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何处安玉:误惹柔情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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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身世悠悠(6)

车子驶入A市,景玉发现路线不对。

“安胥?”

这既不是去宜海宁空的路,也不是去室家的路,安胥要去哪里?

安胥勾起唇角,伸手握住景玉的柔荑,笑着解释:“我们去机场!”

“机场?”景玉蹙额,满眼不解。

“对,关筱郁明天手术,你打电话叫孟远过来吧,咱们送送他!”

其实,安胥很想让罗雨甩给孟远一张机票,让他和景玉不再见面,老死不相往来,可安胥知道,景玉不会同意,所以他只能陪景玉一起,而且把见面地点选在机场,至少这样能减少他们见面的时间!

安胥承认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很不可理喻,可他没办法,想起那三个月的婚姻,景玉和孟远几乎两个月都同吃同住,他便难受的无法呼吸,他是男人,他也会嫉妒,尽管现在景玉是属于他的!

“真的?”景玉大喜,抽出被安胥握着的手,迅速拿出手机。

手心落空,安胥怔了半秒,无奈苦笑,如果他能再无理取闹一点儿,或许就能踩上刹车,或者改变方向,离那个该死的机场远远的!

可是,安胥摇头,认命地加大油门,他终究是做不到啊!

“喂孟远,你在干嘛?”

“哦,那你现在赶快过来机场,不要开车,打车来!”

“因为……嗯,你到了就知道了,赶快来吧!”

“嗯嗯,那你到了打我电话,快点哦!”

挂点电话,景玉终于想起被她忽视了一路的安胥,“安胥,关筱郁手术你怎么知道的?”景玉托着下巴,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安胥。

安胥莞尔,嘴角的弧度终于有了温度,“我派人找的骨髓资源,我当然知道!”

有些事该承认就得承认,否则景玉永远不会知道他在背后为她做了多少事,安胥小性子地想。

眉心展露微笑,景玉抱住安胥的手臂,有些自豪地垂下眼睑,“安胥,谢谢你!”

“你谢什么,要谢也该是孟远谢!”虽然他一点儿都不稀罕,可让他的女人代替一个男人来谢自己,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女人的前夫,他窝火!

“我谢和孟远谢有区别吗,安胥,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儿怪?”

总算看出他心情不好了,安胥抿唇,顿了几秒,道:“你确定你要替孟远谢我?”

景玉努嘴,一脸无辜,“不行吗?”

行,当然行,可是……

“景玉,我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说着安胥向右打了方向盘,一脚踩上刹车,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景玉揽进怀里,不打招呼地堵上景玉的嘴……

安胥的吻霸道而强硬,全无章法可寻,电话里不告诉孟远,是因为怕孟远着急,路上出意外吗?

还不让他开车,后续的事都替他想好了,她何时为他这么用过心?

安胥越想越气,心里的火蹭蹭上涨,仿佛要将他燃烧!

渐渐地,理智占了下风,安胥收不住力道,咬着景玉红唇的牙齿无意识地用紧了力。

景玉吃痛,扭动身体开始推拒,“安唔……疼,安安胥……疼……”

安胥置若罔闻,如狼似虎的样子仿佛要把景玉生吞活剥!

力量的悬殊,再加上姿势的不舒服,景玉只能被迫接受安胥的索取。

慢慢地,景玉开始期待氧气用尽的那一刻,可当那一刻真的来了,安胥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放过她,唇只分离了两秒,便又迫不及待地贴上来……

如此,景玉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当安胥放开她时,整个身子已经软成一滩泥,她伏在安胥胸前,像离了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安胥同样没好多少,胸膛剧烈起伏,神色迷离大口大口地喘气。

突然,手背一热,一股湿润顺着手背滑向指尖,安胥心头一惊,思绪立刻被拉回现实。

看着景玉失魂落魄,明显是惊吓过度的样子,安胥狠狠地皱起眉心,他是怎么了,明明因为自身的原因自卑的不行,却又不允许景玉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漠视,不是决定随时放手的吗,他这个样子怎么放手?

“对不起!”安胥悔恨不已,紧紧搂住景玉。

景玉抿起唇,用力地咽了两口唾沫,然后抬起头,不解地望向安胥,“安,安胥,你怎么了?”

此话一出,安胥更是无地自容,景玉竟然没有怪他!

“安胥,我想喝水!”

“好,我拿给你!”说着安胥放低景玉那边的座椅,把景玉放在上面,然后从后备箱里拿来矿泉水,一点点喂给景玉喝!

喝过水,景玉感觉好多了,便也有力气审问安胥,“安胥,你到底怎么了?”

她才不相信正常的安胥会做出这种事。

“我,我……你对孟远太好,我心里不舒服!”犹豫良久,安胥终是说出了心里话。

景玉诧异,眨了眨眼,然后有气无力地笑出声,“安胥,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安胥不言,低着头,真如孩子一样乖乖待审。

景玉无奈一笑,撑着靠背费力地坐起身,然后握住安胥放在腿上的手,眸色认真地说:“安胥,如果你在意我和孟远有过一段婚姻,那我无话可说,因为那是事实。可如果你不在意,那么你就该和我一样去感激他!”

安胥皱眉,感激孟远,凭什么?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是因为他执意!他经常开导我,说有些事不能憋在心里,要大胆地说出来,他要我去找你,可我不想,总是逃避。慢慢地,他意识到劝不动我,便决定帮着我一起去遗忘!可后来你回来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我还记得那天早上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心里的伤他能医,可惜他只是个西医,除了切除别无二法,心若残缺,人又怎么可能完整,所以他放我走,让我去找我的中医!”

安胥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景玉。

“安胥,如果不是孟远不厌其烦地开导我,或许今天我还在为你的走而耿耿于怀,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所以你不该敌视他!”

“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