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欧阳双三访公瑾鲁子敬古庙决策
书接上文,那道人朗歌:“八星本不属正年,值此衰运逆行天。顺命亡,逆洲枉,八荒六合称霸王;星轮倒转有君王,武星命不长,文星事无倡,德星有寿且不顺,杀星义星招无常”。
萧之昂大怒,出门吼道:“呔,那道人,何以在此疯言疯语,来人,允了钱粮,速速打发!”
周仓闻得主公大怒,慌张赶了进来,见一老道莫名其妙的出现,十分诧异,唤了士兵,从怀中掏出铜钱,要给那道士。
但那道士却是不收,笑盈盈的看着萧之昂,道:“将军何以大怒,贫道小窥天机,特此前来告知将军”。萧之昂仰天大笑:“某从不信鬼神之说,且不怪你私闯府邸,念汝年迈,还请回吧”。
尹墨心中纳闷:“我等前来议事,特意吩咐周仓把守,怎有人进来?”上前作揖,对那道人问道:“在下领军将军尹墨,敢问道长仙名”。那道人微微欠身,道:“无量天尊,贫道左慈,号乌角先生”。尹墨心中大惊,以前曾听说过左慈,此人通晓阴阳,善练丹,
后世称其为魔术鼻祖,而方才所言似乎是我们八人,难道陈兴,叶昊也在这个时代?后面那几句有点难理解,难道我们几人都没有好下场?
左慈又对尹墨小声说道:“星转逆运终梦幻,浩宙外宇了事端。将军切记”。尹墨细细揣摩,却不知所以然。欧阳双听这道人说自己是左慈,也是一惊,但自己也不信阴阳道术之说,当下问道:“道长且说,是何天机”。
左慈对萧之昂说道:“将军号霸王,太过霸气,上天不顾,将军面有凶相,恐不长寿,贫道念尔为外来之人,前来告之,望将军收敛气息,以得天顾”。萧之昂来与乱世已久,知晓古人字句,方才左慈话语,也听了大概,岂能不怒:“封建迷信,不足信矣,左右,将
这老道插出去!”。周仓与士兵一齐道诺,上前要拽那左慈,左慈摇了摇头,施了一招仙人脱衣,众人只抓其道袍,左慈却是不见了,天中却有声音:“将军不听贫道之言,恐天妒英才,到时后悔,莫怪老道未提醒将军,无量天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萧之昂大惊;莫非此人真有些道术?当下令人追查此人,如见到此人,立斩无赦!欧阳双不解,问道:“纵然此人出口不逊,但罪不至死吧”。萧之昂解答:“此人神鬼莫测,方才所言,怕是知道我等底细,不杀,我寝食难安”。“军师,咱们还是继续商议今后之事
吧”。
欧阳双欲又话,见尹墨使了个眼色,意思叫他不语,方才住口不言。进了府中,欧阳双道:“江东之地,地广物丰,且人杰地灵,我们应当遍访贤士,招纳将才,闻得居巢有一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且是我以前的偶像,主公可亲身前往,行周公之礼请那人相助,得
他,必得江东!”萧之昂问乃何人,欧阳答曰:“周瑜,周公瑾”。萧之昂虽然听过周瑜,但不以为然:“我也学过历史,知此人心中狭隘,虽有才干,且恃才傲物,我有你欧阳双一人足矣,何以用他!”
欧阳双心中想道:萧之昂为何这般,跟以前比起,像是判若两人,虽心中纳闷,但也说道:“不可,周瑜比咱们更加清楚江东底细,且心胸狭隘,恃才傲物乃是后人为演义添油加醋,岂能因后人笔墨就武断此人呢?望三思啊!”
萧之昂因左慈一事,还在恼怒,此时听见欧阳双的话,更加生气:“你欧阳双聪明绝顶,难道你比不上周瑜?我之前也叫我主公,你说一个有才的人,我就要去请,我拉不下面皮,要去你去,我意已决,即日起速返吴郡,如请来最好,请不来,也无可厚非!”
