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清水秀,百花争艳,仙气氤氲,花团锦簇的峡谷。仙鹤腾飞,白鸟啼叫,参天古树在这里随处可见!然而无数曲曲折折的小路阻向了通往峡谷的方向,让人无法深入其中,一不留神便会迷失其中,不得解脱之法而死于峡谷之中,可谓称得上是世外桃源!
这峡谷名曰‘迷谷’据说当年有数十为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在此打斗,风云四起,飞沙走石,将原本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打成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寸草不生,死气腾腾,毫无生机,百鸟绝,猛兽灭,最后,一位当世的风水大师出手,以无上之力,逆天改命,将这处死谷变成了现在的迷谷。
一个夜晚,峡谷内年轻的女人要生产了,痛苦不堪的撕喊声不时从一间茅屋传出,期间夹杂着老妇人的鼓励和安慰声。
一个年轻人在屋外走来走去,脸上尽是焦急只色。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静静的坐在院中的一把椅子上,神态说不出的悠闲。
“天南不要走来走去了,放心吧,没事的。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可没你这么慌张。当时我在院中摆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饮,‘敬候佳音’。”
年轻人停下身来,笑道:“怪不得娘每次提起过去的事情总要数落您一番。”
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夜空的宁静。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生了,生了。”年轻人高兴的几乎跳起来,转身就想跑进屋内。
只见他娇弱美丽的妻子疲倦的躺在床上,而他的母亲――――老夫人正在逗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小婴儿不哭不闹,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年轻人激动的叫道:“娘,这是我的孩子吗?”
“嘘,小声点。别把西西吵醒了,她刚生产,身体还非常的虚弱。”
年轻人紧张道:“西西没事吧。”
老夫人笑道:“没事,都已经当爹了,还这么毛躁。还不快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瞧,多可爱。”
老夫人脸上充满了溺爱之色。
年轻人伸手接过小婴儿,忍不住在婴儿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娘,刚才你没看到一股冲天的白光吗?”
老夫人道:“竟说梦话,哪里有什么白光,还不快把小宝贝抱出去,让你爹看看。”
年轻人抱着婴儿走出屋外,高兴的叫道:“爹,是个男孩。”
老者道:“快,抱到我和你娘的屋中去,晚上湿气大,小心伤了他。”
年轻人和老者走进另一间茅屋中,不久老夫人也走了进来。
小婴儿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不停的打量三人。
老夫人道:“你们瞧,这个孩子多可爱,刚生下来就会认人了,而且不哭不闹。”
老者面色凝重,“老婆子,刚才小宝贝出生时,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你们爷儿俩今天怎么了,竟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老者道:“你有所不知,刚才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接着老者将刚才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开口道:“刚才屋中真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白光。”
老者道:“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们母子平安就是好事。”
那婴儿出生没多久,在他满月时,全家人其乐融融的齐聚一堂庆祝那孩童的生日。
老者道:“今个儿是我那乖孙的满月,是该取名了。”
老夫人笑道:“是啊!天南,你想好了吗?取名是大事,这可是要用一辈子的,千万不可马虎!”
叶天南低头沉思,眉毛微微皱起。在一旁的苏西举起酒杯,说道:“娘,您老人家就别为难天南了,起名是大事,天南怎么会马虎呢?这几天啊,天南他苦思冥想,就是想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好名字。”闻言,那老夫人才就此作罢。
老者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那宛如玉蝶的明月,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好,好,好诗!真是一首好诗!”叶天南夸奖道。那老者笑骂道:“你小子,损我呢?好不好我还不知道?我这都没做完,你就夸,假,假,你可真是虚伪啊!不过,就冲你这句话,咱爷俩走一个。”说完,举起酒杯和叶天南喝了一杯。
叶天南被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就不见踪影,可见他的脸皮还没有修炼到刀枪不入的境地。但那脸红更多的是因为那老者,脸皮实在是太厚了,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练就的炉火纯青的地步。
“咳咳,我说,天南啊!这名想好了吗?”这一句话都虽然不怎么响,但在叶天南听来,宛如一道春雷在自己耳边炸响,一道晴天霹雳劈在自己身上。
“我..我当然..当然想好了”叶天南说的结结巴巴,底气不足。老夫人不由得摇了摇头,对这位爱婿表示不满。叶天南低下头,轻轻的说道:“我儿就叫叶重。”
“叶重?”老者显得有些吃惊,道:“看来二十年前的事你还没忘怀,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在大的仇与怨也该消了,不然迎接你的只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为家人带了无尽的杀戮。”
叶天南叹息道:“那仇就算不用血洗尽,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话说道这儿,场面一下子便冷静下来,只是那孩童的啼哭唤回了一丝热闹的气氛。老夫人和苏西抱着叶重离开酒席,留下叶天南与老者。
老者见苏西和老夫人离去,语重心长的说道:“天南啊!有些事要看开一些,如今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说也要为你的儿子,我的外孙做打算。我特意安排你们夫妻俩生活在这里,就是为了好延迟让他们找到你的时间,明天过后我便要回去了。”
“啊?父亲,您要回去,这未免也太早了吧。”叶天南有些不解,道“再多陪陪您的外孙也好啊!”
老者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那边的事我也脱不开身,一切就都靠你了,教好我那乖孙,要是让我发现你对我乖孙有一点不公之处,看我不打死你!”那老者虽语气严厉,但言语中都说了,只要公平就好。
叶天南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之中,老者看了一眼叶天南,又喝了一杯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歇息去了。叶天南看了一眼那一片狼藉的饭桌,苦笑了一声,他可没胆子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去让自己的妻子收拾东西,自己只好亲自动手了。
收拾完东西,带着一丝忧虑回到自己屋中睡去。
翌日,天还未亮,两位老人便已是收拾好行装,出发了。叶天南在他们离去一会儿后,走出来,来到一处可以看到他们的地方,向两位老人深深地行礼、鞠躬。老者似乎是有感应,回头看了一眼叶天南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回去。
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老者和老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峡谷之中,叶天南依依不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