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望穿秋水,青春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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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飞来横祸

我们这一念检讨,在全班本不是很熟悉的情况下,让我们的形象名字,一下子刻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凌晓晓的性格,的确不是很适合和我们一起玩,念了检讨后,便觉得是奇耻大辱,便慢慢的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而我,木雪儿,马萍萍我们三个,却因为这场考验,感情似乎更是好了。

既然我们留给大家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不好的学生,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去当一个好学生。夏容荷,是你一手,一步步造就了一个让你无比头疼心烦的“夏青离”。而此刻,当然只是个开始。

我们闹的更是厉害了,整天上课下课都在这还因陌生有些沉寂的教室里,打破喧嚣,大笑大闹。

学校的寝室也安顿好了,周一到周四都要在学校住了。悲催的我第一天住校的时候,从顶铺睡觉摔了下来,差点没摔死我。

疼倒是不疼,反正还是“蟑螂命”,没那么容易死。

只是突然摔下来以后就想我亲爱的妈妈,想念家里面的床。然后立刻就大哭着叫:“妈妈!”

我的确是一个孩子,依赖性很强的一个孩子。

全寝室的人都过来围着我安慰了好大半天,我才勉强不哭。也许,我给别人刚开始的印象,应该也不是很坏,只是不知自己是在何时开始改变。

木雪儿家就在校门口,每天回家,而我和马萍萍都住校,并且住同一个寝室。

每晚夜色降临,我们都会放肆着大闹着一起回寝室,一起去食堂买好吃的东西,然后抢着吃。

这样的日子,很是开心。

但不知不觉间,不确定的因素在打破这美好的平静。

一场普通的测试完后,发卷子时,老师把卷子扔在了讲台上便出去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上课,班上的人一窝蜂一样挤在讲台上翻着自己的和别人的卷子。我爱凑热闹,也走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拨开人群,探着身子去看卷子。

正当我看的起劲儿时,一声冰冷带着些霸道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夏青离,让开!”

我一愣,转过头。眼前的男孩儿头发柔顺,不是乌黑,却是好看的栗子色。单眼皮,眼睛却很有神,薄薄的嘴唇,个子不是很高。

在班上这么久,竟好像是第一次见他。

我的确太不爱观察别人了,所以往往忽略很多人。

我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直呼我名,还让我让开。

我没好气的回道:“我凭什么要让开?”

他看着我,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是我的位置!”

他这一说,我倒真是无话可说了。心里憋着气瞪了他一眼,很生气的走开了。边走开,还边大声的嘀咕了一句:“谁稀罕站在你的位置上!”

大好心情,瞬间不好了。

上课的时候,听到老师在叫:“贾小江!”然后他就站起来了。

原来,他叫贾小江啊,如此变态的一个名字,配上如此变态的他,真是绝配了。

在心里嘀咕着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上次站在你的位置上理亏,下次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一定要你好看。

下课时,出去上了个厕所,贾小江的卷子就神奇般的出现在了我的桌子上,一想到站在他位置上的事情就火大,扯了卷子揉成一团,然后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哪儿去了。

晚上,我很生气的向马萍萍抱怨,说那个贾小江怎么欠扁,还说一定要找个机会修理他一顿。

马萍萍当然赞同,说到时候可以叫上她一起。

晚上寝室熄灯后,我和马萍萍还在一个劲儿的讨论这贾小江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夏容荷哪根筋儿不对,竟是晚上来查寝室。

由于本身给她留的印象不好,所以我成了她的重点“看护对象”。

她站在门边,听了很久很久,终于大喊一声:“夏青离,马萍萍,不睡觉就给我滚下来!”

我俩一愣,朝门边一看,才发现了这如鬼魅一般的身影。

那个时候,我们不是住的单独的学生公寓,而是住在临时的寝室里。而这寝室隔壁,刚好就住着夏容荷。

命生凄惨了这回事,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立刻停止讲话,装尸体睡觉。可这夏容荷一点没打算放过我们,语气更是凶狠的命令道:“你们两个给我滚下来!”

我和马萍萍穿着单薄的衣服,慢吞吞不情愿的下去。

那时,天气还有些凉,夏容荷把我和马萍萍叫到走廊,皱着眉头对我们说:“睡不着是不是?整天都看你们叽叽喳喳,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讲话,晚上还要讲,什么废话那么多!既然睡不着,那你们在这儿清醒一下吧!”

