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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兴面容淡定,看不出他的表情。他的“平身”虽然听起来清朗从容,却总让杜渐琢磨。杜渐站起身来,姚兴挥手示意众人落座。于是姚兴坐主位,其他人依次落座。
姚兴轻呷了口香茶,道:“沐析,这次西征,你是我大秦最大的发现。”
杜渐忙起身道:“沐析不敢。”
姚兴大笑道:“如今在前线,不必多礼。快坐下。”
杜渐依言坐下,姚兴又道:“方才你说,摩诃班久有不臣之心,可有实据?”
杜渐恭声道:“摩诃班按兵青田而不趁虚捣亢,给末将的指示语焉不详,却一路监视。在军中时,摩诃班还多次与人在帐中密探。”
姚兴不悦道:“哼,摩诃班乃一方主帅,如何行军,难道还要向你这大都统请教么?”
杜渐忙道:“皇上息怒,为将者,当以国家为重,不因职位高低,末将虽为微末偏将,却不敢丝毫懈怠。”
姚兴眼皮翻了一下,道:“你方才所说,都是摩诃班职内之事,尚不能说明他有不臣之心。”
杜渐又道:“末将来此时,曾擒获乾归坐下道人天乙子,据他招认,摩诃班计划在长安政变,而他,就是摩诃班和乾归派来刺杀陛下的刺客。”
“天乙子何在?”姚兴双目瞬间精光暴射。
“回陛下,那天乙子在被末将揭发后,羞辱自尽。”
“可有供状?”
“仓促之间,难以成文。”
“沐析,你好大的胆子!”姚兴猛一拍坐旁小几,茶盏被震在地上,摔的粉碎。
杜渐忙跪在地上,道:“陛下…”
姚兴不待杜渐说完,指着杜渐的鼻子道:“好你个沐析,你说,你因何诬蔑摩诃班,摩诃班对你可说有知遇之恩,你不思图报,反而到朕这里进谗言?你真是太可恶了!”
其他众人也马上跪下,齐声道:“陛下息怒。”
罗敦急道:“微臣以为,沐析一片忠心,或有不查,断不至于故意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啊。”
姚兴听有人给杜渐辩白,显得是怒不可遏,厉声道:“不是谗言?以下控上,原以不妥,无中生有,捕风捉影,不是诬蔑谗言,是什么?”
杜渐急道:“陛下请听末将一言。”杜渐此时其实是甚为紧张的,如果姚兴万一震怒要杀他,这一切就不好收场了,凭自己的功夫,逃出生天或有可能,但此次军旅之行,就完全失败了。
姚兴双目死死盯着杜渐,语气稍缓,一字一字顿道:“沐析,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朕,就治你个诬告之罪。”
杜渐道:“为了陛下,为了大秦的万世江山,沐析,虽九死犹未悔!”
姚兴冷哼一声道:“别光嘴上说的好听朕要的是证据。”
杜渐肃容道:“为上位者,不可不查臣子之心,摩诃班世居高平,已历三代,可谓根深蒂固,军中士卒,不知皇上胆知大帅者大有人在。”
姚兴的脸上,依然是盛怒的表情,杜渐继续道:“此次西征,我军精锐尽出,乾归却为何能步步料于先机,坚壁清野,与我军相持?难道那乾归真的是武侯再世?非也!末将以为,必然是高层出了内奸!”
“就算是有内奸,你又凭什么怀疑摩诃班!”姚兴面色稍霁。
”摩诃班在攻下青田之前,尚尽心竭力,日夜与众将讨论军情,时时到各处巡逻,可是自青田破后,摩诃班变深居简出,按兵不动。”
“说下去。”
“遵旨,摩诃班那次突然对末将大加拉拢,不仅推心置腹,与末将纵论天下大事,询问末将父母,还向末将出示只有主帅才能看的机密文件。”
姚兴眼角闪过一丝寒光,恰好被杜渐看在眼里,杜渐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当时战局,只要摩诃班提兵南下,所部虽可能被重创,却足以打开僵局,使另外两路军迅速突破,摩诃班此举,至少是有私心的。”
姚兴闻言,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杜渐,道:“沐析,你去当言官,相来比当将军更合适吧。”
杜渐忙道:“沐析只知道尽忠陛下,至于干什么,那全凭陛下的差遣,沐析纵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姚兴点点头,道:“你继续说摩诃班,朕要的可是真凭实据。”
“摩诃班派末将南下,虽讲明是侦察和扰乱敌人部署,可一路上,除了碰到天乙子所带兵马外,竟然如入无人之境。”
姚兴奇道:“这是何故?”
“回陛下,那天乙子故意失手被擒,乃是企图在末将献俘之时,趁机行刺陛下,而摩诃班一路屡改命令,还派人在末将身边时时传讯,杀死末将派出和姚帅联络的哨骑,明显居心叵测。”
姚兴开始在屋内缓缓踱步,杜渐接着说:“此外,在座的俱延将军乃是河西秃发部族长利鹿孤之弟,他俱延将军和其妹如云姑娘自入陇右以来,业已侦知详情,陛下也可询之。”
姚兴“嗯”了一声,道:“他们朕自会询问,沐析,你所言尽是推理猜测,所见虽有疑虑,却也解释的通,你可有物证?”
杜渐犹豫片刻,道:“沐析有,但此物证乃凶器,还请陛下恕臣露刃不敬之罪。”
姚兴不耐烦似的摆摆手,道:“恕你无罪,快拿出来吧。”
从怀中掏出那一对闪着毫光的龙凤双刀,一时间,满室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