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风继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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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管怎样我祝福郎

郎住院十天就回来了。但是他依然可以有特权在宿舍修养。这段日子我一直机械的运动着。期间我也逃走过一回。

那天我在外面上了一整天的网。回去的时候这一天军训刚结束,辅导员让我去操场去找他。我于是就去找他。

他和几个教官在那里闲聊,辅导员问我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军训,军训期间还敢擅自离开校园。

我正思考着合适的理由,忽然辅导员一个很没有爱心的后鞭腿,飞在我的脖子上,我立马被撂倒。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击让我脑袋有点晕厥。我处于男人的尊严,立马又站了起来,但是立马又一个让我来不及闪躲的一脚,正中我下怀,我飞了出去。老远。

我再次立马起来,我知道这样倒下,起来,倒下,起来的循环下去,吃亏的总是我。我知道我也不能还手,旁边几个教官都是******帮手。

我站起来说:“老师我错了!”

辅导员轻松地笑笑说:“回去吧!”这个笑容是我见过的最具有黑色幽默的笑容。

旁边的教官们无耻的笑着。我感觉我像是在被耍的猴子。

我不知道辅导员居然是个武行出身。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逃过军训。我知道这是老师给我的一个下马威。

我感觉很憋屈。郎说他现在是个残疾人,无法帮我出头。等他好了他把辅导员的蛋踢掉,替我报仇。我说好。但是后来辅导员的蛋依然完好的在裤裆里迎风飘扬,从来没有人踢过。我相信郎说的,因为我知道那是他的假设。

我每天都盼望的军训结束,如愿了。整整三十天。我也很郁闷为什么郎的脚偏偏就是在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就好了。而且能吃能喝能跳了,他跳的是如此的欢畅。

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重新分宿舍。之前是六人间,现在要分的是四人间。郎说床铺我已经帮你抢好了。然后我把东西放在了床上就回去搬被子去了。

等我回来后发现我的床上放着其他人的被子,而且放东西的那个人就在宿舍里站在我的面前,他很高,比我高的足足有一狗头,头长得像手机,脸长得跟充电器似的。瘦得像个吸毒者。

我说:“这个床铺是我的!”

充电器说:“凭什么是你的?我的被子在上面。”他的意思就是他的被子在上面,这床铺就是他的了。

我说:“是我先把我的内裤放在上面的。”

充电器说:“凭什么说那几条破内裤就是你的?”

我说:“我可以证明那就是我的,我昨晚溢在上面的东西还没有干。”

充电器说:“凭什么就说那就是你溢的?”

我正思考着这个如此大的难题:我怎样才能证明这是我溢的?大家的都一样,我的也不是彩色的。

“那是我溢的怎么了?”光着头的郎冲进来就接了一句。

充电器说:“到底是谁溢的?”

郎说:“东西是我刚才放的,就是我刚才溢的!怎么了?”

充电器说:“那好,不跟你们争,既然以后在一起生活,那都是兄弟,我忍让一步。”

和平解决。其实男人们还都是很好和谐的。有话都直说。有事就解决。

充电器走后,郎问:“你们刚才讨论的溢什么?洒他被子上水了?”

我说:“要真是溢他被子上了,他早就动手了。我说的是溢的精!靠,你不知道乱接什么话!”

郎说:“我也靠!这回糗大了!以后没有脸出门了!”

我没有想到,这一重新分宿舍,郎居然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过客,还那么的匆匆。仅仅一个月。我安慰自己说:其实每个人都是其他人身边的过客,只不过停留的时间长短而已。因为我们在路上,总要路过一些人,一些事,还有一些你总也记不起来的打酱油的。

以后开始开学上课。标志着大学的生活正式开始。也标志着我的新生活正式开始新的一页。我知道属于我的大学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当然,我也是正常的人,我也有悲伤的情绪,尤其在这陌生的鬼地方。每天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我是一个很难接触的人,做事很独立,听自己的课,吃自己的饭。我一般不搭理别人,所以别人也不搭理我。

天气已经步入初秋天,有点微凉。每周十节课,着实的轻松。当然我也相当的无聊。夜晚的校园是喧闹的,但是那是喜欢热闹的人干的事。当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无论外界有多么杂乱,你都会感觉很寂静。

我寂静的听着校园广播里放着陈慧琳的《记事本》,我猜播音室的人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情绪化的人总爱影响别人的情绪。这么个季节,这么个夜晚,播放这么个伤感的旋律。这不是诚心让大伙不开心吗!之所以这首歌对于我这么伤感,是因为能勾起我的回忆。大家都知道,回忆这玩意都是很让人感伤的。

我记得老家的时候,曾经夜晚经常出来玩的时候,我们广场总爱播放这首歌曲,我们溜冰到凌晨三点的时候,这首歌曲依然还在循环荡漾在夜空。

当时没有注意这音乐,但是总有一些旋律会在你无意的时候攻陷你的神经,当某天你再去听起它的时候,你被侵略过的神经会以受过伤的形式被拨动。你会无限的惆怅,感慨过去停留过的人,感慨过去的美好,还有人感慨过去的青涩单纯岁月。

我也感慨。只是我感慨的是我现在的生活。这个状态我很不喜欢。但是我一个人又跳不出这种状态。

我需要一个人和我共同跳出这种生活,当然这个人不是女人。我发现我是个心理很变态的人,我一直在想如果某天我被误会蹲进去了,我总希望有个人一起陪着我,那个人最好是我的死党,这样我会心理好受些,有种到哪都不怕的豪迈心理。所以在我身边的好友是那么的不安全,我总感觉愧对于他们。

其实我也只是怕孤独而已。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会习惯了孤独。

前一段时间我还感觉这样的生活轻松,但世间一长就受不了了。我始终感觉这鬼地方不属于我,我不应该这样生活的,这样的生活不叫生活。这样只能解释为:我还活着。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也去找过郎。

他宿舍的人说:“他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都去学校开的网吧里去玩游戏。每天都是天不明大家都在被窝里沉睡,他就起来出发了;夜晚大家都入睡被窝里他才回来。”

我往他们宿舍里看看,跟我说话的在床上看书,还有一个在背英语单词的,还有一个在跟女朋友打电话,还有两个在睡觉的。

我离开了他们宿舍,我想:遇到这样一群像2b铅笔一样的货,谁都会发疯的。跟这些脑袋不开化,没有激情的人生活在一块,时间长了也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然后人呆在宿舍玩小鸟,还唱着校训。因为人疯了!

我回头看看他们的宿舍楼,像个很大的棺材,是那么的死气沉沉的,没有活人的气息。

我失望的走了。我又回到了新校区。郎在老校区,他之前没有被分走。而且往后他一年的生活都是这样过的,很有规律性,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当然一年也从来没有上课几节课。这都是后来我才得知的事情。而且我后来还知道他只上了一年就不上走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上了。我羡慕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可能因为他认为自己开始走错了路,再不想这样下去;或者还可能因为学费的问题;说不定还有可能是因为他要回老家结婚了!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怎样。我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