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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周公谨攻克南皮 夏侯渊败失界桥

周瑜一军于乐陵休整已毕,命邢道荣率军三万守北海,凌操率军三万守乐陵,起军十五万攻打南皮。

时张辽南皮守兵尚有九万,见周瑜来攻,与程昱相商。程昱曰:“今我军连败,周瑜多谋,还是固守为上。”张辽曰:“今周瑜势大,只守不攻恐南皮不保,当以计胜之,以退其军。然周瑜用兵向来谨慎,其战法步步为营,无甚破绽,甚难敌之。”程昱曰:“今乐陵防守空虚,可出兵袭之,逼周瑜回军。”

张辽再无良策,命程昱、王睿、杨修率军四万守城,与李典率军五万,夜袭乐陵。乐陵守将凌操为凌统之父,追随金旋已久,颇有谋略,胆识过人。

入夜,张辽使军士攀入东北城墙,入城兵力不多,为守军发现。凌操闻警,命副将带四位偏将巡视四门,每门留下一名偏将指挥防守。又遣人速报周瑜。自率亲兵赴城东北。凌操到时,守军正与曹军于城头相战,凌操见曹兵不断上来,率领亲兵阻住城墙两端,调强驽兵射之,曹军素惧强驽,城上兵皆欲下城,张辽于城下喝止,命城下兵递以铁盾。凌操又调两队长枪兵,分两侧挤压曹兵,城墙狭窄无容脚处,城上曹兵渐乱,凌操又调强驽兵射城下曹军,张辽部兵士死伤甚众。张辽见城中有备,凌操为知兵宿将,偷袭无效,强攻不能速下,率军退回。

周瑜接到凌操急报,命赵云率军五万救援乐陵,行至半途,遭遇张辽部,双方发生激战。周瑜判断此时南皮防守空虚,率领大军夜间攻城,王睿、程昱、杨修皆到城头御敌。周瑜见程昱防御有法,兵分两路,命领程普、马岱率军五万猛攻西门,与蒋钦率军五万绕至东门。

时南皮城中守军较少,程普攻城兵力众多,程昱命令其余三门守军分兵来助,周瑜见东门守军分兵赴西门,与蒋钦统兵猛然攻打。东门守军多被调去西门,不久以后不支,周瑜部攻下东门,南皮城中大乱。程昱见势难挽回,整败兵打开南门逃往易京。

周瑜夺得南皮,让程普、马岱率军五万支援赵云部。程普、马岱统兵来到两军交战之处,时已天明,两军激战方休,各自折兵万余,战场之上血流成渠,尸横遍野。赵云见援兵来到,复引兵杀上。张辽部与赵云部激战半夜,人疲马乏,为程普、马岱生力军一冲,军阵顿时溃败。张辽部大败,又折兵万余,大将李典为赵云所杀,张辽引败军逃往南皮。将到南皮,逢败军告知南皮失守,张辽慌忙引军绕城退往易京。

张辽到达易京,计点兵将只余六万,遣人往司马懿处告急。周瑜入城安民毕,命程普率军三万守城,引兵十一万杀往易京。张辽一面整顿易京防务,一面让杨修急赴北平、襄平,让两郡从速召集壮丁,粗训成军防守两郡,使两郡守将耿纪、杨彪各率郡中守兵一万赴易京救急。

陆逊部攻下濮阳,复引军攻打界桥。夏侯渊、夏侯霸聚得濮阳败军五万,会合守将夏侯恩、贾充部一万士兵,兵力共六万。陆逊留杨秋率军三万守濮阳,与太史慈、陈泰、诸葛诞、张合等将率军十七万攻打界桥。

贾充多谋,见陆逊军众,建言夏侯渊坚守不出。陆逊见界桥城小兵少,然而诸将坚守,攻打几日不下,与太史慈率领亲兵出营,绕城观看界桥防务。贾充在城上偶见,让夏侯渊、夏侯霸领三万精兵前往偷袭。

陆逊见夏侯渊统兵出城,与太史慈曰:“此破敌之机也,汝速回兵营,使兵分三路,一路守营,一路攻城,一路前来救应。”太史慈领命回营调兵。

陆逊身边一千亲兵皆骑兵,其马又为军中良马。夏侯渊率领部下追击,陆逊却不急不徐,引夏侯渊离城渐远。夏侯渊性情刚烈,见陆逊就在前方,不断催兵追赶。夏侯霸见陆逊部不慌不忙,似诱敌往追,劝夏侯渊曰:“今观陆逊之兵,并未慌乱,其部下皆骑兵,若要逃归,并非难事。彼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似欲诱吾军追击。彼若伏兵断吾归路,吾军危矣。”

夏侯渊顿悟,传令回军,然而为时已晚,太史慈让诸葛诞、张合引领八万军攻城,留陈泰三万兵马守营,自率军五万前来救援陆逊。见陆逊部并未与夏侯渊部接战,顿时放下心来,结阵阻住夏侯渊部。

两军混战,太史慈与夏侯渊交锋,两将厮杀五十余合,未分胜负。曹军兵少,渐现败相。夏侯渊担心城中有失,虚晃一枪,扭头便走。夏侯霸见势不妙,慌忙下令突围,往侧向杀来。绕到城边,诸葛诞、张合两将领兵拦住去路。夏侯渊大骂张合,张合面有愧意。诸葛诞见状,统兵来战,太史慈追兵赶到,两军夹击,夏侯渊部大败,然入城不得,与夏侯霸引兵往平原逃去。

夏侯渊、夏侯霸部下逃往平原,界桥城防守更为空虚。陆逊率领部下攻打几次,贾充、夏侯恩率领部下死守,城池眼见不保。贾充见双方兵力悬殊,界桥势危,失守在即,与夏侯恩相商,夏侯恩曰:“失去界桥已成定局,不如弃之,归平原与夏侯渊部合军,共守平原。”贾充曰:“今若弃城,陆逊统兵来追,我军必败,军士损伤必众。须思良策,使陆逊不来相攻,从容撤军,可保吾军元气。”

贾充苦思良策,于城中行走,忽见一小兵面有烂疮,突思起一计,命人将小兵抓起隔离,对外流言说军中发现瘟疫。陆逊城中探子得到信息,忙赴陆逊大营报告。时医学尚不发达,大军染疫,死者极众。陆逊怕染瘟疫,命令暂停攻城,大军退后三十里下寨。城中细作皆悄然出城。

贾充见陆逊兵退,大喜。命令各军收拾行装,释放小兵,命军医宣言为误诊,以安军心。率军退到平原。贾充军撤走三日,陆逊部抓获一名曹军逃兵,小兵据实相告,陆逊方知实情。陆逊让探子进入界桥仔细探听,方知小兵所言非虚,迁军进城。谓诸将道:“贾充此人,其才不小,逢之须小心应付,免中其诡计。”

时金旋使人请许子将出山,许子将见天命所归,出山相助。金旋让许子将往助陆逊,为陆逊部军师。陆逊本多谋之士,得许子将相助,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