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黑山大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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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猪倌投军(2)

扭断山峰,倒转乾坤的正是村子里十二岁的猪倌刘飞。

此时,他就这样站在大孩子的后面贼认真地反驳道:“不对,我们村的飞龙河不就是向西流的吗?谁见它回来了?”

飞龙河的水的的确确是向西流的,它弯弯曲曲,清清静静,不紧不慢地悠悠西去。

夏日里,每当太阳的余辉把家家户户的房顶镀上红彤彤的颜色以后,刘二的奶奶便喊:“省点灯油吧。”

人们不可能都听到那老得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却都三三俩俩不约而同地来到泉眼边。

人们在泉子边喝着刚打上来的泉水,边拉家常边讲瞎话儿,生活就有了滋味,也就暂时不管什么穷了富了的了。

刘罗锅子咂了一口水,用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喝了咱的水,再喝北京城的井水都没滋味。”开了今天闲聊的头。半老徐娘的刘飞娘放下二大碗附和道:“去年冬天我打水,一个过路人向我讨口水喝,我就让他喝了一口,你们猜他说啥,啧啧,他说:‘这水八成是从王母娘的瑶池里流出来的吧?真是提神呀!这辈子还头回喝这么甜的泉水!’”说完她率先笑出了声,人们也跟着笑。

笑过了人们就开始拿刘飞娘寻乐子:“当年你不也是被泉水甜迷糊了,才被刘飞爹抱进被窝的吗?”

刘飞带带拉拉地听人说起过这件事。那一年正是挨饿的时候。南方人成群结队地来到北大荒讨饭糊口,还是姑娘的刘飞娘,随母亲要饭昏倒在了飞龙泉边。正巧被前来担水的刘飞爹看见,刘飞爹给她一口泉水、一碗小米稀粥,救了她的命。她娘就做主把她给了这位憨厚的东北汉子。自己拎着半口袋小米回南方了。

飞龙泉是飞龙泉村的骄傲。

泉眼边聚堆的多是老人,媳妇。半大孩子们喜欢到村边的林子里藏猫猫。

刘飞不跟刘二、秃子他们般对般儿的男孩女孩满世界的疯跑,打水仗、藏猫猫,他每天一有空闲就坐在井台边,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些有趣的故事。

泉子边一遍又一遍,年复一年地重复着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故事,什么棒打兔子瓢舀鱼,有个懒婆娘,日出三杆还不起炕,冻蒙了的野鸡钻进了被窝。她还以为是男人的东西毛茸茸地在腿间活动呢,骂一声:“死鬼,我还没睡够呢,”一把抓下去。其实钻到岔路口的是野鸡脖子……讲的人不厌其烦,听的人不烦其絮,听的人笑,讲的人也笑,笑疼了肚子,笑弯了腰。

在这里他知道了罗成、秦琼等英雄好汉,也知道了世界上曾经有过像武则天、花木兰这样的奇女子。

不知从何时开始,刘罗锅子经常讨好刘飞,偷偷给他买根麻花,冰糖葫芦,间或还有糖和苹果这些只有过大年,家里才买上一点的好嚼裹儿。刘飞拿过来就吃,却始终不领情。

父亲过世后他一直和母亲还有两个姐姐睡在一铺炕上。七月份的一天吃早饭时,母亲接过了大姐盛好的一碗饭,粗声对刘飞的两个姐姐说:“打今晚起,你们姐俩带着弟弟去西屋睡吧。”大姐香香想起了西屋那几只时隐时现有筷子那么长、极讨厌的大老鼠,心里怕得要死,在弟弟妹妹面前她又不肯示弱说自己怕耗子,就说:“西屋一冬没烧,太潮了。”

刘飞娘正给刘飞盛饭,坚决地说:“潮,烧一把火不就得了吗?这么多人挤一铺炕,热得都起痱子了。”

爹死后娘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见娘不高兴,两个姐姐不敢再吱声了,闷头吃着饭。刘飞像大多数女孩多男孩少的人家一样,受宠任性惯了,家里也只有他敢跟娘撒娇耍闹。有一次二姐掉了一根筷子,娘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娘一拍桌子吓得他一哆嗦饭碗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烂,他想这回少不了屁股要倒霉了,急忙去捂屁股,没想到娘只说了一句:“下回小心点。”他见姐姐们没了嗑就说:“娘,我晚上不摸你****睡不着,我跟你睡。”娘拗不过他只好说:“好吧,但你晚上要规矩点,别老来烦我。”

当天夜里,两个姐姐就去西屋睡了。

夜里,刘飞被尿憋醒了,听到娘那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叫唤,他以为娘病了,毛毛楞楞地起身点着灯。

眼前的情景把他惊呆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趴在娘的身上“欺负娘,”由天而降的气、羞、恨像开闸的洪水汹涌激荡,他随手一划拉抄起扫炕笤帚,顺过把抡圆了狠狠地向那撅起的又圆又胖,一起一伏的******打去。

农家的笤帚都是用高粱头脱粒后绑扎成的,不过分讲究美观只求耐用,因此做得又粗又大。

刘飞傻乎乎地问道:“不是坏人那他怎么骑在你的身上欺负你?”

刘飞娘忙捂住孩子的嘴:“你虎呀?胡吣吣个啥?娘肚子疼,刘叔是给娘治病呢,可别出去乱讲,听娘的话,你先睡觉。”

“不,我要看娘治病!”

娘说:“小孩子不懂事,看就不灵验了。”

刘飞用被子捂住头假装睡觉。过了一会,就听娘说:“我来试试。”他们在被窝里折腾了好一会,就听刘叔很沮丧地说:“可能是真的完了,听人说,正干事时,被惊吓后就会不中用。”

刘飞听不懂他们的话,只听娘劝刘叔:“没事的,明个就好了。”

一笤帚打下去,那男人的屁股当即起了一条粗檩子,杀猪般地叫唤一声,滚下了娘的身子。刘飞这才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原来是“老绝户头”刘罗锅子。灯亮时,刘罗锅子就已发现了危险苗头,只是没来得及收拢家伙,刘飞娘正入佳境,直到身上的压力突然没了才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刘罗锅子狼狈得顾头不顾腚直往被里钻,儿子高举着笤帚象一只正扑向敌人的红眼蜂的一幕。她的脸就羞成了一块红布。

她一把搂过儿子:“娘的心肝宝贝儿,别这样,你刘叔不是坏人。”随手解除了儿子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