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恒皱眉,瞪眼,“任丹丹你什么意思,我说话就这么不值得信,还要找阿胥确认!”
竟然不信他,他今晚的好脾气算是忍到头了!
“对啊,确实不能信!”任丹丹不客气地顶道,因为心情好没再和仲恒计较。
“你!”仲恒指着任丹丹的鼻尖,气得七窍生烟,恨得牙根生疼,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着这么个不能打不能骂的活祖宗!
“好了!”仲老太太直起身,拍下仲恒指着任丹丹的手指,板着脸训道:“干什么呢,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和小姑娘计较,我都替你害臊!”
“我……她……她……我……”
仲恒来来回回地指着自己和任丹丹,有口难言,他的亲奶奶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
而且老太太从哪儿看出来任丹丹是小姑娘了,明明是母夜叉嘛!
“奶奶,您偏心!”仲恒委屈
仲老太太笑而不语,拉过任丹丹玉葱般白嫩的手,爱不释手。
任丹丹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火药味十足。
景玉和安胥同时按住任丹丹和仲恒,动作一致地摇头使眼色。
仲老太太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笑着。
仲恒心有不甘,他何曾不战而败过?
可想到人家忍气吞声的高风亮节,他也只能行大丈夫所为,卑躬屈节!
劝慰有效,安胥起身,看了看还在挤眉弄眼的景玉和任丹丹,对着仲老太太笑道:“奶奶,不早了,我和阿恒先回了!”
“是不早了,我也回!”仲老太太点头应道,又不忘嘱咐景玉:“别贪玩,洗了澡换件衣服早点睡!”
景玉点头起身,不舍地把点点交给伊尹。
送仲老太太出门时,安胥状似无意地走到景玉身边,轻声安慰:“放心,明天带点点一起去!”
安胥的话成功博得美人的笑靥,他有些失神,过了几秒才又说道:“别聊太晚,第一天会不适应,早点儿睡!”
“嗯”景玉笑着颔首,和任丹丹一起将人送出门外,看着几人走远才转身回房。
随后,景玉在任丹丹的监视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洗了澡换了衣服。
躺到床上,小别后的姐妹俩有一堆悄悄话要说,景玉还好,休整了一天精神不错,可任丹丹忙了一天,有些支持不住,没说几句话便念着她的过汤鱼、海鲜粥、担子面沉沉睡去……
窗外虫鸣呱噪,景玉却异常安心。
一直以来,她担心不能在奶奶面前和安胥正常相处,不能化解丹丹和安胥的僵局,不知道怎么面对仲恒和伊尹,可原来一切都是她多虑了,短短的一天,过得如此安宁,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想!
翻了个身,景玉嘴角噙着笑花,美滋滋地笑起来,她竟然很期待明天的旅行。
。。。。。。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八点钟。
安胥、仲恒和伊尹身无外物,轻装上阵。
仲老太太只拎了一只很小的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景玉也拎了一只装衣服的包,大仲老太太一号,肩上又斜跨了一只包,硬鼓鼓的。
任丹丹除却装衣服的大包外,还带了几个看样子很结实的空包,估计是要扫荡一番。
任丹丹边走边伸手抓向景玉腰间硬邦邦的包,不满地嘟囔着:“到哪儿都带着你的破玩意儿!”
“不要你管!”景玉灵巧地躲过任丹丹的魔爪,正好仲老太太也向车边走来,她便丢下任丹丹去接仲老太太。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景玉发现任丹丹不见了,“奶奶,丹丹呢?”
仲老太太退后几步,向四周瞧了瞧,然后笑眯眯地指着车头说:“在前面呢,你去叫她,咱们可以出发了!”
“好!”景玉笑着应道。
他们这次乘坐的车子一辆豪华到爆的劳斯莱斯,银灰色车身,车头一座白玉雕成的飞翔女神静静伫立,而任丹丹正是被这尊女神吸引得移不开脚步。
“发什么呆呢,走啦!”景玉绕到车前,没有多想,拉起任丹丹的手就要走。
任丹丹不动,不仅没被景玉拉走,反而把景玉拉到身边,指着飞翔女神目不转睛地说:“你瞧!”
“什么呀?”景玉轻笑,不经意地侧头,却在看到飞翔女神的那刻同样失了神。
在A市,安胥的座驾也是劳斯莱斯,但安胥的莱斯莱斯极尽简单,没有任何装饰物,车标更是能免就免,所以这是景玉和任丹丹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飞翔女神的实物。
这时安胥和仲恒走到车前,仲老太太因为等不到人,也走到车前。
“这俩妮子看什么呢?”老太太看向安胥和仲恒,狐疑地问。
安胥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原因,一个车标有什么特别吗?
仲恒脸上却挂起诡异的笑容,大跨步走上前,在景玉和任丹丹一眨不眨地注视下,动作迅速地取下飞翔女神。
景玉和任丹丹的视线一同跟着仲恒的手移动,好像不好好盯着,飞翔女神下一秒就会不见。
仲恒皱眉,将两人的表情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释然,笑眯眯地把飞翔女神在两人眼前晃了晃,笑道:“叫声好哥哥,这东西就归你们!”
“好哥哥!”仲恒话音未落,任丹丹的好哥哥便脱口而出,然后伸出手,跃跃欲试去拿仲恒手中的飞翔女神。
仲恒愣住,没想到一块破石头就能让任丹丹俯首称臣,但毕竟理智还在,他把手举高,确定任丹丹够不到后,目光投向景玉。
景玉还在傻傻地盯着被仲恒高高举起的飞翔女神,任丹丹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抓着景玉的胳膊用力地摇晃,“景玉,叫啊,快叫啊!”
景玉被摇得厉害,脚下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她看了看仲恒,又看了看任丹丹,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仲恒说过的话,不禁面露欣喜。
“好哥哥!”明眸流动,皓齿轻启,一声好哥哥叫的甚是悦耳。
仲恒错愕了几秒,待他反应过来,两双玉手已纷纷举过头顶,仲恒哑然失笑,不知道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