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吴楚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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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昭关战场

阖闾满心欢喜地要给要离接风,升起大殿,还意欲重重地奉赠与他。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要离居然将阖闾赐给他的三杯御酒就洒落在地,而后饮剑自尽了。

要说这事儿也奇了怪了。要离怎么就能将剑带入大殿呢?甭说是剑,就是一根绣花针你也别想带进去呀。可是要离偏偏就将一根比绣花针还要小的绣剑藏在了舌下而带了进来。他方才明明是看了殿柱一眼,不过是想要故意地戏耍别人一下,尤其是十分为自己担心的伍子胥。这要离还真是个怪人,这个节骨眼儿了,还不忘记调笑伍子胥一下。

要离这一死,阖闾本来被他洒酒勾起来的火也就没了。人都死了,还能怎么着呀。阖闾为笼络人心,以示其仁德君主的风范,仍然是给要离追封了爵位,并将他也葬在了姑苏城郊外。伍子胥提议,就将要离的坟墓与专诸的坟墓放在一处,也好将来一并祭奠他们二人。阖闾隧允。

这吴国朝廷里面的乱事可真是一桩接着一桩,前番是姬旦公子死了,现在又是心也公主和要离接连死去。阖闾好容易才从这些生离死别之中慢慢地回味过来,他可不敢有一刻的闲空,马上找来了伍子胥,问起了与楚国边境的战事。

伍子胥被召到了阖闾的内室,阖闾问道:“伍爱卿,孤听说这楚国可不是好打的。他那里毕竟是城池坚固,人马也是我吴国的好几倍呀”。伍子胥道:“千岁,您所言确实。臣派出攻打昭关的大将也报回消息,单就一个昭关,吴军就久战不下”。阖闾一听有点埋怨道:“先生,那又何必在昭关拖延时日,耗我的军兵呢?”。

伍子胥道:“千岁,微臣派兵在昭关,并非是要拖延时日,而是要用计破敌”。“哦?”,阖闾眼睛一亮,“所用何计啊?”。伍子胥对阖闾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阖闾笑了,问道:“此计可行否?”。伍子胥笑而不答。

再说在这昭关之处,伍子胥派出的吴国将军安泰正在关外驻扎。他按照伍子胥的交代,并没有正面大兵压进。伍子胥本是楚国人,他对昭关十分得熟悉。这昭关本是个险要的所在,可以说是一夫当关,千夫莫开。何况,即便是吴国派了大兵,死乞掰咧地把昭关拿下了,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楚国地大兵多,一方失手,八方来援。在敌兵数倍乃至数十倍于吴军的情况之下,才去硬攻硬打的方式,实在是自取灭亡之道。

前面已经说过,伍子胥采取了一种到处点火,不停骚扰的手段,使得楚军被动地跟着吴军跑,一直疲于奔命。伍子胥就这样拖着楚军,但是在自己实力还远不能敌的情况下,还不敢有大的举动。

这昭关之外的安泰亦是秉承着伍子胥的意思,打打停停,停停打打。让楚军感觉就是不死不活的,好不腻歪。前几日,楚国又在昭关增派了人手。如今守在昭关的楚国将军有两位,一位是原先的窦青,一位是新来的窦芳。

要说这窦青和窦芳本还是本家的兄弟。俗话说,这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弟兄二人同受一个关口,本来是件对楚国大大有利的好事。对吴国嘛,便是一桩坏事了。安泰马上名人日夜兼程地把这个消息报给了伍子胥。不过日,去报信的兵丁回来,带回了伍子胥的亲笔书信。安泰一看,不觉得脸上的愁容舒展开了。

安泰将伍子胥捎来的另外一封书信放好,然后对手下人说道:“明日一早就去叫阵,我要与那新来的窦芳过过招”。

第二天一早,吴国的军兵们在昭关城下排开了阵势。吴国的军兵们开始叫骂,“窦青小儿,你还下来受死。我家将军今天就要摘你的项上人头了。你还不快将脖子洗干净了,来吃我家将军一刀”。

