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环境类似长仙殿周遭,四周岩墙上面有着非常明显人工开凿出来痕迹。就算现代机械发达,能工巧匠,想要在地底之下开凿出如此空间,不说成本花费,单是人工就是一笔难以计数的开消损耗。
然而,奇怪的是花费如此心力开凿出来的空间,摆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空空如也,环顾四周,在肉眼可视的情况下压根就没有任何稀奇之处,更别说依照江一龙的说法,强行的将石门上下联联系什么法台……
我和付洪山挤身站在不大不小的浮石上,我身形一般,付洪山原本体形健硕魁梧,我们这两人搭配,已经将这块不大不小的浮石完全占取了所有空间,假如其中一人稍有冒失的动作,搞不好就得遭受祸害掉入深坑。所以,我不敢有任何动作,付洪山同样像根木桩不敢冒失。
付洪山说:“刚才我和陈青都说过了,这前面什么都没有,你还不相信。现在你亲眼看见了,这下死心了吧。得了,小心一点,赶紧转原路返回,别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眼见为实,现在我如实的将眼前这一切印入眼帘,几乎是没有遗漏任何地方。但是,在这两三分钟细细观察,依然没有捕捉到半点疑迹。
我说:“如果换作是你,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而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认为最有可能这其中会存在什么玄机?”
付洪山没答,倒是后面的陈青接嘴说:“照常理来看,的确是有些不太符合逻辑。但是,事实现在就摆在我们面前,这还能有什么说的呢?我个人觉得,会不会是当初临时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最后这里半途而废?”
付洪山说:“对,很有这个可能。”
胡青国他们目前还处于岩壁夹缝之内,我们面前的现状,他是不能如实看清,只能听着我们的谈话加以自我分辨。便在这时,他接嘴说:“别马马虎虎,你们再仔细检查检查。”
陈青说:“小胡爷,不是我们马虎,是前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啊。你若不信,要不挤过来瞧瞧?”
胡青国并没有动作,反而冲着我喊道:“齐兄弟,你看看是不是前面有什么门道。比如什么障眼法,什么阵法这些?”
说实话,眼见为实,纵然我心里还有怀疑,按照眼下的情况也只能放弃。然而,胡青国这一句话提醒了我,即便现在我们还无法弄清宋誉当初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我们一路而来,所遇见所发生的完全与玄门无法扯开半点关系。也就是说,纵然宋誉只是一个拥有特殊身份的普通人,那么,当初他请来替自己修建墓穴的一定是一代大师。我承认这仅仅只是正常表面分析,可再往深处细想,以我得到的这半部天书来看,下笔之人正是宋誉。那么,就像之前我与他们交谈得出的结果,宋誉一定是之后机遇巧合重新修了道,懂了法,才会写出如此深奥玄妙的天书玄法。
我冲着付洪山说了一句小心,旋即,小心翼翼的取出背袋将罗盘拿了出来,紧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以指尖血画了一道符箓。在我做些的同时,罗盘上的指针与平时正常无异。然而,当我将符箓祭出,默念口诀的同时,再见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像是失了控来回极转不停。
付洪山侧着身子视线落在罗盘,问道:“这能说明啥?”
我说:“你还别说,真的被小胡爷猜中了。”
“真的?”陈青说。
“当然是真的。”我又说:“虽然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阵,但是,完全可以依眼下的实情加以推测。也就是起一个障眼迷惑。”
胡青国赶紧接嘴说:“齐兄弟,就劳你破了他这阵,揭开这层纱吧。”
我说:“我也想。只是,布置这阵法的人道行太高,我刚才用罗盘完全辨别不出入阵的方位。”
胡青国说:“那岂不是没办法了?”
