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相见
【斐记冒小泡泡:好久没关注地球上那对母子的情况,得去看看他们】
晴天面包店二楼某间房间,黑发的秦天宇躺床上,踹了一下被子,眼角便留下一行眼泪,嘴里嘀咕着安迪的名字,喊了有一会的安迪便嚎啕大哭。
刚上楼的田晓听到哭声以为儿子醒了,连忙跑向秦天宇的房间,推门一看,发现17岁的儿子还躺在床上,哭得淅沥扒拉。
自知儿子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人,可是一旦哭起来就像是炸弹一样恐怖,田晓坐在床边给儿子抹眼泪。
“安迪,安迪……”秦天宇呓语道。
两母子相依为命,表面上看起来不像是一对母子,但真的有事起来,母子可是连心的,看着儿子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作为母亲的好心痛。
忽然,秦天宇什么都没说,连哭声都停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田晓连忙给附近的医疗站拨打电话。
不一会儿,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赶到晴天面包店前,田晓连忙带着医生来到秦天宇房间。
医生给秦天宇做过检查,叮嘱田晓一些注意事项便走了。
一贯很坚强的田晓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着那么大都没因苦流过一滴眼泪,可现在看着与活死人没区别的秦天宇,她在合上门的那一刹那留下一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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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天宇摔倒昏迷到现在已经有五个月,为了照顾秦天宇,田晓半开店半歇业的形式来赚钱维持家用,距离上一次秦天宇大哭已经是有一个月的时间。
今天田晓一起床,太阳透过玻璃照进屋子,看着冬天那温暖阳光,决定让一直卧床不起的儿子到外面晒晒太阳,给儿子穿上保暖的衣服,便背他下楼,让他坐上轮椅便出门去。
田晓推着儿子刚转过弯,在上坡处的一个弯转出那身穿着单薄衣物的四个人,秦天宇一看就看见晴天面包店,雀跃着跳到面包店门前,看到歇业的牌子,皱起眉头来,“难道妈出门了?”
“晴天,就这?”兰斯上下大量着这栋建在下坡转角的两层楼房,问道。
“嗯!”秦天宇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东西,“没可能啊!老妈这个时候一定在家的。”
正在这个时候走过一个老妇人,她见四个没见过的人站在面包店前,便问道:“诶,小伙子,你在找晓吗?”
一听到自己老妈的名字便转身看向老妇人,点头,“对对,老婆婆,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推着天宇去晒太阳,往坡下去了。”老妇人指了指坡下。
“谢谢老婆婆。”秦天宇谢过老妇人便往坡下跑去。玻璃上的金发影子看着秦天宇,叹气,放下抱着手臂的手,跟了上去。
“哎!天宇这孩子都不中什么邪了。”老妇人随便念叨着,“可苦了晓这单亲妈妈了。”
兰斯很想问老妇人一些关于秦天宇的家里情况的问题,可没问道,就被田云城拉着去追秦天宇。可是要绕了几个弯就不见了秦天宇的身影,后来,他们决定分头去找秦天宇。他们完全没想过在一处拐弯处,秦天宇被人捂着嘴,一支麻醉针刺进脖子,药水打进体内,不一会儿就起作用,秦天宇也随即昏迷过去。
大汉扛起秦天宇在肩上,嘴里说道:“没办法,咱大姐大就喜欢你这类的帅哥。”
一侧的玻璃窗映照着一个站立的金发的影子,继续叹气,一路上跟着那个大汉……
公园里一处可以晒到太阳,又是树荫的地方,田晓轻轻地扯着秦天宇脖子上挡着口鼻的围巾,坐在凳子上,看着蓝蓝的天空,笑道:“天宇,看,天多漂亮。”
和田云城一起找到公园的兰斯一下就看到背对着他们的田晓,又看到秦天宇嘴里描述的黑发男生,用手肘顶了顶田云城,“田队长,我去引开那女的,你去看看那男生是不是晴天。”
“……”田云城没同意,兰斯这人就出去,跟田晓说了几句话,就和田晓走开。
眼见兰斯很顺利把田晓引开,临走前还给个拇指。田云城叹了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走到轮椅上的秦天宇面前,提起挡着眼的的针织帽,压了压围巾露出嘴,看清楚昏迷不醒的人,黑发,五官标致。田云城越看,那眉头就皱得越像川字,这人给田云城有种熟悉的感觉。
身后一股冷气由脊梁骨一直往脑袋山报告往上窜,田云城机械般地往身后看,只见剽悍的女人正手握着狼牙棒,咬牙切齿道:“离我儿子远点。”
握起狼牙棒的手起又落,快要砸向田云城时,兰斯冲向前,挡在田晓面前。
原本以为会被狼牙棒砸飞,兰斯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耳边响起田云城的声音,“哥,麻烦过来一下……对,找到晴天的身体了……”
温湿的鼻息呼出,一下子弄的兰斯耳朵变得赤红,抬头一看,田云城正捏着耳边的通讯仪说话,而另一只手正跨过他的肩,替他挡下狼牙棒。现在的他正以半陷在田云城的怀里,忽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兰斯一下被咋红了脸,捂着落了好几拍的心脏找地方蹲着。
看见兰斯奇怪的行为,田云城连忙挂断秦棋山的通讯,“先不说了,你快过来……”捏断通讯,看向兰斯问道:“诶,你干嘛了?”
