖力的吆喝,不是挥泪就是跳楼,或是老婆跟人跑了无心经营,各色物价明显降低。爷爷买了几挂鞭炮和一些上坟用的东西,另外,又给奶奶买了双皮鞋。

腊月三十,大年三十,除夕,早上起床,爷爷开始写春联,我跟哥在旁边打下手。爷爷泼墨挥毫,挥斥方遒,一旁香炉微颤,自编自写,一气呵成。吃过早饭,我们便开始把门上的旧春联揭下,抹上早上故意剩下的做浆糊的稀饭,然后把墨迹未干的春联贴上。上午,叔叔一家回来了,浩文比去年高了许多。下午吃过饭开始包饺子,由于家里人比较多,技术不精的我被排挤出来,我就偷偷的去找了小夕。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的相见很有特殊的意味。小夕老家不在镇上,今天下午就准备关了铺子也回老家。我赶在她回家之前见了她。

我见了小夕先故作模样的跟她说了句“新年好!”

谁知那丫头愁眉苦脸的撇了我一下,说:“不好!”

我问她:“怎么了?谁惹我的野蛮女友啦?”

“过了年假期就结束了,好舍不得!”

我笑问她:“是舍不得我吗?放心,我会去看你的!”

“你?想的美!我是舍不得我家哈里!”

小夕家有条狗叫哈里。

“你有时间去找我吗?”

小夕果然还是舍不得我。

“恩,放心好了,元宵节我还要跟你一起过里!”

“嘿嘿,那还早着呢!我初四去上学你能不能来送我啊?”

我笑着点下头。

就这样俩人说了会儿,小夕就走了,跟家人一起回老家过年。

傍晚,依照习俗,全家男丁去祖坟祭祖,告慰先祖家运宏昌,人丁兴旺。

晚上,全家在一块吃团圆饭,轮流向曾祖母拜年,长辈发压岁钱,燃放鞭炮,之后,大人又支了两桌麻将,我们饶有兴趣的看春节联欢晚会,十二点,点燃了三筒烟花,整个小镇一片爆竹声,新年终于到了。

天边五彩斑斓,世界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