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饭啦!”景玉端上最后一盘菜,笑语宣布道。
已经有所决定的安胥早早坐在餐桌前,等待决定他命运的那刻。
毫不知情的景玉神秘兮兮地拿出一瓶酒,献宝似地在安胥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道:“丹丹不在,可以偷喝酒,不过只是果酒,你别嫌弃!”
“不会!”景玉过于灿烂的笑容让安胥怯步,他怕万一,不想有万一,也承担不起万一,所以还是等等吧!
景玉斟完酒,坐到安胥对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安胥,不管怎样我不该躲你,平白无故让你烦恼是我不好!一直以来我很排斥你和仲恒,觉得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今天做这桌菜主要是谢罪,让我们重新开始,做最知心的朋友吧!”
说完,景玉举起酒杯,伸长手臂和摆在安胥身前的酒杯撞了一下。
安胥忍俊不禁,这么死板官腔的话竟然能从景玉口里说出,“这儿词你编了多久?”
景玉也笑出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被你发现了,怎么样?”
“实在是~”安胥点头又摇头,故意拉长声音顿了一会儿,吊足了景玉的胃口,才实话实说:“不怎么样,烂透了!”
景玉的期待落空,垂头丧气,耷拉着肩膀,闷闷地说道:“真的吗,亏我准备了一天,幸好伊伊和仲恒没来,否则丢脸丢大了!”
什么?是他听错了吗,仲恒和伊尹也来?
安胥蓦地瞪大眼睛。
“仲恒和伊尹,你也叫了他们?”安胥不确定地问。
“对啊,这桌菜咱们两个怎么可能吃得完,可是伊伊说仲恒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景玉老老实实解释,完全没意识到她的话给安胥造成的冲击。
安胥定定地看着景玉,突然冷笑两声,然后抬头望着天花板,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原来那番话是说给三个人听的,他只不过是个代表!
景玉啊景玉,我为你劳心伤神至此,在你心中却和仲恒是同等分量,是我太贪心,还是你太薄情?
景玉发现安胥的异常,放下酒杯,小心翼翼地问道:“安胥,你怎么了?”
安胥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绪,然后转头,静静地平视景玉,声音清冽:“景玉,你不傻,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景玉慌乱不知所措,勉强笑了笑,眼神闪烁不敢看向安胥,“安胥,你别开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
“玩笑?”
景玉的话激怒安胥,他站起身抓着景玉的手腕,迫使景玉也跟着站起来。
“景玉,我忙得很,没工夫跟你开玩笑,我喜欢你,喜欢你!”安胥近乎疯狂的吼道。
景玉的眼中浮现雾气,不知道是被安胥过激的情绪吓的,还是被安胥过大的力道攥的,她的手腕钻心一般的疼,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
“安胥,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景玉伸手去掰安胥的手指,可安胥的手如铁索一般牢不可破。
“痛?你也知道痛?”安胥红着眼质问。
因为她,他的胸口破了一个窟窿,她不仅视若无睹,还拿刀子往里面捅,她知道他痛吗?
现在地安胥,除了愤怒便是委屈,景玉的痛呼他不管,景玉泛红的眼眶他也不顾,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景玉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景玉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安胥!”珍珠似的泪花从景玉的眼眶涌出,一颗一颗砸在安胥的手背,砸向安胥的心房,一如那天在月色,只是这一次,景玉不再贴近自己,而是迫切地远离。
巨大的反差让安胥蠢蠢欲动的心爆发了,他像只发疯的豹子,抱起景玉冲向卧室。
“安胥!安胥!”景玉慌了神,奋力地挣扎。
安胥动作粗鲁地把景玉扔在床上,欺身而上,固定住景玉的头,不管不顾地吻起来,景玉的叫喊让他有了可趁之机,舌顺利滑入口中。
安胥有一瞬的迟疑,可是当他真真切切吻上景玉,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妙让他沉沦了,他要她,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她!
景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在吃饭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胥动作笨拙地去脱景玉的衣服,奈何他实在不精于此道,景玉又奋力反抗,他便急躁地把景玉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转而去撕扯衣服。
结实的布料在景玉身上留下一条又一条勒痕,只消片刻,景玉便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安胥身下。
安胥用闲出的一只手抚摸景玉身上的如玉肌肤,近乎膜拜地亲吻。
“安胥!安胥!”
景玉只能一遍遍呼唤安胥的名字,试图唤回安胥的理智,可安胥就像只发疯的豹子,对此全然不顾,解下皮带绑住景玉的手,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景玉的下身。
安胥分开景玉的双腿,呼吸愈加沉重,就在他要进一步有所行为的时候,景玉怪异的呜咽声找回他的理智。
安胥抬头,只见景玉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床单上,洇开一朵朵妖艳的红玫瑰。
“景玉!”安胥发疯似地扑上去,按着景玉的下颌迫使景玉张嘴,然后扯过一旁撕成条的衣服,颤颤巍巍的缠上景玉的手腕,止了血。
景玉抱胸蜷缩成一团,眼神迷离涣散,嘴巴半张半合:“求……你,求......你……”
此刻,安胥已然清醒,他……做了什么?
可是景玉,你宁可这样伤害自己,也不肯和我发生关系吗?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月色时陆氏旗下的产业,你吃的媚药有解药,就在我手里。”
安胥不带一丝温度地说,然后看到了景玉眼中的惊恐而疏离,他知道他再一次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了!
景玉眼睁睁看着安胥离开,然后翻身呕吐起来,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吐意,肮脏陌生的人心更让她想吐!
吐过之后,景玉离开凌乱不堪的卧室,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
盛夏的夜热极了,她却只感觉到寒冷,捂着被子蜷缩在阳台,寻找夜空中寥落的星子,只是,夜好黑,没有星子!
汗水浸透她的衣服,也渗进破损的肌肤,疼痛如空气遍布全身,却在噬心之痛的阴影下,渺小得如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