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苍龙劫:剑侠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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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泪断人肠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杜甫《赠李白》

却说毅野独闯维谷遇一撑伞女子而后女子与克立文交手两人交战正酣时凌空传来武弈仄杀气腾腾的咆哮令毅野为之震惊,话说他曾独闯素羽刺杀寂星宇未果众人尽全力追捕仍让其逃脱。

“我来会你。”毅野冲上去挡住了落在那女子方向的重斧,女子朝他一笑微露两颗洁白牙齿毅野点头心领神会。武弈仄更不多话举起两门板斧气势汹汹地逼近,好身法!花哨而威猛,似有千钧神力且毫无破绽不愧为副盟主,步步紧逼双斧舞动摩擦出刺耳音调,毅野感觉自己几乎抵挡不住仍拼尽全力,此时板斧蛮横地劈下来他撑开折扇抵挡,斧刃径直落于扇面发出嗤嗤的响声留下一道皱纹。“好扇!”武弈仄不由感叹却并未因此放慢速度,毅野逐渐觉得力不从心若再战下去自己必受重伤。

“看招!”女子故意尖着嗓子叫了声克立文忙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女子早已绕在其身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当时便昏死过去。此时毅野正被武弈仄打得连连后退正担心应付不了,“看我的。”女子闪在他身前抛一把迷魂散纸伞优雅挡在面前红颜一笑惊天阙,气盖长虹万里凝,武弈仄瞬间失去了方向丢掉了板斧使劲揉眼睛不一会儿便晕倒在地。

“这不就搞定了。”她语气里满是得意洋洋,笑容之邪恶让毅夜为之不齿。

“这种把戏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你懂什么,我一弱女子行走江湖身单力薄如若不用些小把戏性命可能不保,况且我看你也打不过那家伙好心相救不感谢就算了还数落我。”说着故意揉揉鼻子装出要哭泣的样子。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这还差不多。”她心满意足翘起丹唇。

“只是我还不知姑娘芳名,我们已经说这么久了。”

“看在刚才你帮我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姑娘我冷艳百合。”

毅野肃然起敬:“姑娘莫非是当年行刺玄宗后被大内高手追杀至今仍未归案的冷艳百合?”

“正是在下,当年若不是出手慢些玄宗早命丧黄泉。能告诉你的只是这些其他请勿多问,那不是你该知道的。”

“好吧,那我也不问了,就此别过。在下要去消灭飞兽,有缘再会。”

“笑话,武弈仄尚且如此你一人进去无异白白送死,作为一名杀手你应懂得这个道理,必要时保全性命乃重中之重。而且我绝不允许你伤害这两人。”女子指了指晕倒在地的武弈仄和克立文。

“我不会趁人之危只是我意已决,若不能消灭飞兽就算死也要有大丈夫之气魄。”

“你意已决?先过我这关再说。”冷艳百合冷笑一声,毅野摆出了架势白雾过后他颓废地昏倒在地。“这死猪还真沉。”她抱怨着拽起他的衣领腾空而起。其实在他们刚走之时飞兽法师俪沂安出现在山门外。

再说素羽这里夜素馨早已泣不成声,喜鹊是她最亲近的小妹,尽管被变成喜鹊她仍旧能说会道像八音盒般在夜素馨情绪低落时开启演奏美妙音乐,她每在那时便格外专注,她虽不清楚夜素馨为何这样多愁善感但有些事情知道不如永远不要知道。

“节哀顺变。”寂星宇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喜鹊就这样去了,为何是她不是我?为何我明知毅野有除之而后快之意在他动手时我为什么犹豫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是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在脸颊留下两道痕迹,滴在地上溅起几颗尘粒翻滚着、缱绻着、依恋着。

“生命总是脆弱的,对于我们习武之人纵使有天大本领也难逃一死,喜鹊去了就让她安心去吧,另一个世界定有属于她的天空自由飞翔。”

“我不信,别这样安慰我,若不是当年为救我们她也不至于变成喜鹊,我甚至忘了她的名字,她有名字的。”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叫她喜鹊。”寂星宇也忍不住掉下两滴泪,“她有个好听的名字,紫玲珑。我真的都快忘了。”

冷箫吹起悲凉的歌,歌声凄凉让人闻之不由泪满襟,萧索的箫声为本来伤感的氛围添加了更多的感伤与哀痛。

诺儿只是受了惊吓她没想到毅野会置她安危于不顾大打出手仍惊魂未定,死抱着燕凌天不让他离开片刻,其他人没心情注意他们均陷入伤感之中。燕凌天觉得有些不舒服:“别抱这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

“不行,你在我身边奴家才有安全感。”她蛮横搂紧他的脖子,怕他瞬间销声匿迹。

“喜鹊因为救你而死,你为何一点也不伤心?”燕凌天突然问这个问题。

“哼,奴家早看不惯她了,这家伙经常在我干爹耳边叽叽喳喳说我坏话害得我爹爹对我屡有偏见,每次他看我时眼神总是怪怪的,肯定是喜鹊这家伙捣的鬼,这下好了少了她奴家倒自在了。”诺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让燕凌天感觉莫名其妙。

“那你不应仅凭猜测就对她心存嫉恨,就算她在你干爹耳边说你坏话你总不能仅因几句不中听的话设计置她于死地吧,若她未能出手相救今日你我必葬身于竞技台。”燕凌天终于说了句正义理智之言。

“你意思是我设计让毅野杀掉她?我有那么坏那么图谋不轨吗?天杀你这没良心的,为了救你我差点死掉我以为毅野不会伤害我又怎知道喜鹊会替我挡着。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我滚出去!”诺儿呜呜哭起来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万般痛心。

“我只是觉得你真不应让我用那种方法对付毅野。”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边骂边将胭脂水粉劈头盖脸朝他扔过去燕凌天连连后退不敢向前。

燕凌天吃了闭门羹悻悻地走了,他在思考为何诺儿如此记恨喜鹊乃至置她于死地,倘若她是真的喜欢自己也不会贸然让自己去和毅野打斗,实力悬殊结果本就很明显。他设想、怀疑、猜测,至少他不喜欢太有心机的姑娘,也不清楚诺儿是真心喜欢他还是在利用他,想到“利用”这个词他恨不得掌自己嘴巴努力使自己坚信诺儿没那么坏只是不懂事罢了。

天际紫云逐渐消散,变幻多姿的夕阳转眼西下月亮升了起来,万籁俱寂天涯共此时,今夜月亮格外皎洁分明在嘲笑世人无知蒙昧与自傲。寂星宇酌一杯苦酒邀明月一饮而尽伤感之意笼上心头剑影映衬月光,人影倒映凄凉,不禁扪心自问:“我们奋斗了这么些年究竟为何?是为天下苍生是为江山社稷还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有个充满希望的将来?月亮你告诉我,我们苦苦奋斗了这么多年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