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风衣,不但表达了她对楠哥的关心之情,也顺带勾起了我的种种联想和猜测……
随手就能拿来楠哥的衣服,是她能够自由出入楠哥的房间?还是楠哥的衣服落在了她的房间?
要不说这吕水蓉不是一般的讨厌,只要她一出现我就来气。
走廊里传来猫姐的大嗓门,就听她哈哈笑道:“紧张个屁呀?没丢东西就行呗,俩大老爷们儿夜里睡觉门锁没锁有甚要紧的,谁还能把你俩给糟蹋了呀?”
“哎呀妈!不是你干的吧?我还记得那次喝醉你个臭不要脸的就钻淫(人)家被窝里了……”苏非的娘娘腔在外面哭咧咧地叫唤着。
“我去你爹的!那次是逗你玩,姐才不稀罕男人!”随着猫姐的笑声未落,就听咕咚一声,苏非一头撞开门栽了进来。
“唉呀妈呀,疯啦!哥!你得给我做主啊!”摔在地上的苏非回手捂着屁股尖叫。
楠哥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看向猫姐问她怎么回事?
猫姐盯着桌子上的早餐走了进来,拿起个大包子一口咬下三分之二后才笑着说:“俩怂货!昨晚喝懵圈了,忘了他们房间的门锁是没锁,一早起来大惊小怪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笑了,水白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嘿,怪了,我明明记得回手给锁上了,可是早上起来门是半开着的。”
嗯?听到这里我稍稍一愣!难道是刘艳?看向楠哥的同时,楠哥也是同样的神情看向我。
“呀!那你们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要不我去找宾馆的管理人员问问,看看能不能给调一下监控?”吕水蓉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
水白虾摇摇头说:“不用了,啥也没丢,我和苏非都已经检查过了,东西没少。”
“哦,那还好!”吕水蓉笑笑。
“呦,苏非姐,你老人家别搁地上趴着了,多凉啊!快起来,对了,昨晚房间冷不冷?”我跑上前去扶起苏非,并故装关心地问道。
苏非感动的抽抽鼻子说还是我老妹对我好,紧接着抱怨道:“哎呀妈呀,昨晚咋不冷呢,老冷了,给我冻屁了!破地方,也不知道咋供的暖,夜里冷的要死,这大白天又往死里热!”
我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不过还有点纳闷,以刘艳那飘逸的身体,直接穿门而入不就得了,干吗要打开门呢?
吃完喝完,按照昨晚酒桌上的计划,今天去山里玩,简单收拾了一下大家出发了。
出宾馆时,水白虾搂着苏非的肩膀边走边咯咯的乐,最后忍不住来了一句:“装逼有风险,关键全靠脸!”
苏非满脸郁闷,还不是穿着那套和楠哥一样的衣服惹的祸,楠哥一出电梯,前台那几个女服务员的目光就唰唰的射来,那是一种火辣辣的热情,然而当美女们看见他时,直接鄙视的撇撇嘴,其中有个胖丫还呸了他一下。
“楠哥!”
“楠哥!”
门外,几个小子正往猫姐的越野车后箱里搬着东西,见到楠哥都点点头。
“啥玩意啊?”猫姐眨眨眼问楠哥。
楠哥神秘地一笑,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烟花。”
看着他心中一喜!昨晚闲聊时,我只是天马行空地随口说了句喜欢看烟花,特别是在空旷的雪地上,要是天空一边落雪一边炸开绚丽的烟火那就更美了。
他和前世一样,一点都没变,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装在心里,有用的,没用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秀啦,知道你们恩爱!”看着那几箱礼花已经被全部搬上了车,猫姐笑着过去开车。我拉着楠哥正要跟过去,这时吕水蓉突然在后面喊道:“哦,对了楠哥,花街那边有件事我还没来及跟你说呢,正好我也开车来的,要不你坐我的车,咱们路上边走边聊?”
