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秘道,有的仅仅只有我们三人步履回荡声响,以及白灵领头所带来的一束手电莹光。一步一步,一前一后,蜿蜒崎岖,由血池进入这条秘道,我们由上而下,自口而入,却是耗时二十多分钟余,时至如今,依然没有到达尽头的迹象。
当然,并不能排除在这段过程中,我们的确是由于过于小心谨慎,步履行走的速度比及平常要慢上了那么两倍,可纵然如此,按照逻辑来讲,在我们耗时并且不间断的沿着阶梯行至如今,也应该到达尽头才对。
然而,事实与我们想像总是有那么多完全想不到的出入。
这座古墓建入绝地大凶格局,并做以流沙防盗措施,单是这两点来看,结合正常逻辑,这是有着非常矛盾的迹象。一来,绝地大凶格局并不适合古墓座建,其次,既然明知是绝在大凶古墓,那么,又何必做以流沙层防盗呢。其次,依着古墓的机关防盗种种手段,我们完全能够肯定墓主人一定懂得风水格局,纵然他本人不懂,那么,当初也必然是请了一位风水大家替他修建古墓。正是结合如此为由,目前为止最让我们好奇的则是墓主人的身份。
江一龙突然道:“等等,好像不对。”
我们原本平静行走,即便目前不再困为那恶心的臭味困扰,但也想尽快走到阶梯的尽头,从而再做主意。而在这时江一龙突然的声音,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块碎石,惊起了不小的波澜。
白灵说:“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江一龙说:“的确是想到了一些事。在第一次我们和胡青国来到这里替他找寻古墓的时候,我和小师弟都能够断定如果真的这个位置有古墓,那么,却是占了古墓的忌讳,因为座建在了绝地大凶格局。但是,古墓的确是有,这是事实。然而,你们再看由地面到通道,这段距离是多少?”
我说:“十米……十再加……到通道的话顶多十五六米左右。”
“虽然不是确数,但差不多也就在这个范围。”江一龙顿了顿,旋即看向我说道:“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有问题了呢?”
我是的确没有明白江一龙所说这话的意思,讪道:“大师兄,你想说啥就尽管说。”
江一龙说:“当初我们断定这里是绝地大凶格局,可除此之外,还能够断定这个穴位顶多离地不过十丈余,单是十丈来看,那么不过三十来米。可我们从血池走到这里,这阶梯看似弯来弯去,但实质上却是一直朝下,抛开我们耽搁的时间,这已经快半个小时左右,你们认为如果以血池为基,我们现在下降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这……”江一龙说得的确有些复杂,但是,他所说的话却通俗易懂。经他现在这么一提醒,我倒是也觉得这其中有些奇怪。按照之前我们结合的推断,绝地大凶格局虽然天然生成,但这个穴位总归是有一个准确的位置,其次,照江一龙刚才所说,将我们现在由血池走到如今算起,再加上由通道笔直到地面,这个距离高度差不多已经超过了绝地大凶格局的范畴。
表面上来看,绝地大凶格局的确存在,但是,如果在离地面到最底深度三十米左右范围内,那么,墓主人埋藏在这个范围之内,必然对他自己本身甚至是他的后代子孙有很大的影响。可如果超出了这个范畴,却又该另当别论了。
而依着我们目前所得到的信息,阶梯的尽头未至,主墓室依然不知方位。如果墓主人当初肯定知道这里的地理风水,却偏偏将自己的古墓座建于此,唯一能够得到的答案就是,真正的主墓室必然是离地超出绝地大凶格局……
我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有着绝地大凶格局为屏障,那墓主人到底又是藏在了一个什么们的风水穴位。”
江一龙说:“这个说不好,毕竟,我们对这方面涉足不深。但是,我曾经却听过师父说过,有限便有阳,阴阳为互补,有正便有邪,正邪是对立,既然有绝地大凶,那么,极有可能在绝地大凶格局之下,偏偏就有一个以绝地大凶格局为屏障的大吉风水,否则,师父就是骗我的。”
白灵说:“说不一定就是你们的师父骗你的呢。”
“这绝不可能。”我和江一龙异口同声说。
白灵说:“那好吧,如果真的像你们说所,在这绝地在凶格局之下,说不一定真的还有一处绝佳风水穴。要是真的如此,说句嚣张的话,我一定比你们率先感应到。”
对于这一点,我和江一龙并没有半点反对甚至半点怀疑。毕竟,她是有着二百年修为,以及参祖赠送甲子修为,如果当她将血尸的精元完全消化,白灵的整体修为已经然超过三百年,依着她这样的修为本事,能够率先感应到天然的地理风水,这并没有值得半点炫耀。
我忙问说道:“那你现在感应到了吗?”