欧阳双见萧之昂大怒,也不好多说什么,而后众人定了路线,欧阳双去访周瑜,周仓,甘宁随同保护周全,尹墨先行前往吴郡,东方旭,龙涛,周泰,蒋钦随同。萧之昂领众女眷随后,马军,王越同往。欧阳双明日启程,东方旭,蒋钦负责备足粮草,软细,且与陆
康交接兵马,三日之后启程,萧之昂等人四日后启程。
次日,欧阳双三人出行,尹墨,东方旭来送。
东方旭说道:“我大哥昨日话有些重了,但又死要面子,所以没来,让我代他向你道歉”。欧阳双笑了笑:“没事,这也是一个人的成长,我又怎么会计较”。
东方旭点了点头,又向周仓,甘宁去道别。欧阳双对尹墨说道:“萧之昂名动天下,虽有败绩,但却名声显赫,又武艺超群,藐视天下诸侯,仗我等知历史,便对别人不以为然”。
尹墨点了点头说道:“别多想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有我在,他对我还是信任的,过后,我会时刻提醒他收敛的”。
欧阳双摇了摇头:“这我相信,但我担心的是大局,我们穿越过来,必然会有蝴蝶效应,目前情况我等尚可把握,如若以后时代发展的与历史不一样时,又该怎么办?诸葛亮还是一恃才傲物的少年,司马懿又在躲避战乱,行踪不定,荀彧心系汉室,不为动摇,眼下
只有周瑜近在咫尺,却不去请,你说句公道,这合理么!”说道这里,欧阳双眼中泛了写泪光,有些激动,不见之前运筹帷幄的状态,可见欧阳双心中委屈。
尹墨说道:“我知你心中委屈,他不懂大局,我懂,荡川这个人我懂他,性子直,你别跟他见识,你可别一去不回了”。
欧阳双被尹墨逗笑:“要不是你在这,也许我就真不回来了,此番前去,我必请来周瑜,这可关系咱们以后,话不多说,保重”。尹墨也道了声保重,亲手扶欧阳双上了马车。
马车到了居巢,欧阳双下了马车,周仓来问:“军师何事停车?”欧阳双答曰:“下车步行,表吾诚意”。甘宁听后不解问道:“此地离那叫甚鱼的还有二里,他且又不见军师礼数,何须如此?”
欧阳双道:“人做天看,别来乱语,且让随从在跟一里,而后我们三人只身前去”。
欧阳双于军中有很高威望,周仓,甘宁心中费解,但却不违背,当下吩咐随从下马,与欧阳双一齐步行。行至一里,随从呆在原地,欧阳双,周仓,甘宁三人只身继续步行前往。
居巢,俨然不似处于乱世之中,依江而立,景色优美,百姓安居乐业,欧阳双不经感叹到:“好地方,犹如世外桃源”。到了县衙,欧阳双上前对那衙役说道:“吾乃吴郡欧阳双,今日前来,拜访公瑾,烦劳传达”。甘宁见到欧阳双如此这般,喝了一声:“军师亲
自前来,已是给那鱼儿面子,快快通报,何来拜见之说!”此时甘宁,年少轻狂,不知收敛,方才出此粗语。
欧阳双道:“兴霸休得乱语”。说罢从怀中掏出细软道:“有劳”。那衙役却是不收道:“县令有令,不得受贿,县令大人出外游玩,昨日刚走,不曾归还”。
欧阳双又问:“往何处了?”衙役不知,双又问几时归来,衙役又不知。欧阳双道:“还望这位小哥待你家县令归还时,就说欧阳双曾来拜访,双过些时日再来”。欧阳双三人郁郁归还。
尹墨听闻欧阳双归还,前来问之情况。不等欧阳双回答,甘宁说道:“那鱼儿没在池子里,出去野了,军师郁闷了”。周仓插话:“兴霸且别再多言,军师够郁闷了,咱俩去见见东方先生交接的兵卒”。说罢,拽走甘宁出去了。
尹墨上前拍了下欧阳双肩膀:“我知你心意,刘备尚且三访孔明,你也可以”。欧阳双眼睛一亮道:“不错,你们先去吴郡,我在此等候周公瑾归来,待访得,在回吴郡”。
过了二日,尹墨整军,协同东方旭,龙涛,周泰,蒋钦先走,次日萧之昂也出发,临行前欲带欧阳双一起走,奈何欧阳双决议要访周瑜,只能作罢。几日后,有人报曰:“周瑜回居巢了”。欧阳双大喜,唤周仓备车,甘宁却不情愿:“军师找那鱼儿可以,不过就不
必亲自去那鱼儿门前,到了居巢,我把那鱼儿叉来见你就好,咱亲自到了居巢,就是给那鱼儿面子了。。”。甘宁还要说下去,被周仓捂住嘴巴:“军师,甘宁性直话快,还望莫怪,我二人去备马了”。说罢连拉带扯,将甘宁带了下去。