我听了猛地回过头,使劲抓紧了楠哥的手瞪向吕水蓉,吕水蓉对我的敌视报之一笑,歉意地说:“要不小米你也一起吧,我真的有正事要和楠哥商量……”
她的语气很正式,还带着些无奈看看楠哥,弄得好像我在他们面前就是个不懂事的犟孩子。
“好啊,你们谈正事吧,我就不打扰了!”我气得一扭头朝猫姐的车走去。
“小米……”被我甩开手的楠哥在身后喊了一声。
上了车,都已经关上了车门,回头见楠哥还站在原地看我,突然又有些心疼,但嘴上却喊道:“猫姐,咱们走!”
猫姐回过头,爱莫能助地说了句:“妹妹,姐不认得路啊!”
那边,吕水蓉嘴角带着笑容坐进了车里,不紧不慢地启动了车子,直到她的车子开走,猫姐这边才启动车子跟上,在后面看着她那辆小白车缓缓的爬行,我真恨不能下去一脚给她蹬进河里。
“嘻嘻,虾哥,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丫老盯着人家吕水蓉的大长腿!”后座上的苏非贱兮兮地小声笑道。
“啥呀,我才没看腿,我看的是鞋!”水白虾大声反驳他。
“没事老看人家鞋干嘛?好看啊!”我猛地回头喊道,把水白虾和苏非吓了一哆嗦。
“不是,叨叨……我……”水白虾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嗤!哎呀妈,撒谎都不会撒。”苏非躲在一旁掩嘴窃笑。
“好了好了,小伙伴们,咱们唱歌啊?我这有盘伴奏带。”显然是为了缓和气氛,猫姐边笑边回头和我们说。
“好啊,好啊!咳,咳,好久没吊吊嗓子了!”苏非一听唱歌就来了兴奋劲。
“人模狗样,就你那嗓子还用吊?跟鬼掐了似的!”我承认,我满肚子都是邪火。
苏非让我骂懵了,想笑又憋着笑,很无辜地眨巴眼看我,驾驶座上的猫姐肩膀直抖,车子开得左摇右晃。
最终我还是让他们唱了,而我自己塞上耳机,听着从邵老师那拿来的那个念佛机里的佛教音乐,其实这些天我只要一有空就听,很想从中找出那次灵魂出窍时所听到的是哪首,冥冥中,我总觉得它会指引我一些什么……
出了市区,吕水蓉的车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越来越快了,和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猫姐嘴里骂了句草,就这X技术还跟我玩飙车,一踩油门疯狂追去。
渐渐的,车子驶入山林间狭窄的小公路,路旁积雪很厚,只有路中间压出了车辙印。
“哇,林海雪原!”
“太美了这小景!”
水白虾和苏非望着窗口赞叹着。
山道两旁,丛林秀美,草木之上挂着一串串白色冰霜,美得有点不真实。放眼望去,远处有田野,有山谷,到处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着,整个一圣洁无暇的世界。
听着音乐,欣赏着美景,心情也好转起来,可是不知怎的,肚子突然一阵剧痛,疼得我浑身冒虚汗,并且有一种强烈的念头,那就是马上要上厕所。
左右看了看,这里连人家都没有,哪有厕所啊?就在我特别苦恼的时候,后座上的苏非突然哭咧咧地喊道:“猫姐,救命啊!哪有厕所?肚子疼的快憋不住了!!”
“我去,你肚子也疼啊?我都忍半天了。”没等我说话,水白虾先抢了我的台词。
“啊?咋回事?你俩肚子都疼?”猫姐急忙减速回头问道。
“快停吧,不止他俩,还有我!”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浑身直抖。
猫姐慌了,一脚踩了刹车喊道:“不是吧?全肚子疼!可这哪有厕所啊?哎,不管了,这么偏僻连个鬼影都没有,男左女右,你们快进林子里去解决!”