现在的兰斯脸红的都不想见人了,伸手摆了摆,“我没事。”
田云城见到兰斯不肯抬头也没追问下去,看向那个担心儿子的女人知道自己儿子没事松了口气,田队长脸上露出笑容。
正在这时,秦天宇那像密密的黑色梳子的眼睫毛动了动,缓慢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带着泪光的老妈,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妈……”
田晓眼里都是满满的爱意,母子对望,场面多么的感人,可秦天宇就是专门来破坏气氛,扶起半蹲着田晓,很着急道:“妈,我去找一个人,回来再跟你解释。”说完,便跑了。
“诶?!”田晓没反应过来,秦天宇就跑的老远了,“诶,天宇,天宇……死小子又跑哪去?”
秦天宇听到老妈的声音,向田晓挥挥手,“我很快回来。”
秦天宇刚放下手,专心地往前跑,一处拐角跑出秦棋山。秦棋山环视,只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和田云城,兰斯三个人,“阿城,晴天呢?”
“戴着帽子往外跑的那个。”田云城抱着手臂,用下巴指着秦天宇跑的方向。
秦棋山看着那个跑着1米7的身影,心想:原来是个大孩子的。
要是这句给其他人听到,肯定是倒下一片的,毕竟咱们的高级警监把秦天宇看成一个小孩子,一个爱玩的小孩子。
“哥,给你一个惊喜。”田云城走到田晓的身后,脸上的笑容没变过,伸手轻拍田晓的肩。
田晓很配合地转身看向田云城,不过,她疑惑地问道:“阿城,你喊谁叫哥啊?”秦棋山目光跟着田晓转身而动,眼里是说出的激动。
“能有谁?”田云城说:“看那边。”指了指秦棋山,最后把舞台交给他们。
田晓一见到秦棋山,眼泪一滴滴地划过眼角,伸手抱起慢慢靠近的男人,把头埋在秦棋山的怀里,“老公……”
“是,是,我在。”秦棋山抚起田晓的发顶。
田云城退回到兰斯的身边,带着笑容看着这一场的重逢的画面,忽然一只手拽起衣摆,低头一下却是兰斯一张红彤彤的笑脸。
“田队长,也会笑哒。”兰斯笑道。
是人都会笑,而且,田云城还没丧失笑这个功能。田云城也蹲下,站着看蹲着兰斯还挺辛苦的,“你脸很红,干嘛了?”
被田云城这一说,兰斯连忙把那还没因第二次红晕染红的脸藏起来,“没干嘛!!!”藏在手臂里的脸在说完之后像是被点燃,一下子就变得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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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招人的秦天宇,正想着:现在自己的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依照刚才老妈的反应,自己应该是一直没醒来,那么说安迪来到自己身体的说法就不成功了。那么就要回到原点了,安迪一直以来都没离开过。至于自己灵魂出窍,回到自己身体,有可能是刚才偷袭。也就是说安迪已经拿回自己的身体,可现在,安迪的身体中了麻醉针,而且还被带走。到头来,自己还是害安迪多过帮安迪。
“啊!好要命啊!”秦天宇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三个不同去处的路口,抱着头哀嚎道。
忽然一个巷口飞出一个人,那人撞上楼边的一根电线杆便歇菜。见到这种情况的秦天宇跑过去,果然在巷口看到他最想见到的人,他可是高兴地哭出来,嘴角上扬,“安迪!!!”
