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淇琳!
她比较入乡随俗的自称为樱红了。
现在的樱红问那个小丫头,她叫柳绿,是与她一同进三皇子府并且成为下等丫头的两小无猜。
“柳绿你说,现在谁才是我至亲之人?”
柳绿边搭衣服边道:“所谓在家从父出家从夫,现在你至亲的怕是三皇子吧!”
樱红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了,她几乎咬碎口中银牙。要保护一个刚强X过她的男人,她又不是圣母。
可是她也想了很多,据柳绿讲她的父母也是奴籍,自三皇子出皇宫自立门户后就一直在府中做工。如果她的父母是至亲之人,那两个普通的奴才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呢?
只是这樱红其实挺倒霉的,八岁了后被送到三皇子府为丫环,她是个很老实本份的丫头,没有什么飞上枝头的念头,结果现在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三皇子强X,从柳绿的哭诉中是这般形容的。
她们那晚接了倒夜壶的活,柳绿负责西院的,樱红负责门房与西院的。门房的钱管事儿很爱摆派头,这夜壶从不自己倒。
樱红早就清楚了,就趁着他出去巡视大门的时候才进去拿夜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三皇子出现在门房并强X了樱红。这些都是柳绿说的,其中细节并不知。
不过还是据柳绿讲这三皇子府中有十二名各色美人,而且他向来是个严谨之人,实不能理解他为何会突然兽性大发强要了樱红这个普通的丫头。
樱红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很耐看。”
柳绿抽了抽嘴角,她本以为樱红一定会为这件事寻死腻活的,谁知道她除了人变得呆了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耐看个头,三皇子真不知道是哪只眼睛出了问题。”柳绿将衣服搭好后就去扫地,她是个勤快的孩子,一时也闲不得。
而樱红却想起一件事情,那个时候的房间似乎真的没点灯?如果三皇子眼睛没出问题那就是根本就没看她长的什么样就动手了。
真有那么急吗?
樱红抽了抽嘴角,她开始想自己如果要保护的是他,那是不是要用尽心机去靠近他,然后得到他的信任呢?
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做!
樱红伸了个懒腰,现在身体好了,心情也平静了,是不是要锻炼一下准备随时的突发状况?
最重要的是,要对三皇子不利的会是什么东西,人还是妖或是鬼怪?
她认为,如果不是大人物,如果不是想杀他的东西是自己了解的,为什么还要将她弄来做这个任务,这个世界又不是没有人了。
想到此,樱红又伸了个懒腰,从小练的东西她真的不想再练一遍了。她慢慢的移到一颗树前,腿一弯对着树进行了吐纳练习。
这是吸收树之精华的第一步,也是太极练气很关键的一步。
呼吸——
柳绿转过身时就见着樱红这奇怪的动作,便道:“你对一颗树运什么劲呢?”
樱红道:“树的味道很香,不信你来闻闻?”
柳绿果然过来闻,结果什么也闻不到,她摇了摇头道:“什么味道都没有,算了,你喜欢就在这站着闻吧!不过听说你父母要过来瞧你,因为刘管事儿那边还没有答应他们可能要等一段才能见面。”
樱红不解道:“都在一个府中,见个面也要几天?”
柳绿与樱红在一起已经许多年了,所以也没管她现在有没有变了身份,就指着她的头道:“你的头壳是不是坏掉了,刘管事儿那关哪是那么容易过的,没点钱打点别说几天,就是几年也有可能。再加上你……”她说溜了嘴,差点就将出伤害樱红的话。
樱红其实也分析出她下面要讲什么了,自己不过是个意外被三皇子看中的丫头,不过就是一夕之欢。在这后院之中,即没身份也没地位,他又怎么会将她的事情摆在头前呢?
不见也好,自己的亲生爸妈她都一点都不想念更不要说是别人的了。
想到那对可恶的父母,樱红没蛋也想借两颗蛋蛋来痛痛!
樱红的这个身体年纪还小骨头也还算柔弱,再加上基本招式她都会,所以很容易就入了门。
太极是门极玄妙的功夫,她自小便被妈妈逼着练,当时有反感,现在却觉得其实人在外面懂一点课外技术还是很管用的。
今天,她慢腾腾的打了套拳就去扫地收拾院子,本来这些都是柳绿做的,不过她现在来了大姨妈整个人倒在床上痛得起不来,她不做谁来做?
正扫着,有人拍响了大门。
三皇子府各院子大门均是铜制的很是沉重,樱红好容易才打来一扇问道:“谁啊?”
“是我,刘管事儿。”一个公鸭嗓的男人道。
结果他看到开门的竟然是樱红也吃了一惊,道:“原来是姑娘,柳绿那丫头呢,怎么让您亲自开门?”
樱红可是不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她在柳绿身上知道的很少,毕竟对方也是个丫头教不了她什么。
“她病了,我这里也没有别的人。”她不愿多讲话,这样就不会被认出里面的灵魂已经换了。
刘管事儿笑道:“原来如此。”他退了一步,虽说这丫头以前是奴才但现在也算是升了一级,身份比他要高了一层。
“姑娘是这样的,您的父母今儿对我言说对你很是想念,我本是想让他们进来的,可是……”他瞄了一眼樱红,见她手中举着一把扫帚眼睛似看着远方又似在听着他讲话,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
这丫头怎么比以前还傻?
以前他私下里要点银钱什么的她倒还是很爽利的给了,现在怎么只会发呆?正想着,只听樱红道:“哦,那就随刘管事儿你安排吧!”
刘管事儿笑道:“我自然会安排的。”他伸了手。
一把扫帚递在他手里,樱红道:“那多谢刘管事儿帮我扫大门外了。”说着轻轻伸了个懒腰人一转身回去了。
刘管事儿一人留在门外风中凌乱起来,自己是来要钱的要钱的,为什么要来的却是一把扫帚?
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让他扫地?
莫非她想试探一下自己?可是一个再也不会被宠的姑娘他试探自己干嘛呢?这宅斗没她的份,连使唤下人都没她的份。
可是自己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乖乖的替她扫大门外?
刘管事儿想到此将扫帚一摔,转身就走。
而柳绿听樱红将事情讲了一遍后冲出大门道歉的时候,发现扫帚倒在门前刘管事儿已经没影了。倒是门外扫的还真干净,一颗树叶都没有。
她关上门对站在门口的樱红大声道:“你倒底知不知道,刘管事儿不能得罪的。”
樱红打着哈欠道:“我没得罪他啊!是他主动要帮我扫地的。”
柳绿叉腰道:“这怎么可能,他都与你讲了什么?”
樱红回忆了一下,然后将当时的情况一讲。
柳绿使劲的跺脚道:“他那哪是要扫帚,分明是向你要打点的银子。”
樱红这才回过味来,一拳一掌拍在一起,恍然道:“原来如此。”
柳绿气得差点吐血,这人自碰到那种事后真是越来越呆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不清楚。
可是樱红却想:“要钱就直说,干嘛还做姿势,而且要钱不是两指要摩擦吗?他只是用手掂一掂!”最后直到睡觉时终于想明白了,两指摩擦是现代人要纸币的做法,那掂一掂就是古代人要银子的手势吗?
她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不理解理所当然!
倒是柳绿第二天就拿了她们攒着的几个小钱去找刘管事儿了,费尽心思道歉下他才答应让樱红见一见她的父母。
直至第三天,樱红终于见到了她在这个世界的便宜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