自欧阳双给了甘宁太平要术其中几张,有时时点拨甘宁,甘宁视欧阳双为半个老师,此时老师卑躬屈膝,去请一区区县令,心中不快,加上年轻,才说出这等话语。
欧阳双见二人这般,先前刚要对甘宁发怒也消退不见,周仓虽长相粗狂,却沉稳内敛,甘宁年少英俊,话语直快,二人倒是颠覆一下,才合适。
三人再度前往居巢,甘宁郁郁不快,一路喝酒,欧阳双恐其误事,让其别去,甘宁不肯,收了酒壶,欧阳双方才作罢。快到居巢时,欧阳双依旧下车步行,周,甘二人也是如此。到了县衙,衙役前来,欧阳双上前焦急问道:“公瑾可是回来了,快,有劳小哥禀报
”。
衙役面露难色:“我家大人确实前两日归还,吾也将先生来访之事告知大人,怎奈长沙伯符少将军与我家大人交情甚好,知我家大人归还,差人叫我家大人前往长沙一聚狩猎,我家大人不忍回绝挚友,今早前去长沙了”。
欧阳双内心沮丧,知周瑜此去,孙家必以礼相待,想要招揽,难上加难,虽周瑜此时年方二十有一,却已才华横溢,从前知周瑜于讨伐董卓之后才归与孙策,岂料之前就与孙策交好。
甘宁却是大怒:“呔!小子,你可知我家军师何许人也?乃是兵部尚书,大那鱼儿不知几级,而今那鱼儿不知好歹,不见上司,毫无礼数,信不信俺拆了你们这县池!”欧阳双大喝:“兴霸,不可造次!”周仓为人老实,却也大怒:“军师,周瑜恃才傲物,知军师
前些日子来访,今日却去狩猎,实在有些目中无人”。
欧阳双道:“周公瑾是大才,两次不得相见,那便再访三次,四次,尔等再敢勿言乱语,就前去寻主公吧,吾一人在此等公瑾回来”。甘宁只绝心中委屈,道:“那小鱼儿这般耍弄军师,我等在此辩言几句,军师便赶俺走?也罢,军师瞧得这有才华的鱼儿,用不上
兴霸,兴霸这杨威将军也不做了,不如回去做我的水寇,不过,这县衙,我日后必砸了它,解我心中之恨!”。
衙役大惊,恐生事端,刚要劝阻,只见欧阳双大怒:“枉吾对尔悉心栽培,然汝贼心难改,也罢,你走吧!”周仓听闻上前跪下:“军师,兴霸有口无心,望军师三思啊!”欧阳双不理,甘宁见此,心中更是不愤,转身便走。周仓想去拦下,但转念一想,甘宁必回
庐江,且一会与欧阳双回庐江再说,当下只能望甘宁离去。
欧阳双对衙役说道:“让小哥见笑了,如公瑾回来,还望差人来信,有劳”。
且说甘宁回到庐江,心中虽是郁闷,却对于欧阳双难舍难分,心中犹豫,不知是去是留。忽闻外有通报:“甘爷,军师回来了”。甘宁听闻,忙差下人收拾行李,欲做要离走之状。
欧阳双到了府内,见到甘宁如此,又好气又好笑,此等心机,谋尘安能不知?当下对周仓使了个颜色:“元福,且下去休息吧”。周仓领会,道了声:“诺”。便下去了,临走前,对甘宁挤眉弄眼,甘宁佯作不见。
“军师,俺回江了,保重”。甘宁说道。欧阳双暗笑,说道:“兴霸七尺男儿,岂做小儿状态?来,且坐下来,容吾说上几句,说完,兴霸再走不迟”。
甘宁听罢,坐了下来,依旧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内心却满是期待军师留他。欧阳双合上折扇,说道:“方才却是吾言重,伤了兴霸的心,在此,吾向你道歉”。甘宁听闻,心中怒气消散,同时又敬佩欧阳双为人,但奈何为人死要面子,表面仍做不理睬模样。
欧阳双见到,也不气,继续说道:“吾等自黄巾之乱起兵而来,历经曲折,斩黄巾,平阉党,奈何被董贼追杀,方才逃到此处,主公虽为吴侯,然初到江东,东吴人才岂能服气?纵然吾精通谋略,军事,主公又有尹墨,马军东方旭,龙涛等人辅佐,然吾等皆不可
比土生土长之贤,周公瑾年少英才,且周氏家族于江东地界享誉许久,颇受尊重,如我等收之,一来可重用其才,二来可借周氏名头,招揽名士,吾自降身份,亲自请周公瑾,所为何?还不为我等大计,兴霸却屡次说些糊涂话,吾安能不气?不过方才于居巢县衙之前,
对汝说些气话,确实言重,吾等欲成大事,不可少之周公瑾,亦不可少之兴霸之将才啊!”
