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帅哥沉默了半天也不理我,只顾着看月亮,表情还挺认真。
“我走了。”他话音刚落,人就飘出了十多米去。
“喂,你考虑考虑啊?”我反应过来朝他背影赶忙喊到。
“答应了!”一个声音传来。
啊?他就这么答应了?
我呆呆地站在村东头小路上,直到冷的发抖才缓过神来,一路小跑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电视里传来:“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
完了完了,还珠格格演完了……
我爸妈这时也回来了,我想起小黄鼠狼刚才说的话,就问爸妈:“那富贵现在还闹吗?”
我妈说:“不闹了,刚才突然就睡着了,可能是累的吧,可惜咱们家那个大碗了……”
看来他说话还是算话的,难道他真能从此放了富贵?
想着这些,很晚了我也睡不着,这些天我就觉得有个黑影在附近,那天在学校杉树旁的可能就是他,他为什么跟着我呢?
每天的晨读课都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扯着嗓子读一会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停了下来,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浮想联翩。想着昨晚遇到的冷帅哥,他就是小黄鼠狼子,他为什么那么爽快就答应我了?不是说他们最记仇,有仇必报吗?
等老师来到我旁边时,我醒过神来时,手里的书是倒着的……
老师总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寸金难买寸光阴’什么的。
每当晨读课结束后,我都在感叹:少年啊,少年!你又浪费了一个宝贵的早晨。
一声响亮的哨声传来,校园里接着响起《运动员进行曲》——做早操的时间到了。
我们一窝蜂地跑出教室,往操场上涌去。
清晨的阳光明丽而刺眼,深深的来一个呼吸,空气清凌凌的,脑子顿时清醒多了。
花草的叶尖上挂着闪亮的露珠,被阳光一晃,从某些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颗七彩的钻石,恨不能伸手摘下几颗。
在第八套广播体操的音乐声中,我们懒洋洋地伸展着胳膊腿,趁着这个机会还能左看右看的,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帅哥,他穿着蓝色的校服,离我有四五十米远,别说人家动作还挺优美的,看侧面更帅。
就这么偷偷地瞄着他,一直到做完操,心情还挺愉快的。
早操结束了,花朵们像潮水一样很快散去,涌向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那帅哥的身影也被淹没在人群中了,我还在操场上站着……
这时一个比阳光还明丽的男人向我走来,他笑着说:“嘿!大早晨发什么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邵老师。好多天没见到他了,看他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喜事?
“你爷爷昨天打电话了,说宁焰好多了,这两天他就回来。”邵老师笑笑地说着。
“哦,太好了!”宁焰总算是好了,老骗子这么多天没回来我还真是想他了,大黑也是,一天几遍跑回家挠门。
我见邵老师抬头看着树梢的鸟儿,一脸笑意,也不说话,总觉得他不对劲。
“有什么喜事吗?与其偷着乐,不如说来听听啊?”他突然看着我,笑意更深了,半天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算了,你小孩子不懂!”
“切!除了生孩子我不懂。”我心里想说,但没敢。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算了,以后再说吧!”
我也没再追问,我突然觉得大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站在一起不好,你看,身边来来回回的女孩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一回头,教室的窗口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错,是谭利。我和她最近的关系恢复的挺好,自从那次从孤儿院回来,我们就开始有说有笑了,但是一直都不再提邵老师。今天又让她看见了,我和邵老师真的没有什么,但是她看见了又会误会吧?
我吞吞吐吐地对邵老师说:“那个,我要回教室了。”
“回来!”我正要走,他突然喊住了我。
我一回头,见他看着我,脸上有些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他就这么一直看我,也不说原因。我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低着头往旁边草地上看去。
“走吧!”他突然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先走了,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有点莫名其妙。
“吃错药了?”我一边嘀咕,一边往教室走去,就听身后有个女孩喊道:“站住!”
我没以为是在喊我,所以头也没回地走我的路。
“你聋啊?给我站住!”我好奇地回头一看,我后面有三个女生,带头是个高个子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刚才喊话的就是她,后面还有两个凶巴巴的,一个短发,一个皮肤很黑。
我一看这架势好像是冲我来的,也不认识啊,我诧异地看着她们三个。
后面那两个女孩拥着漂亮女生来到我面前,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这大早上的,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呢?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呀?哼!不要脸!”后面的短发女生趾高气昂地冲我骂道。
我回头看看四周也没其它人啊,“你们在和我说话吗?”
