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和王新荣俩口子今年刚四十出头,一辈子老实巴交地待在了村子里,哪儿也没去过,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可以说儿子大贵就是他们心目中的骄傲。
现在,曹忠派三娃把他们俩从工地和家里叫到了大队,跟他们说有点事和儿子有关,这下可真把他们俩给吓坏了。
儿子大贵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他要是有了事,这个家里仅存的一点儿就会破灭了。
“曹……曹主任,你……你说……”刘福身子颤颤抖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变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和我们家的大贵有关呢?”
“是呀!”王新荣的脸色十分难看,也附和着他问了一句。
曹忠见自己的话对他们来说有了效果,暗之笑了笑,说:“柳有财家柳二叶的事,你们知道吗?”
“噢!这个呀?”刘福闻言,愣了一下,“听说了一点。”
王新荣也小心地试探:“是不是她拿鸡蛋到城里换挂面的事呀?”
曹忠点了点头,说:“对,没错!就是这个事。我问你们,你们认为她犯的这个错是小,还是大了呢?啊!”
“这……这……”刘福支吾着,难做回答,“这个可不好说。”
“嗯,就是,”王新荣怕得罪柳家,也跟着道,“我们都是做普通老百姓的,怎么懂得知道这些事了呢?”
曹忠听了他们这样的回答,很不高兴,把脸一沉,说:“噢!你们不肯说,是不是怕得罪柳家呀?那……那就我来告诉你们,这柳二叶犯的可是大罪,我们大队党支部已经对她的这种行为做出了决定,准备把她报到公社去了,由公社对她再进行决定和处理。”
“啊!有这么严重吗?”刘福吃了一惊,看了看他,有些不解地问。
“就是!”王新荣也惊得发了呆。
“哼!她的这种行为难道还不严重吗?你们说她这叫什么?”
刘福和王新荣愣怔地坐在那里,都没有吱声。
“她这叫投机倒把,叫破坏生产,是犯罪,你们明白吗?”他们的儿子大贵知道的事情多,可他们却不懂,所以吓唬他们,曹忠觉得正合适。
“这……这难道对她还要判刑吗?”刘福胆战心惊地问道。
“嗯,你以为呢?”曹忠恨恨地说,“我刚才说过,她这可是犯罪,既然是犯罪,那还有不被判刑的呢?你们说呢?”
刘福和王新荣听了,面面相觑。
“哎,”刘福突然回过味来,怔怔地盯着他,“曹……曹主任,你……你把我……我们俩找来,跟我们说了这么大半天,说的可都是柳家和柳二叶的事呀,这……这跟我们家大贵可没有一点儿关系呢。”
“是呀!”经自己的男人一提醒,王新荣也明白了过来。
“哼!”曹忠见时机已到,冷笑了一声,说,“难道这事儿你们老俩口还真的不清楚,还被他蒙在了鼓里。”
“啥事呀?”刘福急切地问。
“你儿子大贵和那个柳二叶已经好上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刘福闻言,顿时惊愕不已,“我们家大贵和那……那个柳二叶好上了?”
“嗯,”曹忠点点头,“这难道还有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