甘宁听后,目泛泪光,深受感动,当下跪地,抱住欧阳双痛苦:“军师,是俺不懂事,全是俺的过错,不敢奢求原谅,还望军师莫要赶俺走啊”。
欧阳双将其扶起,说道:“方才吾说了,是一时气话,岂可当真,兴霸水战了得,将来必仰其重,吾交汝之兵法,万望熟读熟用,莫要辜负吾一边苦心”。
甘宁从其言,从今过后,日夜翻看古今兵法,典籍,日后为一代名将,此为后话,暂别不表。
且说尹墨,东方旭,龙涛等人来了淮南,淮南太守想请其入城休息,奈何有快马来报:“报—,吴郡,严白虎聚众一万贼众,自号东吴德侯,举兵造反,于华率残军2000死死抵抗,战国不明”。尹墨听后大惊,曾经历史,尹墨安能不知!严白虎乃是孙策进军江东
之时才造反,然因欧阳双之计,密谋十常侍,延缓时机,又恰逢董卓提前入京,历史出现偏差,驻守吴郡于华的精兵被周仓带走绝大部分援助他们了,城中守备松懈,加上扬州刺史并不承认萧之昂吴侯之称,默许严白虎造反,使之严白虎肆无忌惮!
尹墨当下下令,就地安营扎寨,不进淮南,直捣吴郡,援救于华。
此刻,欧阳双得到周瑜归还消息,大喜过望,慌忙让人备车,又操办上好茶饼一百,良琴一把,神风宝马一匹,带甘宁,周仓二人前往居巢。欧阳双知周瑜此去长沙找孙策甚是不妙,欲投其所好,好茶良琴相赠,知其清高,不带金银珠宝。
且说诸位到了居巢,依旧下车步行,走了不到一里,见一队精兵在此等候,为首一人,儒将打扮,面如白皂,五官英俊,着白跑,跨宝剑,欧阳双大喜,心中暗道:“此人便是周公瑾了,不愧少年英才”。不错,此人正是居巢长,周瑜,字公瑾,虽方年二十出头
,却学富五车,满腹兵书。
欧阳双见到,赶紧加快步伐,周瑜也是前来相迎。二人见到,欧阳双作揖:“久闻美周郎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周瑜知其乃是鼎鼎大名的欧阳谋尘,因自己长相俊美,被人戏称“美周郎”,如何传入此人耳中,听衙役讲到,欧阳谋尘两次拜访,均未
见面,此等人物,如何召集见我,难道此人识得吾的才略?且先看看此人来意。虽心中这般想法,但听见欧阳谋尘如此夸赞,当下心中难免得意。
当下也上前作揖:“久闻欧阳先生大名,虽素未谋面,却神交已久,公瑾前两次实在怠慢,望先生恕罪”。欧阳笑道:“无妨,就算不见公瑾百次,千次,在下也还要前来,与君烹茶赏乐,促膝长谈啊”。
“哈哈哈哈,好,恭迎先生,请”。周瑜笑道。周仓,将礼物交与周瑜士兵,见居巢将士,精神抖擞,不禁赞叹周瑜治军有方。
欧阳双与周瑜边走边谈:“知公瑾精通音律,特选把好琴送之,茶饼乃清明之作,乃上茶,马为神风宝马,知其所好,些许薄利,万望收下”。周瑜也不好客气虚伪,此三样,确实乃周瑜心中所好,对欧阳双也是有些好感,见其仰慕神情,不似作假,且又是饱学
之士,周瑜也饱读古今,见此大智之人,也有心结交。
府衙内,周瑜叫人备了酒席,甘宁虽心中仍有不快,却没敢忘记之前欧阳嘱咐,但也不愿同席,找了周仓喝酒去了。
二人推杯换盏,博古论今,或谈天下大势,或谈兵法春秋,好不快活。酒罢,周瑜又叫下人烹茶,二人相见恨晚。
“如公瑾方才所言,董卓多行不义必自毙,然接下来,群雄争霸,公瑾大才,绝不是久居居巢之人,不知欲往何处?”欧阳双道。周瑜心中一惊,虽早就想道欧阳双会有招揽之意,本来想发,一口回绝,奈何与欧阳双推心置腹,相见恨晚,不忍回绝,当下含糊其
辞:“谋尘说笑,吾为太守陆康部下,岂能另寻他处?”。
欧阳双起身,打开折扇说道:“公瑾不老实,陆康为人宽厚,然却年迈,胸无大志,公瑾岂会不知?”