我想了想说:“法子倒是有一个,只不过,我需要和我大师兄联手。我唯一担心的并不是能不能进这法阵,而是担心到时候进去了却找不到出路。”
胡青国说:“我懂你的意思了,肥彪,陈青,你们赶紧让路。”
江一龙在队伍靠后,由于浮石路道环境特殊的关系,他现在想要挪到前面和我站在一起的确的些费劲。好在浮石的承受重量比我们想像要大得多,好几分钟过后,江一龙终于挤到了前面和我站在同一块浮石。
我们两人身形相当,有了身体舒展的空间。而这时,江一龙仔细打量着空旷的前面,再听我说刚才用罗盘辨定的结果,说道:“照你这么说,这障眼迷阵岂不是很简单。你看,这浮石路就到这里便断了,很明显阵法的范围,就在前面而已。那么,我们只要笔直往前就可以直接进入法阵之内了啊。”
我说:“话是这么说,可大师兄你仔细看看现在的环境。如果是正常的路,平坦笔直,直接顺道前进肯定能够入阵。但是,关键就在于这是浮石,每一块浮石还有几十公分的间隔,而前面我们什么都看不清,扔石子过河的法子在这个时候行不太通。”
江一龙说:“这倒是。那你想怎么办?”
“这个阵法的范围必定就是我们看似空荡的这片范围,既然这条浮石路修到了这个程度,那么,必然会在前面有联连,罗盘辨不出方位,可我们能够机械的以我们现在站的这块浮石为基点,左右前三个方位必然是有一条能够进入阵中。然而,我个人觉得布阵之人除了想用法阵瞒天过海之外,怕是到时候我进一旦顺利的闯入阵中,反倒被困在其内,想要再找生门离开极为不易。”说到这里,我稍作停留,旋即说道:“曾经我听师父说过一个法子……”
我话还没有说完,江一龙立刻明白了过来,接道:“你是说请门神?”
“对对对。”我说:“我左思右想,好像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够试上一试。”
环顾周遭,江一龙说:“法子是好,可是,你看这脚下的石头范围就这么大一点,怎么摆祭呢?”
我说:“地方的确是有限了一些,不过,将就试一试吧。”
江一龙不再言语,旋即掏出黄纸以灵巧的手工扎了几个纸人,而我则是拿出香烛,还有一些干粮准备借着有限的地方摆祭。
我们两人的动作被身后的陈青瞧了个一清二楚,他除了觉得好奇,时不时的还会搭嘴问上一句。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忙着争取时间,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闲心与他详细详解。
将近十分钟过后,江一龙扎了五个纸人,我的临时祭台也算是勉强凑合。便在这时,跪叩天地,将第一柱清香插在方便面块。因为地方太过局限,只能出此下策稳固清香。
礼毕同时,江一龙手中指诀,第一个纸人瞬间立地而起。在江一龙的控制之下,这个纸人率先以正面方向前行。在正常人的逻辑之下,纸人在离开我们脚下的浮石,必然会坠入深坑,可玄术的奥妙偏偏就不符常理,竟然像是如履平地般在半空行走。
眼前这一幕,让陈青看得出奇,赞叹不绝。然而,在我们的注视之下,这一个纸人离开浮石笔直往前走了大概不超过五十公分突然无火自燃,瞬间就变成了纸灰。
陈青忙道:“这说明什么问题?”
江一龙深吸了一口气,说:“此路不通。”
浮石道修建如此程度,莫名隔断,再加上已经确定有阵法,很显然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能够确定三个方位其一能够顺利进入阵法。而江一龙首选的是正面,但却以失败告终。抛开正面,只剩下左右两边。
江一龙旋即如法炮制,第二个纸人在他法力的控制下以左边前行。同样走出不到五十公分,纸人再次无火自燃。
陈青忙说:“那这岂不就能直接说明在右边了?”
江一龙说:“按常理的确如此,但是,毕竟要确保万全,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有必要再试一试。”
言语落下,江一龙第三次以法术驭动纸人,而这次纸人在离开浮石道御空行走差不多同样是五十公分左右,突然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
“咦,怎么不见了啊。”陈青大惊。
我说:“不见了才正常。因为,只有朝着这个方向,才能进入阵法。”
陈青半信半疑,而我和江一龙却不管他。我们两人各自拾起地上剩下的两个纸人,分别用朱砂在纸人背后写上了秦琼、尉迟恭两位门神大名。
我和江一龙各自施法,将两位门神立于左右,在门神面前以方便面块固定插上清香,摆上供品,掐指念诀。“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谨请神君镇此路,指点弟子好分明。”
此刻,我再度拿出罗盘,口中默念,原本胡乱走动的指针立刻正常了下来,而且,指针辨别出了正确的前行方向。
“行了,只要朝着这个方向走,不用几步就能进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