窦青正与窦芳在城楼巡营瞭哨,听得吴军叫喊。窦青朝下观看,对窦芳说道:“哥哥,别看吴军叫得凶,实则,他们都是虚张声势而已。小弟我就一招,便让吴贼们无计可施”。“哦?”,窦芳问道:“贤弟你用的是什么计策?”。窦青道:“呵呵,对付这帮小儿,还用什么计策。我只是闭关不出就可以了”。

窦芳一听,觉着有些泄气,“怎么?贤弟你一直就没有同他们过招吗?”。窦青道:“谁有功夫和他们这帮小儿过招呢。哥哥,您瞧我,每日间,吃酒欢歌,就能让那帮吴贼活不能活,是死不能死。哈哈哈”。

窦青对兵丁们说道:“免战牌高悬”,然后对窦芳道:“哥哥,我们回营中吃酒如何?”。窦芳本有些不愿意,可是自己刚来,又不好拗着自己兄弟,也就罢了,随定窦青一起会帐中去了。

吴将安泰一看楚军又是免战,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对小军们说道:“今天谁都不许歇着,你们就给我骂,直到把那窦青和窦芳骂出来为之”。然后安泰又名人把酒肉都搬到了关前,给那些骂阵的士兵们。谁饿了渴了,只管来吃喝,吃饱喝足了,有了劲儿就接着骂。

窦青是见识过这种骂战的,他倒是完全不理会。再难听的话,到他这儿也跟没听见似的。他还是颇有些陈文进而的。可是这窦芳就不同了,他本来就是火爆的性子。来了这么多天一仗未见,他本就有些急了。心想说,这窦青在此受了这么些时候,都没有把边境上的吴军给撵跑了,大王才命我前来。我来了,便要有所作为,把吴贼彻底地赶跑了方才了事。可是我来了这么些日子了,都不见吴军有动静,也就罢了。今日里他们竟敢前来骂阵,我还等待什么呢?

想到此,窦芳对窦青说道:“贤弟,你听听,吴贼那里可是越说越不耳了”。窦青还有了些醉意,一摆手,说道:“哥哥,他那话既不入耳,你就不要听嘛,何苦来还去想呢?”。窦芳说道:“贤弟,我可不知道你就是如此地守关。这样下去,吴贼何时才能破呀?”。

窦青道:“破?哥哥,你我着的什么急呀?我在关内,吴贼在关外。是他要破我,我要破他何来呢?”。窦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贤弟,你这叫什么话。大王派你我在此,可不单单是把守住关口。我等还必须要报一方之平靖,不让他吴贼来犯呀”。窦青道:“哥哥,只要我们不开关,那吴贼就拿我们没有办法。就让他们在那里耗着,耗也能把他们耗死。到了时候,不怕他们不跑”。

窦芳腾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贤弟,此言差矣。你我身为大将,怎能如此贪生怕死,避而不战呢?吴贼叫阵,我等就该出战,与他厮杀”。窦青放下手中的鸡腿,说道:“哥哥,您可别乱来呀。小弟我在此昭关把守了多年,我深知此关的险峻。要想万无一失,只能是闭关不出。否则怕是关口有失呀”。

窦芳说道:“怎么,贤弟你就那么怕那个安泰吗?难道贤弟你与他过招不是他的对手不成?”。窦芳这句话把窦青的火气也给勾起来了,“哥哥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没有与那安泰过过招呢,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但是我是守将,职责是要守住昭关,我与安泰的胜负 又能如何呢?”。

“哼”,窦芳道:“既然贤弟你怕输于那安泰,而坏了你的声明,你就留在营中继续饮酒。愚兄我嘛,是不能听任吴贼猖狂的”。说着窦芳对小军道:“来呀,开城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