周瑜又道:“南阳袁术,名门之后,且与家父所交甚好,可投之”。
欧阳双又笑道:“袁术心胸狭隘,表面礼贤下士,却不为人适用,岂能作为?望公瑾说句实话”。
周瑜苦笑,道:“谋尘果然智谋超人,不瞒你说,吾与长沙孙策乃是挚交,且孙氏父子,兵多将广,且作战勇猛,胸怀大志,此前去往长沙,正是商议此事。”
欧阳双心中一惊,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到来,历史提前发展,出乎意料。不过,欧阳双还是要搏一搏,周瑜不能走,否则,未来大计起码延缓五,六年之久!
欧阳双道:“孙氏父子,作战勇猛,充其量都是帅才,岂能长远?吾主萧之昂,亦有万夫不当之勇,身先士卒,礼贤下士,斩黄巾,除阉党,反董卓,名动天下,且又贵为吴侯,公瑾何不投之,如若得公瑾,吾主必能五年之内定江东,到时公瑾功成名就,岂不快哉
?又为何屈身与长沙小地?”
周瑜有些微怒:“谋尘高看吾周某人了,如若没遇到伯符,倒也随你去吴,然吾绝非不义之人,吾当你也是挚交,且勿在劝,否则莫怪周某人翻脸”。
欧阳双心灰意冷,周瑜与孙策交情,欧阳双岂能不知,当下叹道:“你我都知江东之利害,早晚必在战场相遇,如有那天,吾绝不留情,也绝不下死手”。周瑜道:“吾也一样”。欧阳双拜大礼,道:“今日得见,了却在下心事,你我虽各为其主,但也为挚交,告
辞了”。周瑜道:“今日与谋尘相论,乃人生快事,你我就此成为挚交,无论将来如何,天色已晚,吾送你”。周瑜送欧阳双半里开外,又目送欧阳双直至不见为止。此后,周瑜对欧阳双送的良琴,神风宝马呵护有加,只为当年一日之交。此为后话。
后有诗赞曰:公瑾有酒欢今夕,请奏鸣琴宴谋尘。月照城头乌半飞,霜凄万树照梦寒。煮茶畅谈天下事,相见恨晚结知音。二才终究兵戎见,不忘当年一日谈。
且说另一边,尹墨率众快马加踢前往吴郡,此时天色已晚,尹墨下令安营扎寨于古庙。尹墨前往古庙,却听有人争执,便去观看,其中一人便是龙涛,争执那人虽然年纪不过三十,却透露少年老成之气,体貌魁伟,一身正气。尹墨前去闻其缘由。
龙涛说道:“哥哥,我等在此安营扎寨,于古庙见得这厮,便想赶走,哪知此人说咱扰人清静,该咱退出”。
尹墨观此人不甚简单,外加自身想来以礼待人,知龙涛冒犯,当下作揖道:“先生勿怪,我这弟弟心直口快,却不是什么坏人,吾乃尹墨,字怀明,敢问先生名讳”。
那人道:“久闻尹怀明谦逊有礼,文武双全,今日得见,果不其然,在下临淮郡鲁肃,字子敬,因去居巢访寻好友,途经此地歇脚,贵军在此安营,在下应当退让,然这为将军,不由分说,上来就赶,岂是礼数!”
尹墨大惊,鲁肃大名,尹墨岂会不知,乃是三国时期著名外交家,且识军师,懂政治,后勤,此等人才,却是让他尹怀明遇上,岂能不喜。
当下作揖:“原来是子敬,我这弟弟鲁莽,在下代他向先生道歉,如不嫌弃,可否与这古庙席地而谈?”