车门一开,两边呼呼跑下车。猫姐不放心,跟在我后面边跑边猜测说,你们肯定是吃坏了东西。
“哎呀,猫姐你别跟着了,就站那!”我是又急又尴尬,喊了一声急忙往山林深处跑去,脚下的雪很厚,每跑一步脚都嘎吱下陷得老深。
终于在林中找了一处背风雪少的地方,周围的灌木丛也比较密,我这才放心蹲下身来。
真是要了命,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局面。肚子的疼痛得到了缓解,我开始在想,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几个同时肚子痛呢?要说是吃坏了东西,猫姐怎么没事啊?
正想着,就听身后的树林中传来“沙沙,沙沙”的细微声响,我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但由于紧张我已经蹲不下去了。
就在我起身,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身后呼嗵一声,一个圆滚滚的大毛球带着一大块积雪从上面缓坡上滚落了下来,一下子摔到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及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像小狐狸又像小熊的狼狈家伙,身后突然又扑通、扑通两声,从上面缓坡上的灌木丛里,突然又冲下来两条巨大的身影。
妈呀,狼!我的脑袋里瞬间无声地惊呼道。
显然也没有想到冲下来后眼前会突然多出个人来,两只凶猛扑食的大狼猛地一俯身向后退了一步,一副戒备的样子。
什么情况?前面一只瑟瑟发抖的大毛球,身后两只眼露凶光,呲着獠牙的狼,而我被夹在了它们中间……
那一刻我连气都不会喘了,一紧张,脑子轰隆一声,连喊救命都忘了。
两只狼似乎在瞬间做了眼神交流,其中一只慢慢迈开前爪试探一样朝我走了一步,而另一只趴低了身姿,眼睛盯着我似乎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天哪!它们的目标变成我了?我顿时头皮一炸,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就窜了出去,可不巧的是,脚腕不知道被个什么东西一绊,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栽进了雪地里。
“小米,出什么事啦?”就听猫姐好像是边喊边朝这里冲过来。
已经来不及了,当我回过头时,那只带头的狼已经呲着牙冲到了我身后,我知道我身上的某一处肉下一秒就要进它嘴里,可是几乎就在饿狼冲过来的同时,突然一阵熟悉的旋律伴着清新的歌声在离我一米多远的雪地上响起,那狼猛地就刹住了脚步,扑哧一下,雪溅了我一脸。
我就那么和它隔着半米的距离对望,我甚至都闻到了它身上那种类似于狗的气味,但它竟然没再前进分毫,而是缓缓回过头,很不可思议的是,它竟然像在寻找那歌声的来源。
而这时我才赫然发现,原来歌声是来自于邵老师给的那个念佛机,而刚才缠到我脚腕将我绊倒竟是耳塞线,由于耳塞线被扯了下来,所以念佛机里的歌声才会猛然变大……
“呜嗷!”守在原地的那只狼仰头轻声叫喊了一声,很温柔的样子,之前的凶相变得无影无踪,我面前的这只狼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她跑去。
可能是也听见了猫姐的大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它们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念佛机,一转头齐齐的往山林深处跑去。狼走了,而这时我才发现身后的那个大毛球竟然还没走,小家伙趴在雪地上抽动着鼻子,很想靠近那个念佛机一样。
“小米别怕,我来了!”猫姐握着一把匕首冲了过来,那大毛球这才一扭头朝树林里逃去,猫姐一声惊呼,哎呦我草,獾子!
原来那傻傻的小东西叫獾子,猫姐见獾子也跑了,捂着肚子猛喘了两口气,拉起我哈哈笑道:“让一只獾子给吓成这样?这玩意不咬人!”
我当时处在一种说不清楚话的状态里,虚脱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狼爪印,伸出两个手指在嗓子里发出艰难的声音:“狼,两只……”
猫姐眨眨眼,再仔细一看雪地上的爪印,当时就警惕地握紧刀朝周围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