“你个贱样还装什么装?”旁边的黑女生凶巴巴地指着我。
我噌下火了,我TM怎么招你们,惹你们啦?
“向我道歉,给我解释清楚了,听到没?”我向前一步指着三个女孩生气地说道。
她们见我竟敢往前上,都退后了一步,眼神里有些慌。
“凭什么骂我?说!”我冲她们喊着。
“就骂你了,谁叫你勾引邵老师!”带头的漂亮女生脸红红的指着我喊,气愤的程度就像我捡了她家金子一样。
什么?我当时脑子一嗡,这什么罪名呀这是?
后面那俩女孩一看带头的挺横,一句话把给我震住了,立马壮大了胆子对我喊道:“对,你勾引邵老师,不要脸。”
“NN地!这都哪跟哪呀?”我气的狠不得上前抽这仨女生大嘴巴子。
“少废话!下了晚自习到操场南边来,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哼!”带头女生命令一样的对我说。
“记住了!在这学校里我们娇姐的名气你不是没听说过吧!”后面短发女生恐吓一般地对我说。
“走!”带头女生一转脸带着俩保镖走了,留下我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
回到教室我越想越生气,还什么“娇姐”我TM从来就没听过?
“怎么啦?气呼呼的?”水白虾问我。
“你听说过娇姐这个人没?”我问水白虾。
当我刚一问完,身边的几个人就围了过来,李四说:“怎么你惹到她啦?”
我点了点头,想想又摇了摇头,“我可没惹她,是她惹我的!”
“那还不一样?那女的是初二的,女痞子一个!因为长得漂亮,我们学校的小混子都罩着她,听说她校外还有一群混子朋友。”
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担心,特别是潘晓明。水白虾也不认识娇姐,他嬉皮笑脸地说:“怕他个鸟呀,敢动神叨叨,咱哥几个收拾她!”
他话音刚落,一群人进了教室,推推桑桑的吓得班里学生都躲开了,我一看,这不是孟三皮那伙人吗?
只见他们来势汹汹地往我们走来,班长正好在前面,他笑呵呵地过去拦着说:“嘿嘿,三皮哥,你怎么有空来我们班……”
“滚开!没找你!”那天被我用圆规扎的小个子狐假虎威地冲我们班长喊。班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也只好站到一旁。
“孟三皮和娇姐关系特别好,能不能是来找你的?”李四紧张地对我说。
水白虾,潘晓明他们几个顿时一紧张,我看他们都一把拎起了凳子。
“不行我去找老师吧?”谭利离开座位就要走,谁知孟三皮手下那伙人一下给拦住了,“都不许动,谁去告老师谁就死定了。”
“你挺厉害呀,那天扎了我,这又惹上娇姐了,你知道娇姐和三皮哥是什么关系吗?”小个子最先来到我面前,指手画脚地说着,要不是有桌子挡着,我这时早已一脚踢出去了。
“一边去,让你说话了吗?”孟三皮冷冷地说道,后面的人见大哥发话了,一把拖过小个子,像拎小鸡似的,扔后面去了。
有些学生就笑了起来,小个子龇牙瞪眼地吓唬那些学生。
孟三皮站在我前面,隔着一张课桌,他皮笑肉不笑地挨个看了看水白虾、潘晓明、李四他们,最后把目光落到我这,说了句:“行啊!”
“你想怎么地?”潘晓明拎着凳子冷冷地问孟三皮,水白虾也是往前凑了凑瞪着孟三皮。
“都别紧张,我来不是打人,我跟她有句话说。”孟三皮说着,看了看我。
“有话就说,说完赶紧走,我们班不欢迎你!”我瞪着孟三皮说,不知道怎么地,从小学开始我瞅他就不顺眼,那么多人怕他,我却从来都不惧他。
孟三皮身后的那伙人一听我这么说话,明显火了,抄起凳子就往前上,水白虾他们一看就知道不是对手,虽然挺害怕,但是也要往前上,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眼看要动手了。
只见孟三皮把手一摆,笑了下说:“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别理小娇,晚上你就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