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回荡着一个声音,毁掉他,毁掉他,不然你就会失去他。
----清裕风
毫无疑问的我就是天之骄子,我从小生活在贵族的光环里,长期的优越感让我越发看不起那种小市民一样的贪婪,我开始自我封闭,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更值得我去交谈,我觉得我从来都不需要朋友。
小学的时候叔叔阿姨塞给我几个还在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儿,他们对我慈祥的说他们将是我以后的玩伴,神奇的是小小的我居然就明白了他们的用心,我面上不动,心里嘲笑起来,真是不自量力。
渐渐长大后那几个小屁孩也变得人模狗样,依仗着是我发小的名号在学校更是混的风生水起,我看着他们的目光还是没有变,再神气又如何,只要我动动手指,还不是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就上来了。
无趣。
慢慢的我长大了,家里的老头子也变老了,在我上高二的某一天晚上他把我叫到书房对我说了一些经融方面的事情,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不觉还真的老了,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我顺从的听他的安排,开始介入公司。
令老头子高兴的是我处事的能力,按照他的那个老奸巨猾的秘书说是“年少有为”“可造之材”
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还在拍马屁的秘书,就那样冷冷的盯着他,他不一会儿就不说话了,还冷汗直流。第二天他就辞职了,什么都没带就滚出了公司。
我在本市选了一个大学挂名,原本老头子叫我出国深造,我懒得去学什么繁文缛节什么破理论,他还是答应了我。
我从来就知道我自己跟别人的区别。
那天我起床看窗户透过来的阳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十分的愉悦,而且迫切的想要到一个地方去,直觉告诉我,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坐在教室看着周围的人的奉承,上课的时候连老师都在向我问好,我心里却越来越急躁,偏偏这时候还有人大声的讽刺我,我转过头看向讽刺我的那个女生,啧,真土鳖。
历来女生的追求手段是很多花样,现在不流行那些了就来这种的吗?又是一个想要当凤凰的花痴女。我极度讨厌。
直到有一天土鳖女被那个叫什么梁佑的人给屡次化了自己给她的惩罚,我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一下子不受控制的那种思想,我脑袋开始混沌,迷糊的指挥着那几个人去收拾那个叫梁佑的文雅男生。
我真的不讨厌他。
但是我慢慢的对事情的另一个人染上了另一种心思,我只想她被我欺负,只能是我一个人。
那天她上天台质问我,我心里顿时生气无名火,不受控制的吼出那几句,说完连我自己都惊讶了,她也蹬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心里也很没底,我觉得这全是梁佑的错,就是他的错,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了凭空出现的梁佑,就像天使一样,虽然没有天使会毫无形象的啃鸡爪。
他的表情还真是好玩,我眼睛瞄到了还处于震惊脸的薛倩,突然觉得她的脸那么平淡无奇,现在看来甚至还有一点尖酸模样,我挡住她看向梁佑的眼光,像以前那样冷声的叫她滚,好笑的是那女人居然还哭了,肥大的衬衫随着她奔跑下楼,就像一个怀孕的老太婆一样。
真恶心。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每天看着梁佑,心里有个预感在说这个人早晚会离开,我怎么会让他离开?就算真的是天使,我也会把他的翅膀搅碎,让他呆在自己的身边再也飞不动。
舞会上看到他向我走来我心里是欣喜的,谁知道他居然向我问那个恶心的土鳖女,然后的事就是始料未及的,什么破游戏!
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
后来的一切,验证了一直在我心中的猜想,他就这样在我和那个贱人的眼前消失了,一点一点的,我发疯的想要圈住那些光点,但是一碰就碎,然后化为乌有。
天使?
我就偏不信。
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终于在三年后找到了窝在孤儿院的梁佑,我不想去问他是怎么在这里的,还有脑袋是怎么摔坏的,在来之前我都清楚的,我命人把那几个打梁佑的人打的半残废然后报了警,领着安静的梁佑回到了家。
现在没人能分开我们了,我搂着梁佑轻声说,冬天的晚上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了梁佑在回来的这几天说的第一句话。
“小瘪三儿……”
我清醒的看着黑暗中轻笑着的梁佑,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这次你再跑,我就折断你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