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灭胡之铁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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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会稽山曾是越王勾践坐守之地,也是在此,勾践对人生,对国家有了全新的认识,有了准确的定位,奠定了以后卧薪尝胆的思想基础。会稽山山青林密,终日云雾环绕,自古乃修道者心中清雅之地,也是才子佳人纵情山水,陶冶身心之所。

“渐哥哥,昨晚门外那两人是谁啊?”雅心自和杜渐有过合体之缘厚,雅心对杜渐是更加依恋,一会儿都不能离开。二人自会稽清晏后决定来游会稽山。

“就是俩听门的。”

“听门?听什么啊?”雅心一脸的迷茫。

“当然是听我们最最漂亮,最最聪明的檀雅心姑娘的呻吟了。”

“你坏死了,又笑人家,人家可是为你疗伤呢。”雅心大羞,拽着杜渐的胳膊来回摇,小鼻子一皱一皱的,甚是可爱。

杜渐看了,也不多说,只是神秘的一笑,说神秘是因为这种笑容只有雅心见过,那是在……床上。

雅心见了,只觉得浑身发烫。不过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你……你这么笑……你想干什么?”

杜渐大乐,搓了搓手,撇撇嘴,故作狞笑状:“你这是明知故问啊。”

雅心嗫糯道:“可是……可是……可是现在是白天。”

杜渐大笑:“白天怎么了,以天为盖地为庐,在此地,呼吸青山清新之气,可汲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岂不妙哉。”接着又摆出那幅苦瓜脸:“心妹妹,你就可怜可怜哥哥吧,我的伤还没好……”

二人嬉闹间,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一位老僧已经站在二人面前,老僧袈裟一尘不染,禅杖暗闪幽光,双目光华内敛,面相雍容沉稳,一看便是得道高僧。更令杜渐震惊的是,他人到跟前,杜渐竟然毫无知觉,万一此人成心偷袭,岂不是……想到这,杜渐不由得冷汗涔涔。

老和尚仿佛看出了杜渐心中所想,道:“小施主不必多虑,所谓心通体泰,万物归一,凝神于体,抱元守一,心底无私,神明聚一,小施主年纪轻轻,既有如此修为,殊为可贵。”

杜渐只觉豁然开朗,原先诸多晦涩之处竟融会贯通,体内真气不再向开始那样如大江奔流,而是静静的汇聚在丹田里,已可收放自如。到了杜渐这个境界,对武学的体会已经远远重于对武技的雕琢。杜渐忙对老僧一揖到底,恭敬的说:“小可京兆杜渐,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必铭感五内。”

老僧面带微笑,徐徐道:“京兆杜家满门忠良,不可不为黎民谋福祉,方今天下大乱,不知杜公子有何高见?”

“天下之乱,祸在五胡,唯有尽灭胡人,才能还我河山。”

“然以兵临之,祸乱百姓,虽可制于一时,难收万世之效。”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胡人不知礼仪,不读诗书,不可与虎谋皮啊。”

“要是他们愿意读圣贤书,行王者政呢?”老和尚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杜渐困惑了,他不知道老和尚这充满哲理的话意味着什么,他也想不通,还在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居然会读圣贤书?杜渐摇摇头。

老和尚又缓缓道:“日、天下之乱,非可猝然平息,然兵连祸结,授课的总是黎民百姓,百姓何辜?杜公子忠良之后,身怀经天地之才,当竭力为民族立生命,为万世开泰平。”

“小可谨受教。”

“公子须记,我华夏有万里江山,不是江南一隅,愿公子时时以苍生为念,天下幸矣。

“必当永记于心,还没请教大师法号,小可失礼之甚。”

“人生如过眼烟云,俗物何必缠身,有缘时必会再会。”声音已经渐渐清远。杜渐抬头一看,哪还有老僧的影子。杜渐喟叹曰:“真高人,吾不如也。”于是向老僧方才站定出长揖一拜,以谢之。

……

乐都,南凉都城。

秃发利鹿孤气急败坏,一向慈祥的他是真的愤怒了,文支,俱延跪在祖宗的牌位前,瑟瑟发抖,他们哪见过二哥发这么大的火。

利鹿孤恨恨的说:“祖宗百年积蓄,父兄夙兴夜寐才挣下这点基业,你们两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嗯?就到处耀武扬威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蒙逊是那么好惹的?况且那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咱们理亏!”

文支小声嘟囔道:“那蒙逊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看着咱打他们的人……”

“糊涂!俱延,你说,你说蒙逊手下围观的人都什么样。”

俱延抬起头,低声道:“他们……他们个个双眼通红,咬牙切齿。”

“听见了么文支,蒙逊这兔崽子,利用你们给他的士兵进行了一次最好的动员,咱们这梁子算是结定了。以后咱们是生死仇家了。本来咱们不动他就是想利用他给在盯着乞伏乾归,如今可好,他指定和乾归沆瀣一气了。”

这时褥檀从外面匆匆赶回,看见里面场景,也就明白了大半。褥檀狠狠瞪了文支和俱延一眼,对利鹿孤道:“二哥,既然老六老七人都打了,再去和蒙逊说和,人肯定不待见。不如就趁此打他一仗,逼他低头。”

利鹿孤双目一亮:“你是说……”

“对,二哥,咱们现在打他一仗,他肯定拦不住也想不到,这就是汉人说的出其不意。这样一来,我们可以逼他送人质,以后也不怕他翻天。”

利鹿孤沉吟道:“是个好办法、,可是……谁带兵去呢……”褥檀赶紧给俱延和文支使了个眼色,文支忙道:“二哥,我愿带兵前去报酬,必叫蒙逊知道我们旋风骑兵的利害。”俱延也道:“事情是我和老七惹得,二哥,就让我和老七戴罪立功吧。”

利鹿孤扶起二人,面色稍缓,对二人说:“此去意义宠大,务必取胜,切忌中伏。”二人点头。利鹿孤对文支道:“老七,出征在外要听你六哥的话,凡事商量着办,不要任性妄为。”文支称是。

褥檀道:“此去务必卷甲趋行,兵贵神速,不要与蒙逊的小股部队纠缠,奇袭张掖,造成兵临城下之局,到时自有计较,这里有锦囊三个,入蒙逊境内拆看红色的,临张掖城下拆看黑色的,蒙逊使者出来拆白色的。”文支和俱延都已惊诧的目光看着褥檀,褥檀神秘的一笑,利鹿孤打个哈哈:“你们的三哥是孔明在世,算无遗策,你们可要依计行事。”众人称是,然后告退。

事实上,蒙逊真的这次没算到,他也是太忙了,国内政局不稳,外部强敌压境,现在又有一神秘人物出现在他的帐中,向他诉说着什么……

此时姑臧城内人相食,谷斗千万,民不聊生,吕氏政权已岌岌可危……各方势力已经盯在这里,姚兴更是务必兴奋,神僧鸠罗摩什就在城中,他决定率先出手,震慑群胡,凉州地区风云际会,大戏即将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