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接过身份证,转身朝景玉使了个眼色,然后起去办登记手续。
“景玉?”
“坐!”景玉指了指对面的位子示意孟远坐下。
“景玉,你怎么带着口罩,是哪里不舒服吗?”
景玉无语,翻了个白眼,再次瞪向安胥。
安胥自得而笑,怎么办,突然他很喜欢景玉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不想再纠结于自己戴口罩,景玉直接和孟远开门见山:“孟远,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关筱郁的事。”
“筱郁?”孟远皱眉。
“是,她生病了,是白血病,已经两年了!”景玉点到为止,她相信以孟远的聪明一定能猜出这其中的所有。
“白,白……血病,两年……”孟远呢喃,身前的咖啡杯被碰倒都浑然不知。
“孟远!”景玉起身,将孟远拉起来,免的孟远被流在桌上咖啡弄脏衣服。
“孟远,你冷静……”
“她现在在哪,她在哪?”突然,孟远抓住景玉的肩膀剧烈的摇晃起来,景玉脚下不稳,踉跄着向后跌去,还有安胥及时接住了她。
安胥把景玉护在身后,一双冰眸怒视着孟远,“你理智点儿,如果她死了,你以为我们还会告诉你吗?”
“安胥,你好好说话!”景玉不满安胥的说话语气,作势又要站到前面。
安胥哪里会肯,单手圈住景玉,侧着身看着孟远,语气缓和了许多,“她在英国,明天手术。”
英国、英国、英国……
心里默念多次,孟远转身,跑出咖啡屋,望着显示屏上的航班,发疯似地寻找英国两个字。
“英国,英国,十六点四十三,英国,现在已经十六点了,该登机了……”说着抬脚便跑,直冲登机口。
师兄在此时回来,正好和孟远撞个满怀,“小孟,你干嘛!”
终于抓住一个倾诉对象,孟远摇着师兄的胳膊,激动地喊道:“英国,师兄我要去英国,我要去找筱郁,我要去英国……”
师兄叹气,任由孟远摇着自己,“是,我知道你要去英国,可你什么都没有谁让你上去呀,喏,拿着,拿好了,丢了我可不给你办了!”说着把身份证等东西塞给孟远。
孟远捧着登机牌,颤抖着贴到胸口,真好,有了它他就可以去英国了!
两行清泪自一个七尺男儿的脸上留下,可谁能说这是没出息的表现呢?
见孟远冷静下来,景玉推开安胥,走到孟远身前,“孟远,去找她吧,好好照顾她,我爸一直念叨你,等她好了带她回来,以后我爸妈也是你爸妈,你有亲人!”
孟远感动,一把将景玉扯到怀里,“谢谢,景玉,谢谢你!”
师兄欣慰,拍着孟远的肩膀,笑着劝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小孟,咱们走吧!”
“嗯!”孟远点头,收拾好心情和景玉挥手再见。
。。。。。。
送走孟远,景玉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安胥,你说关筱郁什么时候能好?”
安胥冷哼,“你如果想让她快点好,我就派几个好点的医生过去。”
“难道现在照顾她的医生是次的?”景玉皱眉,一脸威胁。
安胥轻笑,伸手搂住景玉,低头轻语:“我哪敢,陆园最好的医生都让我派出去了,你要是还不满意,我现在让恩祺过去?”
景玉莞尔,抬头看着安胥,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如果她没带着口罩,估计就情不自禁地吻了安胥了吧?
“安胥,谢谢你!”
安胥挑眉,意有所指地威胁道:“你还敢说谢,你忘了刚刚说谢谢是什么后果了吗?”
景玉拧眉,美目流转,抬起脚,恶狠狠地踩上安胥价值不菲的皮鞋,“你还敢说,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安胥哈哈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仲恒附身的痞态,“账随你怎么算,但如果你再和我说谢谢,我就用这招惩罚你!”
“你……”景玉气结,挣开安胥,快步走到车前。
车子锁着,景玉拉了拉车门没有反应,便回头看了安胥一眼,可安胥不为所动,依旧优哉游哉、闲庭信步似的磨蹭,景玉恼火,抬脚踹向车胎。
烦人的警报声响起,带动其他车子也嗡嗡地叫起来,安胥才终于加快步速,一边解开车锁,一边为景玉拉开车门,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道:“哪有让女士自己开车门的道理!”
景玉哭笑不得,彻底无语,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安胥吗?
上了车,景玉摘下口罩查看自己的嘴唇,肿已经消了大半,但依旧明显,依旧难受。
“不回宜海宁空,去室家。”景玉嘟着红唇声音冷冷地命令,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总不能回宜海宁空也带着口罩吧,到时候估计等不到她解释,任丹丹就给她扒了!
安胥了然,笑着点点头,“好!”
这样也好,不用他编借口骗景玉了!
如今,白擎和顾品言结婚,白天顾品言带着顾子轩和顾子凡陪仲老太太去宜海宁空,晚上更是住在蓝鑫苑,若不把这件事提前和景玉讲清楚,恐怕又会变成一个麻烦!
其实,讲不讲清楚都是麻烦,但他能怎么办,一个执意要娶,一个愿意下嫁,哪轮的到他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