鲁肃暗道此人果然君子,当下说道:“甚善”。
尹墨假意呵斥龙涛几句,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叫人烹茶,拿了山果。茶罢,鲁肃曰:“吴侯与尹将军大事,在下略有耳闻,真是大快人心,董卓祸乱朝纲,朝中无一人敢言,然尔等不畏强权,仍反之,在下佩服”。
尹墨道:“我等起事以来,历经波折,原来精兵,一损再损,不瞒先生,我等根据吴郡,被贼首严白虎所占,如今兵少将寡,进不好战,退不知何处。”
鲁肃道:“严白虎之事,在下有所耳闻,此乃山贼出身,难成气候,尹将军文武双全,定能破之”。
尹墨叹道:“破又如何,两败俱伤,恐难站脚,而后,又不知何作为”。
鲁肃道:“吴郡物产丰富,短期必可恢复,如今,将军应当速速破敌,在某发展,等待时机,名震天下”。
尹墨听闻,大喜,此人不愧是人才。当下说道:“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
鲁肃连道不敢:“自董卓造逆以来,百姓哀怨载道,又削弱诸侯,使其自家独大,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早晚必受天下讨伐,天下豪杰并起,将军可趁此时机,造势时,出威名。吴郡虽被人占领,然都乌合之众,将军不必多虑,必能克之,夺下吴郡,此乃
天险,利于发展,可速招兵,巩内政,广招贤士,公开与董贼敌对之名,必然有多人反应,董卓虽恨之入骨,奈何路途遥远,不能讨之。”
尹墨听后,越来越喜。
鲁肃于地下画出地图大概模块,继续说道:“待天下讨董卓之时,吴郡之师,可打出名声,如能灭之,甚善,如若不能,不可与其纠缠,归还吴郡,趁此大乱,可根据吴郡,夺取江东,江东国险而民附,有此天险宝地,日后便可雄霸一方!巩固根据,操练精兵,待
时机成熟,出江而战荆州,西结巴蜀,共图中原,天下可乘啊”。说道此处,鲁肃也是激动起来。
尹墨听罢,紧握鲁肃双手,目含泪光,道:“墨虽名微德薄,愿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墨当重荐主公,也同时拱听明诲。”。鲁肃曰:“肃久乐闲散,懒于应世,此不能奉命。”尹墨心中大急,当下泣声:“求先生祝我等,墨愿以师礼相待!”说罢跪了下来。
鲁肃感其诚,道:“如此,在下这就备下书信,一封交与居巢好友,一封交与家中,从此愿效犬马之劳”。
尹墨大喜,又道:“吾虽欢喜,然这等大事,子敬当归家解释一番,方才好来”。
鲁肃说道:“此事不急,如今严白虎作乱,我等须速速夺吴,刻不容缓”。
尹墨道:“甚善”。而后,尹墨介绍鲁肃于众人认识,又上书萧之昂,封鲁肃参军校尉,将严白虎之事交代清楚,先行讨伐。
且过了两日,众人到了吴郡,严白虎立于城墙之上,喊道:“吾乃东吴德王,尔等速速下马投降!”
龙涛见此,大骂:“呔,你这小老虎,长了些爪牙就敢跟爷爷叫板,识相的速速开门献降,饶尔不死!”
严白虎大笑:“哈哈哈哈,你们看这是何人!”。说罢,那城墙之上,推推嚷嚷一人出来,尹墨看后大惊,不是别人,正是于华!
所谓,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于华乃萧之昂等人旧部,尹墨见于华这般模样,安能不怒,喊道:“严白虎,你既已得城池,何不放了于得水,万事好商量!”。
于华见到,大喊:“尹怀明!得水无能,失了城池,无颜面见主公,而今怎好以在下贱命跟这贼人商量,如将军瞧得起在下,便为在下报仇!”。
尹墨道:“得水休得乱语,汝为吾大哥亲信,岂能不救!”。
于华摇头喊道:“吴郡不可丢,勿在耽搁!”。说罢,纵身跳下城墙,摔死在尹墨面前!
正是:粉身碎骨浑不怕,铁骨犹死示忠心。尹墨怒发冲冠,且看如何拿下吴郡,下文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