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光刀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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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打猎归来

这是全村人,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夜,几只忠诚的狗,静静的在人们身边巡逻,牛儿偶尔悲嚎几声。冷风像狼群一样在周围转动低吟,火给吹得左右摇摆。在死去亲人的伤痛中,多大的火也温暖不了绝望的心,男人们在默默的沉思,默默的哀伤,心在慢慢的流血;妇女们不由自主的在低声抽泣,灵魂也在哭泣。小孩更是惊恐地反复啼哭、、、、、、

月亮姑娘伤心的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这些,默默地真心的超度死者的幽灵;虫儿正在忧郁的唱着哀歌,与活人的灵魂,一起护送亡灵,走向天堂。此刻,花草树木也在轻轻的流泪、、、、、、

当千呼万唤的朝阳慢慢升起,小孩不再哭泣,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阳光,恐惧与黑暗一同退去。这个太阳和以前的一样可爱。大人们收起了绝望与伤痛,流着泪水开始商量新的生活。

村里除了田地,只有二个山岭,一个离铁路太近,不能建房;剩下的一个是雷辉财主的祖地,比较平,离铁路较远,可以建房。当所有忧伤的眼睛望着雷辉时,他以少有的爽脆说:“乡亲们,我家也死了五个人,我知道,大家的痛苦和我的痛苦是一样的,对日本鬼子的仇恨是一样的。我们要同甘共苦重新建设家园,我把这个山岭送给大家建房。”

没有掌声,只有感激的泪眼。其实真的不需要掌声,现在需要的是同舟共济。大家开始分工,有些人去砍树;有些人去搬还能用的泥砖、瓦、房梁回来;有些人平整地基。一时间,到处看到工作的人,只是都是默默的埋头工作,没有笑声,也没有人聊天,只听到工作弄出的声音,砍树的声音,整个山岭好像没有人一样。

雷辉财主在默默的挑选适合建房的位置,然后用树枝划好线,马上有人挖地沟,然后,用泥浆把泥砖粘稳,一块块砖,慢慢建成四面墙,够高了,再在上面用锯好公母槽的树木搭成“人”字形的房顶,最后一片瓦压一片瓦的盖满瓦,一间简陋的房子才能建成。

另外一种比较简单,先按四方形打好树桩,树木都锯好公母槽,再把相邻的树桩用一根修好的树连接,把所有的树桩都连接后,就搭成一个房的四面墙,再在上面搭“人‘字形的房顶。然后,把干草或者树叶绑在墙壁和房顶所有空洞的地方。这样,简单的茅草木房就建好了。

太阳慢慢的升到顶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人,肩上背着不知什么东西,一步步走近,他就是雷日。他一边走一边想,想这次愉快的打猎——

昨天一大早,他就背上干粮,到千山打猎。这个千山真的很好,树木繁盛,鸟语花香,有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有一种鸟,小巧玲珑,却长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叫声清脆委婉,像唱歌一样好听。他最喜欢它了。跟着这个小鸟,边爬边走,竟免费听了几个小时小鸟开的音乐会。正听的上瘾,忽然,一个野鸡飞过来,停在他前面不是太远的地方,他就悄悄跟过去,瞄准,射击,野鸡倒下!他高兴的过去把野鸡捡起来,别在腰间。妹妹想念的鸡腿,终于有了着落。他坐下开始吃午餐,一壶水,加上几个馒头,就打发了肚子的抗议。

坐着休息了片刻,他又去寻找猎物。他想,高山可能有更大的猎物。就开始爬更高的山,爬了不久,雷日看见一只兔子,它受到惊吓,忽然跳起来,枪刚拿好,举起,兔子早一溜烟的跑到草丛中,太可惜了!又继续爬,爬到半山,一只狍子竟然从他的腿边溜过,雷日当时一只手抓住小树,一只手攀在石头上,只好眼睁睁的看它飞快的溜走了。

雷日又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山顶。站在山顶,放眼望去,去见山连着山,树连着树,鸟儿四处欢歌,清风阵阵,一些不认得的野花竟如此娇艳,摘一朵闻一下,香的让人迷醉。

正看着美景,他听到一只羊在叫“咩、咩、咩、、、、、、”

他走过去,看个究竟。哦,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羊,它正茫然的走着,焦急的叫着,大概是在寻找妈妈吧。雷日看着可爱的小山羊,把枪放下,它就像妹妹一样可爱。他不由自主的慢慢走过去,想抱抱可爱的小山羊.

就要到了,猛然间,一个黑影向他扑来,把他扑倒在地上,雷日一个翻滚,站了起来,举起枪对准黑影就要开枪,黑影没有再扑过来。他仔细一看,一只大山羊护在小山羊前面,正怒目看着他,面对枪口,没有丝豪胆怯,更没有退却,死死保护着它的孩子。雷日慢慢的把枪放下,摸摸被撞疼的腿,竟意外的对着它们笑了“走吧,我不会向伟大的‘母亲’开枪的。”

片刻,大山羊看到雷日没有恶意,就带着小羊慢慢的后退,它大概有点后悔撞了雷日,不时回头望望他,走远了,大山羊又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雷日。

他对着它们挥挥手,夕阳洒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夜色渐渐来临,找不到猎物的雷日,最后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背风的地方,靠着一棵大树宿营。点起一堆火,再集中一堆柴,就可以点到天亮了。山风在呼呼的吹,不知名字的虫儿在幽幽的鸣叫,有点像地狱之声。远处传来狼的嚎叫。

雷日舍不得吃鸡,只吃了几个馒头,喝点水,就是晚餐了。水也不能随便喝,只能喝一点。就这样一个人傻坐着到了半夜。他有点困了,半闭着眼,似睡非睡。忽然,他闻到了淡淡的腥味,他猛然跳起来,顺手抓起的一个石头,有力的飞出去,准确的打在了狼的身上,狼离自己不过几米,没命的逃走了。

好险啊,雷日打了一个冷战。

下半夜怎么办呢?雷日想了想,灵机一动,决定扎一个树叶人,放在火堆旁,吸引狼的目光,然后自己爬上树,等狼来打。马上干,很快树叶人扎好,雷日把它放在原来自己坐的地方,顺便洒了一泡尿,让狼可以闻到自己浓烈的气味。然后,他悄悄爬上树,找一个利于射击的隐蔽的树枝坐好,专等狼上钩。

二个小时后,雷日一下子看到发着绿光的二只狼眼,他一下来了精神,再往旁边一看,另二只狼眼在轻轻走近,原来不止一只狼。狼小心翼翼的走向树叶人,它闻到了尿的味道,更坚定了这是一个人的判断,它们彼此高兴的望了一下,正要猛扑上去,说时迟那时快,雷日瞄准了袭击过来的狼,‘砰’的一声,正中狼头,一声哀嚎,狼倒下了!

一个黑影猛的转身,这是另外一只狼,早吓得飞快地逃命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狼躲在暗处,雷日也不想冒险下去,就在树上坐等一夜,看还有没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

天亮了,都没有狼再敢来。

雷日兴高采烈的从树上下来,左肩背狼,右肩背猎枪,腰拴野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