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等着你,我走了!”杨桂兰说完,向他抛了个媚眼,然后转过了身,扭动着杨柳般的腰肢风一样轻轻地走了。
曹文彪愣怔地站在了那里,看着杨桂兰的背影渐渐地远去,然后消失在了一条小巷里,这才把买来的那些东西放在了自行车前面的筐里,骑着它回了家。
一进了家门,老婆林玉梅一眼就瞧见了他车筐里面放着的东西,忍不住一喜:“哟!这么多的好东西,哪儿来的呀?是谁送你的吧?”
嘿!这理念人与人就是不同。
以前曹文彪在村子里当大队支书时,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子里就有一些社员为了求他办点事儿,就给他们家偷偷地送东西。送的那些东西虽然不一定名贵,也不一定多,但这慢慢地就已经形成了习惯。所以,林玉梅一见曹文彪今个从外面弄回来了东西,很自然就想到了这个。
曹文彪没有理她,把那两瓶酒与两条烟从车筐里拿了下来,并没有往屋里送,而是把它们放在了一边。
林玉梅一惊:“你这是干啥呀,不送进屋里去?”
曹文彪这才看了她一眼,说:“这东西不是人家送的,是我掏钱买来的。”
“啊!这是你自己买的烟和酒?”林玉梅一听不是别人送的,而是自己从兜里掏的钱,顿时变得不高兴起来,“你自己贵乎乎的买上它干啥呀?”
曹文彪对她毫不隐瞒地说:“当然是送人了。”
“送谁呀?”林玉梅一脸不解地问。
曹文彪说:“送给那个刘福。”
林玉梅闻言,本来不解的她更是惊讶不已了:“什么?你……你把这东西要去送给那个刘大贵他爹刘福吗?”
“是呀!”
“你……你……”这可是林玉梅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因为这个刘福虽然是刘大贵的父亲,但他平日里总是一副老实巴交,窝窝囊囊的样子,很是让林玉梅看不起的。可是没想到自己的男人现在竟然要提着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在她看来,哪怕是一分钱,只要是送给别的,她都是这样觉得)去给他送礼,巴结人家了。
“嗯,我怎么啦?”
林玉梅忍不住气呼呼地说:“你现在大小也是一个乡里的干部,你这样去做了,也太没一点儿骨气了吧?”
“哼!”曹文彪冲她哼了一声,回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去做呀?”
“你不愿意,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去做了呢?”林玉梅反问他道。
曹文彪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那个煤矿吗,现在他儿子刘大贵手里掌着权,人家不让你开,你说啥也是不行的。”
“那你去找他爹管啥用呢?”林玉梅说,“他也不管煤矿的。”
“是!刘福是不管煤矿,可他是他爹,让刘福去找那个刘大贵,去劝劝他,也许会起一点作用的。”
林玉梅看看他:“你觉得这样做能行吗?”
曹文彪不置可否,而是说:“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去试一试吧!”
“好了!那你去吧!我不管了。”林玉梅说完,丢下了曹文彪,一个人气呼呼地走进了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