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病来如山倒,景玉却倒在了月经上,录完音的第二天便华丽丽地卧上床。
徐娜的身子越来越重,任丹丹不放心把景玉交给徐娜,便请假留在宜海宁空照顾景玉。
景玉趴在床上,肚子和脚下放了四五个暖水袋,脸扎向枕头,不时用手抹着什么。
任丹丹倒水回来正好看见景玉把手伸向眼角,不禁皱起眉,用力把景玉翻过来,关切地问:“怎么哭了?”
“我疼!”景玉挣开任丹丹的桎梏趴回床上,说的委屈至极,她疼,肚子疼,非常疼!
任丹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再温和:“疼?掀指甲怎么没听你说疼,前段时间你下楼踩空,膝盖撞肿怎么没听你说疼,景玉,你又在别扭什么?”
任丹丹是真的有些烦了,这段时间白擎变着花样地玩,她实在快招架不住了,结果景玉还在这闹小脾气,这让她怎么不心烦!
“我就是疼嘛!”景玉不满地抗议,眼泪流的更凶,外界意外造成的疼痛怎么可能和自内而发的疼一样,她疼,疼的骨头都在发抖!
任丹丹被景玉的泪水打败,叹了口气坐到床头,一边替景玉拭泪一边细声安慰:“好了,别哭了,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景玉不领情,蹭了蹭枕头,摇头拒绝:“不用,你揉不管用!”
任丹丹火大,她如此低声下气竟然被嫌,一时间脑门充血,想也没想地喊道:“我揉不管用谁揉管用?”
话落,景玉和任丹丹皆是一愣,谁揉管用,还用说吗,她们的眼睛写满了答案——安胥!
气氛很僵很尴尬,还好梁落禾和杨雨欣及时出现,打破了僵局。
“景玉,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好点儿了吗?”
梁落禾一路小跑奔到床边,轻轻扳过景玉的身体,查看景玉的面色,“怎么哭了,很难受?”
景玉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梁落禾立刻后退,把位子让给杨雨欣。
杨雨欣上前,拉过景玉的手,神色凝重地给景玉切脉。
杨雨欣迟迟不说话,梁落禾不禁有些急,拉着杨雨欣地手臂轻轻摇着,“怎么样雨欣,很严重吗?”
杨雨欣摇头,把景玉的手放进被子,然后转过身耐心地解释:“你别急,没大事,景玉身体弱,前两天又受了寒,几样凑在一起,当然要比常人看着憔悴些儿!”
“哦!”梁落禾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看到景玉双手捂在腹部,不禁上前一步坐到床边,轻轻笑道:“我帮你揉揉!”说着不由分说地拉开被子,把手探进去。
刚和任丹丹争执过,景玉实在没有力气再拒绝梁落禾,只好乖乖平躺,任由梁落禾为所欲为,可几分钟过后,疼痛感竟奇迹般消散了不少!
景玉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梁落禾,任丹丹也发现景玉的变化,躁乱的心跟着平静,开始热络地和梁落禾聊起天:“落禾,手法不错啊!”
“那是!”梁落禾朝自信地仰起头,手下的动作不停,“我可是专门学过护理的,手法当然不一般!”
“哦,是吗!”任丹丹淡淡一笑,没有深究,梁落禾几人是谜一样的人物,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发现她们懂的东西多的的惊人。
“落禾,你能不吹牛皮吗,我都替你害臊!”杨雨欣不满地拱了拱梁落禾,手心捧着两粒白色药丸凑到床前,声音柔柔地问景玉:“吃过止痛药了吗?”
“没有!”景玉摇头,有气无力地回道,上次吃止痛药的惨境还历历在目,她再也不敢吃了!
杨雨欣莞尔一笑,放心道:“嗯,那把它们吃了吧,会好一点儿!”说着看向任丹丹,示意任丹丹把水端过来。
景玉没有多想,半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接过药丸和水。
梁落禾趁机拉住杨雨欣,拧眉抗议:“雨欣,你什么意思,我哪儿吹牛皮了?”
杨雨欣无奈摇头,笑着反问:“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说专业?”
“总比你强吧!”
“咳~”景玉差点儿因为梁落禾理直气壮的话呛到,好吧,她承认自己孤陋寡闻,没认识梁落禾之前,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把不讲理发挥到这样淋漓精致!
“景玉,你什么意思,和雨欣合起伙来欺负我?”梁落禾见谁咬谁。
“我……”景玉惊呆,她只是喝水不小心呛了一下,这样也能中枪?
“好啦落禾,你还来劲了!”杨雨欣没好气地推了梁落禾一下,梁落禾嘻嘻一笑,顺势倒在床上。
“咦,这是什么?”手下温温热热的,梁落禾拿出来一看,是个暖水袋,再摸摸,竟然还有!
“景玉,屋子里温度不低,你怎么还用这东西?”梁落禾不解。
“景玉体寒,冬天脚一直都是凉的!”任丹丹言简意赅地解释。
梁落禾看向杨雨欣,见杨雨欣点头,不禁皱起眉,有些自言自语地道:“回去配点药,下次来熬了带来!”
“我不喝中药!”景玉想也没想就拒绝。
梁落禾面露喜色,立刻松口,“没事,配药丸!”
哈哈,不喝中药,又找到一个盟军,看以后谁还敢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