说完,夏容荷竟是让我和马萍萍穿那么少的衣服,在这走廊上吹风罚跪。

一跪,就是一个小时。夜晚的风“呼呼”的吹,我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刚逃离了张老巫婆的魔爪,一下子又陷进了一个更残暴的魔爪里。

跪完后,夜已经很深了,可偏偏这夏容荷精神好的出奇,就硬是又骂了我们一个小时,才肯让我们去睡觉。并且还说第二天要让我们坐特殊位置。

我表示了一下不满,问:“为什么这么一点小错误,就有这么多惩罚?”

夏容荷差点没跳起来扇我一耳光,依旧恶狠狠的回道:“我注意你们两个不是一天两天了,班级里总有人反应你们经常上课讲话,寝室也有人反应你们经常讲话!”

人心之险恶啊,你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些事,就硬是被别人当成把柄。

我气的不行,当然不是气这受的惩罚,而是气那个打小报告的人。上辈子,下辈子,我永远最恨的,最瞧不起的也是这种人。

回到寝室,我和马萍萍憋了一肚子的火,故意把声音放大的交谈着:“真他妈不知道是谁这么犯贱,打小报告这样的事情都做,有种******站出来啊,当什么缩头乌龟!”

当然,肯定没有人回应我们,谁回应谁就是不打自招了。

夏容荷总是这样,她总是可以把屁大点儿的事弄的很大。就比如这场天降的横祸,竟是把我和马萍萍推向了坐特殊位置的地步。

在我的印象里,女生能受这等待遇的的确不多。可偏偏这夏容荷就硬是一开始没把我当女孩儿对待。

也正是因为这可笑的特殊位置,我和那个所谓的“贾小江”有了交集。

我的眼睛一直是近视加严重的闪光,要追溯原因的话,可能就要追溯到这“特殊位置”上面了。

我真是很佩服夏容荷的,她有办法看我什么都不爽,她也有办法让我一周进好几趟办公室,她更有办法不让我上课而让我在办公室里听她唠叨几个小时,直到说到嘴角白沫满天飞。我想,她不是想骂我了,也不是我犯了什么大错,而是她空虚无聊寂寞了,想要和我聊天。

一次又一次,夏容荷用她对我的态度,向我自己证明了我其实是个“坏学生”。

也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我成了班上同学眼中的“调皮鬼”,而我自己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种处境,并且脸皮开始变得越来越厚了。所谓的羞耻心,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丢脸中被磨光了。

人有一种很奇怪的“免疫功能”,就是再讨厌的一件事,只要变成了习惯,便觉得无所谓和理所当然了。

我和马萍萍分别坐在第一排的两个角落,一个门边,一个在垃圾角。很不幸的,我是坐在垃圾角的那个。

不过这个位置也不算太糟,这里挨着窗户,我上课不想听讲,就可以看窗外。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蓝天,和我向往的自由。

一看,便能看上一节课。

在张老师那里留下的眼睛痛和头痛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好,经常是黑板反光一晃我眼睛,眼睛就生生的疼。

那个时候,全班每次都要挪一次位置,而坐这特殊位置,瞬间和那“贾小江”的位置拉近了很多。

而照着那挪位置的规律,不久的将来,这个“贾小江”便可能成为我的同桌。要怪就怪这可恶的夏容荷,所有人都要挪位置,就我和马萍萍不准动。这个位置黑板严重反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这些都无所谓,可关键我要和我讨厌的人成为同桌了。

这简直糟糕透了,我本身就讨厌他,若是成为同桌,岂不是会天天干仗?

在这样的担心中,和他成为同桌的一周还是到来了。

周一的早晨,刚踏进教室,就发现“贾小江”坐在了我的桌子旁边。在心里大大的叹了口气,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我走到他身边,皱着眉低吼了一句:“让开!”

这句“让开”原本就是为了挑衅,心里面想的是他肯定不会让,那我就会有堂而皇之的理由修理他了。

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立马站起来给我让位置。

这太阳不会是从西边出来了吧,他竟然这么听话?

纳闷的走到位置上坐下,放下书包,也不想理会他就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你家到这里远吗?”他忽然的问我。

我一愣,转过头看着他,回答道:“不是特别远!”

就这么一句开场白,两人就开始聊起天来。一个早自习,大家都在咿咿呀呀的背着课文,偏偏就我和他,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一个早自习。

我看到他桌子上的练习本,姓名那一栏写着“章缘”。

我问他:“这是谁的本子啊?怎么在你桌子上?”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这就是我的本子!”

“你不是叫贾小江吗?”这次换我不解了,难不成他的名字我都一直搞错了?

“你才叫贾小江呢,我叫章缘。”

“哦,哈哈!”我恍然大悟,竟开始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

可怜那个叫贾小江的同学,卷子还被我扔了一次,肯定莫名其妙透了。原来他叫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