全身麻痹的安迪撑着身体踢开想要捉住他的大汉,看到站在巷口的人,一眼就肯定是二货,“多大的人了,还哭,真是二货。”
一下子被人插了几刀的秦天宇提手抹掉眼泪,吸吸鼻子,“这么欠收肯定是安迪。”
原本被踢开的大汉又重新站了起来,准备从后面来个偷袭,可是这一切被秦天宇看到,秦天宇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大汉,一跃,一个回旋踢,可怜的大汉便撞到墙上,晕菜。
已经是极限的安迪靠在墙上看着秦天宇的背影,黑发,不宽的肩,不算高的个子,这些都符合这只二货。二货转身,淡黑的弯眉,琥珀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原来二货长这样。
实在是没力气站稳,安迪从墙上滑下来。秦天宇刚好见到了,连忙把安迪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扶起安迪,“没事吧。”
你试试中了麻醉药还剧烈运动看看有没有事。安迪很想这样说的,可见到在二货刚才找到自己而留下高兴的眼泪的份上,还是换了一句客气的话,“很累,我只想睡觉。”
“……”秦天宇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板,抬头看了一眼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安迪,皱了皱眉,“要不我背你回去?”
安迪上上下下地打量秦天宇,一脸嫌弃地说道:“我还能走。”手搭着秦天宇的肩,一步一脚印地走着。
被这样看了一身,秦天宇顿时不爽,“安迪,你那话什么意思?还有,你那脸表情看得我很不爽”
“就那个意思。”安迪含糊地带过,跟着秦天宇的脚步走。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放过秦天宇这二货,为什么还是要捉弄秦天宇。
“安迪,你好欠收拾啊!我能揍你吗?”秦天宇咬牙,拉着安迪的手说道。
安迪才没那么容易妥协,“不能,我身上的麻醉药效还没退,你这是趁人之危。”
“……”秦天宇憋着一肚子的气,到最后实在是憋不下去了,“啊~~安迪在欺负人。”
你以为我想中麻醉针的。安迪吐槽了。
转过好几个弯,回到晴天面包店,安迪看到一个外表不到30岁的女人(指田晓)见到他们靠近,就站在坡上等着他们上来。
“晴天,那女人在等你,快上去,我自己可以走。”安迪说道。
“不行,麻醉药哪有那么快退了的。”秦天宇看到田晓在等他,他固然高兴,但是安迪没了他,安迪是上不了坡的,又说:“而且,我跟我妈说了,我出来找人。2我妈见到我没带人回去,肯定是狼牙棒侍候。”
“呵呵。”安迪冷笑,心想:你到底把你妈想成什么人了。
随着路程越来越短,坡上的人就越来越清楚,还没上到坡上,秦天宇便灿烂一笑,向田晓挥手,“妈,我回来了。”
“来,安迪,再坚持一下。”秦天宇抱稳安迪笑道。
可是,他没想到的刚走到田晓面前,忽然被自己绊倒,眼看水泥地面越来越近,此时此刻的秦天宇内心呐喊:死定,肯定会摔个狗吃屎。幸好的是在快要碰地时,秦棋山和田晓稳稳地接住他们。
秦天宇见扶起自己的人是秦棋山,顶着忽然开始胀痛的脑袋,站在安迪的身边说:“谢谢,大叔,我是秦天宇。”
“我知道。”秦棋山笑道,上下打量着秦天宇,“看来过了十几年,小宇都把爸爸的模样给忘了。”
“爸爸?”秦天宇看着秦棋山,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词,身体摆了摆,便往安迪的那一边倒去。
见到此景的安迪伸手扶起秦天宇,车自己身上的麻醉药效还没退,一时间,安迪就成了秦天宇的肉垫,悲催的安迪脑袋一下子撞到水泥地上,这下子两个人都晕过去了。
田晓蹲下戳了戳秦天宇的脸,“用晕过去,这小子真能晕,这回还压倒了别人。”
“晓,晓,够了。”秦棋山见田晓戳上瘾了,很无奈地拉过田晓那调皮的手,看向田云城,“阿城,把他们扶进屋。”
“对,对,大冬天的在外面睡觉,很容易生病的。”田晓扶起压在安迪身上的秦天宇,准备带着儿子进屋时,秦棋山一把抱起秦天宇,看着田晓笑着,“好久没抱过小宇,小宇重了不少啊!”
“天宇这小子,睡了五个月,除了睡,就是吃,不重才怪嘞。”田晓推开玻璃门。
努力挡着两夫妇那可以亮瞎人眼的光芒,田云城很无奈的吐槽,“宇当时才6岁,现在17岁,能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