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苍龙劫:剑侠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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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糊涂师傅

日暮沙漠垂,战声烟尘里。

——王维《相和歌辞·从军行》

话说燕凌天独身进风沙阵竟偶遇世外高人并被其解救一番纠缠过后竟熟络起来,只是在睁眼看高人之时燕凌天被其极丑长相瞬间凌乱。

前辈正襟危坐不紧不慢道:“其实你是我有史以来第一个徒弟,也算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缘分,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让我们击爪结盟。”

“击爪结盟?我不是都是你徒弟了干嘛还要结盟?”

“啊……啊……”前辈扬起头空洞的眼神露出一丝难为情,随后便是一声长叹惊天地,“老啦不中用了,记性越来越差啦。”

“您老人家总算说了句明白话。”燕凌天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

“好剑,好剑啊!来练两招让师傅开开眼。”前辈凝望着宝剑不由连连夸赞。

“师傅您老人家就别难为徒儿了,就我那三脚猫功夫怎敢在您面前献丑?”

“快些露手,否则拍烂你屁股!”

燕凌天无奈使尽浑身解数举剑舞出飒爽英姿,顿时沙尘漫天飞扬,这可是他多年来的武学“结晶”,沙尘散去师傅早已不见踪迹……

“师傅,师傅!”燕凌天正叫喊却一头撞上了树干,自家心里琢磨着:莽莽戈壁何来半截树桩?莫非哪个坏蛋从半空中扔下来砸我却没得逞?哼,本君子对不客气了,说罢举剑便砍。

“住手,你想做甚?竟然残害师傅!”树桩终于说话了,燕凌天扬起的尘土牢牢粘在前辈身上猛看上去还真像泥娃娃,一开口脸上的沙土成片成片地掉下,跌落了一脸的无奈与无语。

“师傅?对不起啊师傅,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那!可您也不说一声,还真像个树桩,我以为……”燕凌天很是难为情其实心里早笑翻了天。

“你说你整天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做来这里作甚,找刺激还是找激情?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你那两把刷子拿不出手这还在师傅面前显摆。”

“还不是让你逼的。”他心里骂师傅糊涂虫,自己又不是非要露一手的,“要不师傅也给徒弟露一手,让徒弟开开眼。”其实他心里想:看你一糟老头子也玩不出什么真本事来。

“咳咳,其实师傅我不喜玩剑,尤其是徒儿手里的宝剑倘若三下五除二弄断了你岂不是恨死为师?”

“有道理,徒弟佩服师傅之大智大勇、深明大义。”其实燕凌天早对这瘦骨嶙峋看上去弱不禁风还自以为是绝顶高手的师傅吃不消了,什么师傅难不成是前世饿死鬼投胎今生依旧是叫花子,连打狗棒也没听说过的非主流乞丐?

“徒儿啊,师傅之实力你不懂,你不会懂的……”前辈又开始絮叨了,“想当年有一小娃娃自称星宇(寂星宇也邂逅过这位高人),我欲收他为徒他竟肉眼凡胎不识泰山,小小年纪竟自称星辰,天上的星星他能比得过吗?他可与日月同寿星辰长生吗?显然不能!只可惜娃娃儿太糊涂若他能有徒儿今日之觉悟、之明智早已一统天下万人独尊。”说罢禁不住不停叹气。

“师傅意思是徒儿将来可一统天下?”燕凌天小心肝那叫个激动啊。

“脸过来抽你几个耳巴子!想一统天下?就你这面相没那种命。”

“师傅教训的是、教训的是……”燕凌天虽不服气但孝敬长辈还是可以身体力行的,只是这师傅到底有几斤几两他不得而知。

突然远处悬崖边上传来一声鸣叫,声音犀利而刺耳极具穿透力“快逃命啊,死神来了!”话刚说出口前辈早已没了踪迹,留下燕凌天汗水横流:这逃跑还真有一品。

“师傅您别跑,那是秃鹫不是死神。”燕凌天紧追过去。

“什么,不是死神?!”前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移过来,“吓师傅一跳,嘿嘿,这个嘛……实在不好意思。”

燕凌天眉头紧皱愁眉不展汗流浃背重重叹了口气,这胆量还当我师傅传出去他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隧道:“师傅,徒儿就此告别。”

“为何要走,难道师傅对你不好或者师傅亏待你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跟着您学不到真本事,这要是传出去让徒弟情何以堪那。”

“好吧,师傅懂了,你走便是。”前辈摆了摆手格外失落,“你走吧我不拦着。”

“这,毕竟咱师徒一场还不知您尊姓大名。”刚转身燕凌天又转过头来。

“我有名字吗,我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前辈突然奔过来扯着燕凌天的衣服,他的眼里充满着杀气与难得的活力。

“我……怎知道?”他嗫嚅着不知前辈为何在提到名字是这样激动。

“我到底是谁?”他放开燕凌天仰天大笑一路狂奔放肆的狂笑使得天阙为之一震,燕凌天的蹑影追风步也追不上。

“唉,真是个活宝,老糊涂连自己名字都忘了。”他有点遗憾没和师傅正式道别不过既然跑掉了或许在激动或许在发疯,不管他了先走便是。

突然,荒凉宽阔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刮起了狂风,黄沙漫天尘埃咆哮,弥漫了骄阳模糊了视线,燕凌天正打算找个地势低的地方暂避一会儿却听闻黄沙里发出慑人的警告,他定睛看得仔细:核心部位黄沙凝聚成一头穷凶极恶张牙舞爪的狮子,似有移山断桥之本领、雷霆万钧之气力。

“难道这便是飞沙狂魔?”燕凌天暗叫不好拼了命拔腿便跑。

“哈哈……让我和你玩玩,小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过我就是喜欢把人逼到绝望之地再折磨至死,尔后慢慢享用我的大餐,不要怪我残忍,因为我听说被逼至绝望的人吃起来更有滋味还可增加我的功力一石二鸟岂不更妙?”声音沙哑而悠长不能预料其确切位置。

燕凌天哪还有心思听它说什么脚下如同踩着飞箭拼命逃跑,纵使速度再快也逃不过狂魔的追赶。“再快点,再快点!”虽然速度已经接近极限但狂魔已然伸出魔爪飞沙正一步步将他包围。

燕凌天奋力挣扎却身不由己,想喊叫却发不出声,想击打手脚却不能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包围,他甚至不能呼吸,来自心底深处最绝望的绝望牢牢将他捆绑,他的力量被激发但无济于事纵使有千钧神力对付细小的沙子却一无用处,思想的压抑正将肉体撕裂侵蚀仿佛在顷刻间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