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吃过早饭景玉和任丹丹驱车前往靡荼。
任丹丹握着方向盘,身体随着音乐一起一伏,心情格外的好,“靡荼从成型到开售我一次都没去过,今儿是托你的福喽!”
景玉无语翻白眼,扭头看向窗外,“这种福你还是不托的好!”
“哈哈!”任丹丹心情大好地笑起来。
突然扶手箱里的手机嗡嗡响起来,景玉和任丹丹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混蛋!
又是混蛋!
景玉的脸霎时僵住,任丹丹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景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并且识相地按了免提键。
“喂!”任丹丹语气颇冲地叫道,好不容易盼到周六日,原以为能过两天清静日子,谁知道……
阴魂不散!
“来我办公室。”白擎直截了当地命令。
“呵~”任丹丹冷哼,嗤笑道:“白擎,你搞清楚,今天是周六,我没义务去公司!”
白擎那边顿了几秒,语气不再理所当然,“迪欧的策划案有点儿问题,我需要你过来核实一下!”
“迪欧不是我主持策划的,要核实也不该找我,白总,我在休假,别让我接到第二通电话!”
说完任丹丹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回扶手箱。
蓦地,车内变得安静,任丹丹的手指毫无频率地在方向盘上敲打,这个时候不该她开口,她在等景玉的问话。
果然过了两分钟,景玉的声音幽幽传来:“他……他经常找你吗?”
“嗯!”任丹丹点头,伸手将滑到额前的长发拢到脑后,无可奈何地叹道:“习惯了,以前是仲恒,现在是白擎,我这个靠关系往上爬的标签是摘不掉了!”
景玉有些气急,别过头,皱眉质问:“丹丹,为什么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没有曲解!”任丹丹无辜地耸了耸肩,透过后视镜和景玉对视真诚地对视,“他们找我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景玉,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任丹丹的命运只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以前我是这句话,现在也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擎和仲恒不一样,他是个危险人物,可那又怎样,他照样不能动我!”
“丹丹!”景玉眉头紧锁,不赞同地摇头,“我求你,千万别有这种想法,离白擎远一点儿,越远越好,要不你辞职吧,钱的事我可以解决,你离开陆氏好不好?”
“景~玉~”任丹丹拉长了声音无奈地叫道,“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我留在陆氏的确是因为钱,但也是因为我的梦想呀!没去陆氏之前,我是一只井底之蛙,现在我正拽着绳子往上爬,你却让我放手,我做不到!”
景玉悻悻地低下头,谁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任丹丹的话她无力反驳,可是……
“丹丹,白擎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你看出来了!”任丹丹勾着唇角,无声地苦笑,原来那天下午意识到危机的不止她一个!
“景玉,我不是你,既不会忍气吞声也不会任人摆布,你放心,万不得已我会找仲恒!”
任丹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景玉不好再劝,只能松口:“丹丹,我希望你有事不要瞒我!”
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收紧,任丹丹眼神闪烁了几下,稍作犹豫后豁出去地开口:“好,不瞒你,现在就告诉你一件事,我和白擎有个交易!”
“交易?”景玉猛地从靠背上弹起来,身子绷得紧紧的,左手高频度地敲打方向盘,声音颤抖地喊道:“停车!停车!”
任丹丹无力地眨了眨眼,听话地把车停靠在路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开车的节骨眼上和景玉摊牌,她也真够笨的!
车停稳后,景玉一把拽过任丹丹的手,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任丹丹看着景玉指节泛白的双手,疼的皱起眉来,她的手腕刚好,难道景玉还想让她再脱臼一次?
调整好呼吸,组织好语言,任丹丹倒吸一口气,抽出手腕泰然开口:“景玉,对我有点儿信心好不好,我不会把自己卖了的!我和白擎约定,只要我不辞职他就不去打扰你,很公平很划算的交易啊!”
“就这样?”景玉一脸的不相信。
“不然嘞?”任丹丹反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还陪他睡觉不成?”
闻言,景玉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座椅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乍听到交易,她第一联想到的就是……
她是怎么了?
见景玉冷静下来,任丹丹也不横眉竖眼了,静静地趴在方向盘上,伸手把玩后视镜挂件上的流苏。
“说实话,我想过辞职,在陆氏看到他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辞职,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啊,正巧他不答应,我们就有了这个协议,其实说白了是我平白无故跟他要了一个承诺,咱们赚了!”
“丹丹,谢谢你!”
“哼!”任丹丹不领情,威胁道:“你再敢说一遍试试,我跟你没完!”
“不说,以后都不说!”景玉笑着摇头。
任丹丹抿唇而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行了,可以走了吧,我还等着去看靡荼的庐山真面目呢!”
车子回到马路中央,景玉不放心地嘱咐:“如果干不下去千万别撑着!”
“知道啦,啰嗦婆!”
到了靡荼,任丹丹开着车在靡荼小区内转了一圈才把车停到景玉指定的城堡下。
上了楼,任丹丹简单地参观过后开始搬东西。
所谓的东西就是五个收纳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搬费劲,两个人般绰绰有余。
合力将一个收纳箱抬到电梯口,景玉和任丹丹返回房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丹丹姐,玉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