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胥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体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安胥,今天雪球胃口好大,你再去帮我拿根胡萝卜好吗?”完全没有注意到安胥的变化,景玉一边揉着雪球的脑袋,一边仰头笑道。
“哦,好,我这就去!”安胥有些措手不及,慌乱地转过身子,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只是一根胡萝卜,安胥完全可以交代罗雨送进去,可他却迟迟舍不得开口,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景玉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也因为刚刚那幕惊心动魄让他心有余悸,经历了失而复得,他迫切地想多看看景玉,哪怕是多一秒钟也是好的!
以最快的速度平复躁动,安胥深吸一口气,拿着胡萝卜再次回到房间。
景玉等得有些不耐烦,接过胡萝卜时,娇嗔地瞪了一眼安胥。
霎时,一股电流流经全身,安胥屏住呼吸,有想转身逃离的冲动。
雪球得到胡萝卜很是欢喜,四只爪子抱着胡萝卜打了两个滚儿,才趴在床上心满意足啃起来。
景玉玩心大起,雪球啃哪里,她便用手指挡住哪里,安胥也被传染,勾着唇,心情不错地笑出声。
算了,就这样吧,与其躲在漆黑的屋子里暗自思念,他宁可欲火缠身也要留下来!
这边,安胥打定主意留下,刚要躬身坐下,景玉却又仰头笑道:“安胥,梳妆台上有把粉色的梳子,你帮我拿来,雪球的毛太乱了,我要给它理理!”
安胥点头,笑着去取梳子,他从来没被人支使过,所以不知道被支使竟是这样一件让人甘之如饴的美差!
有了梳子,景玉专心为雪球顺理毛发,不再打扰雪球进餐。
安胥坐在景玉身边,含笑看着景玉,怎么办,他的毒好像又复发了,他不想放景玉离开了怎么办?
安胥叹气,暗道自己是个不知足的野狼!
突然,眼睛不经意地转向景玉身上,安胥的眸子骤然收紧,轻轻抚上景玉肩头的淤紫,心疼地问道:“怎么弄的?”
雪球体型比较大,梳理毛发时,景玉的动作不免大了些,于是,本就松垮的浴巾随着手臂一举一抬,斜斜的向左滑去,露出右肩大片的裸露肌肤。
安胥抚摸的地方正是右肩朝下一点儿的位置,那里有一块掌心大小的青紫淤痕。
被碰到痛处,景玉疼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激灵一下向前倾去,躲开安胥的触碰。
看到景玉的反应,安胥触电般收回手,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怎么弄的?”
景玉叹气,扭头看着安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弄的,你捏的呗!
“安胥,你忘了你刚刚都做了什么吗?”景玉不想让安胥自责,可毕竟瞒不过,所以只能用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提醒。
安胥愣住,思绪拉回刚刚,是啊,明明是他弄的,他却还关心则乱地怪到别人头上!
“对不起!”安胥自责。
景玉摇头,甜甜笑道:“没关系的,已经不疼了!”
安胥不信,抿着唇,内疚地看着景玉
景玉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凑回到安胥身边,菀然笑道:“好吧,的确还有一点点痛,这样好了,你帮我揉揉,要轻点儿啊!”说着侧过身,把右肩留给安胥。
安胥不动,死死盯着景玉肩上的淤青,一言不发。
景玉等了几秒,迟迟不见安胥动作,不禁扭过头,好心提醒:“你……”
景玉顿住,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说话,因为在她扭头的同时,安胥正好低下头,虔诚地吻上她的右肩!
疼吗?当然疼!
可更多的是被电击后,一股酥酥麻麻的疼,这疼蔓延全身,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身后的大手爬上腰肢,景玉被安胥搂紧怀中,被迫抱起,坐到安胥腿上。
男性特有的气息将她包围,景玉没有一丝反感,可渐渐的,景玉发现情况不对,因为安胥的身体明显起了变化!
“安胥!”景玉挣扎,试图推开安胥,可腰上的力道却又紧了一分。
“景玉,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安胥用脸蹭着景玉的秀发,轻声耳语。
今晚,他的欲火一波波上涌,超出他自控的极限,他想离景玉近一点儿,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抱着也是好的!
闻言,景玉不再动,身体石头一般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实,从和安胥离开那一天起,她便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到了欧洲,安胥不仅事事迁就她,还和她远远保持着距离,她以为安胥不想,可原来……她终究还是不懂安胥!
安胥拥着景玉,憋得满头大汗,双眼通红,他想压下体内的欲火,再多待一会儿,多抱一会儿,可软玉温香在怀,这火他如何降得下去?
终于,安胥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景玉,在地上滚了一圈,艰难地爬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安胥,你去哪?”莫名的,景玉有些急,有些慌,她怕安胥这一走就不再回来了!
“安胥,你别走!”景玉抓着安胥的手腕,踉跄着站起身。
安胥双手握拳,青筋暴起,若在以前,他一定会甩开景玉,然后头也不回地逃离,可现在他不敢,理智不清醒时,出手会没轻没重,他已经伤了景玉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景玉,你明知道我想干什么,还不放手!”安胥威胁。
景玉冷笑,拉着安胥的手腕,转到安胥身前,“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走是什么意思,你要去找谁?”
安胥愣住,皱眉看着景玉,景玉这是在质问吗?
“景玉,我呃……”解释的话淹没在齿间,安胥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因为此刻,景玉正点着脚尖,咬上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