白灵眉头微蹙,几秒后回说道:“还真的是有些奇怪,在这下面好像有那么一个地方让我看不透。”
江一龙说:“在哪?”
“在下面,具体位置方位目前我还真的无法判断。”白灵说。
将我们的信息再次综合,依着古墓构造机关,现在我们完全相信,当初墓主人或许正是看透了在绝地大凶格局之下有一个风水极佳的风水墓葬穴。不过,纵然这一观点得到了我们三人一致认同,可面对的现实还是得继续沿着阶梯往下,毕竟,我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岔道任何机关。
好奇越来越强,这个中的强烈因为我们这一刻的谈话不经意之间盖过了失散的同伴。
墓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座墓到底是为谁而建……
这是个无知的答案,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这个答案又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如此一想,心中的恐惧困此消失不少,但与之同时,我却又发现,我们这几人似乎正是因盗墓而心切,因盗墓而神往,就好像由此证明我们原本就是与胡青国他们是一样的人!
白灵说:“是真是假,是近是远,我们接下来就知道了。”
前进是我们唯一的目的,但与答案越来越近才是我们真正的动机。
往前又行进了一段距离,阶梯秘道的狭窄和曲折也是阻碍我们前进速度的一大难题。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秘道的空间豁然开朗,一直压得我和江一龙都不敢完全伸展抬头的尖利壁顶也彻底的消失。
我深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种如负重释的姿态,是一种舒展身手的大好时机。可当我这数秒自我舒展之后,白灵手中的光芒环顾四周,随着光速展开,我顿时闭上了嘴,甚至连刚才那一点早就期盼的念头都已荡然无存。
在这一刻,我们仿佛置身于高崖之边悬崖栈道之上,视线而下,三十米间距一条潺潺流淌的地下河流。阶梯依然延展而下,直到地下河流河床。但依目前的景况来看,显然与我们事先所想完全出乎意料,甚至超出了意料。
尽头并非是什么储藏血池水的巨大容器,而且,在这一刻我们左右环顾那事先还在阶梯两旁原本光滑的沟壑也不知在何时消失无踪。照着他们之前所说,这是一个精密循环系统,能工巧匠神笔。
白灵说:“怎么会这样。”
“是啊,的确有些奇怪,难道这里就是底?且不说我们经过的这条秘道到底是自然形成还是人工修筑,可脚下的这些阶梯却也能够证实的的确确是经人工之手啊。既然是这样,如果这条秘道的尽头只有这些,那又何必修这条秘道呢。”江一龙说。
我说:“会不会可能是故意干扰?”
江一龙说:“小师弟,如果就算你是墓主,你真的会这样做?”
“除非时发神经。”我说。
“那不就得了。”江一龙皱了皱眉,将白灵手中的手电拿了过来又环顾照了一圈,或许是光源有些狭隘,但当我们随着光源看去,依旧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肯定有问题,必然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说不好,反正现在这里也就不到二两百多阶,走到底再仔细查查就有结果了。”
目测到达河床笔直的话也就将近三十米左右,现在目标明确,没有任何障碍,这段段的阶梯路道也就不过几分钟左右。但越是平静的表面,我心里的越是忐忑,就拿上次来说,分明一小段的路程就中了拦路鬼的手段。所以,在我们继续往下前进的同时,我将左手揣进了裤口袋,手里牢牢的捏着一张符箓,一旦真的在不经意时间有所变故也能够在第一时间有所发现。
或许是我太过小心,这几分钟的路段并没有任何干扰,也并没有任何意外事出,但小心谨慎总归是好的。然而是,当我们顺延阶梯尽头踩踏乱石,再次环顾四周,除了手电光芒带来的那一丝光茫之外,有的仅仅只是黑暗,就好像我们在已知的世界却已被黑暗这个魔咒罩牢其内。
江一龙说:“这路道现在好像是没了,接下来我们又该往哪走?”
地下河虽然是左右看不到头,但宽度有限仅仅不超过五米宽度,而恰恰在于位于我们这边的河岸左右分别有一条路道不过两米的河道,前后依然不到尽头……
我说:“是左,还是右?这就有些……”
江一龙说:“那会不会这两条路都是障雾迷眼呢。说不一定,真正的路是在对岸。”
“这也有可能……”我说。
白灵突然说道:“你们信我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当然信啊。”我说。
白灵说:“看表面上,摆在我们面前的其实有三条路,我们这边的左右两道,以及对面河岸寻求锲机。但既然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们顺左边而行。”
“既然有三条路,你为什么肯定是左边呢?”江一龙说。
我也有些好奇,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脱口。
白灵说:“你们难道忘了,之前你们曾推测在绝地大凶格局之下或许可能有一个相反的大吉吉穴,正是因此……”
我说:“你的意思是,你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