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诅咒,从开始到现在为止,我都是不相信。现在胡青国的伤症恶化到这种程度,我倒是觉得,我和江一龙可能占了两三成的责任。
当初胡青国被异僵咬伤,在这一段时间治疗他伤势人正是我们。然而,当时我们的确是穷尽了所有能够用的法子,一味的想要驱除他体内的尸毒。没错,我们最终的目的的确达到了,据我和江一龙的彻底检查,残留在胡青国体内的尸毒已经被我们清理一干二净。
这是当初我们向胡青国的保证,也是承诺。任谁也没有想到,胡青国左腿上最后会出现类似于尸斑的怪东西,正是一段时间容忍怪斑持续,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达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现在站在我的立场,我倒是觉得可能我们的治疗胡青国伤势的手段不太恰当,只是治了标并没有治根。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经验太少,见识太短吧。
不过,眼下面临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压制胡青国体内尸毒入侵,一味的让尸毒蔓延,就算到时候去了桃源村,找到了解救治疗的法子,也很有可能延误了最佳治疗的时间。
我说:“我需要一些东西,要不我现在回家去取。”
胡青国说:“是治我这左腿的东西?”
我点头说:“是。不过,胡哥,虽然我答应了尽全力帮你,但是,依你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暂时顶多只是能够稍微的缓解尸毒。至于方法,可能与你以前见过的也没多大差别。”
胡青国愣了一下,问道:“会有用?”
我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按理说应该能有些用。”
“付洪山!”
胡青国大喊,付洪山可能和陈青就在阳台窗户口一直没有离开,不过三四秒,两人立马冲了进来。胡青国说:“马上去买糯米,买些符纸。”
我立刻会意接道:“我用的法子大体上来看,的确与之前用过的没有多大差别,不过,按照医生的说法,以你目前的情况,应当要加重一些剂量。”
付洪山问道:“你说,还需要些什么东西,我立马就去买。”
我说:“胡哥身上中的尸毒虽然很怪,归根结底也是阴煞之气入体造成,阴煞之气滞于他体内长时间没有排出,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只能以阴克阴,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可能仅仅只能当作陪衬,真正主味怕是还得要下功夫才行。”
陈青说:“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我说:“纯阴血。”
胡青国问:“什么是纯阴血?”
“就是纯阴之体的血。”我赶紧解释说道:“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是鬼节,鬼门大开,群鬼戏人间,这一天是一年到头阴气最重的一天。如果有一个人是阴年出生,又正好是七月十五子时准时出生,这个人就是纯阴之体。”
陈青说:“你是说现在去找一个阴年,又是正好七月十五子时准时出生的一个人,然后,取他身体上的一点血?”
我点头:“是。”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而且,你这要求也太高了些,怕是不是可能吧。”付洪山说。
我说:“的确太难。”
“那你还说。”见胡青国瞪了付洪山一眼,付洪山脸色顿时收敛,问道:“就没有其它的东西能够代替?”
我想了想说:“黑狗血是必须,而且,必须是纯的,这个应该不难。不过,还需要一件东西,可能就,就有些难,有些难办了。”
我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脸红到了脖子根,他们三人见状,单是看我脸色自然不可能知道我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等了将近两分钟,依旧见我没有将最后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说个一清二楚,胡青国忍不住拍我肩膀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尽管说。”
我耷拉着脑袋。“是,是女人的那个。”
陈青急道:“女人?什么女人?哪个女人?是女人身上的东西?”
付洪山更急,声调抬得老高道:“你这家伙,你倒是说啊,到底是啥子。”
我咬了咬呀,说:“就是女人月事排出体外的污血。”
“是大姨妈啊?”见我点头,陈青突然笑得合不拢嘴道:“哈哈,难怪你小子吞吞吐吐,原来说的是这个。”
我硬着头皮说:“能弄得来吗?”
付洪山有些为难,不过,他转头看向陈青笑道:“你这家伙应该弄得来吧?”
陈青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太难,我一会打几个电话问问。”
我忙道:“对了,再准备红绳,铜钱,最好是千人钱,万人钱,香灰,香灰越多越好。”
付洪山他们当然知道什么是千人钱万人钱,无非就是说铜钱年代久远,差不多被上千个人碰过,或者被无数个人使用过的铜钱。
当下,他们再三询问过我还需要些什么,将这些牢牢记在心里,便立刻离开房间分开准备。
房间内又只剩下我和胡青国,沉默了片刻,胡青国问道:“准备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吧?”
我说:“不瞒胡哥,这个法子我也是第一次试,不过,我曾在我师父那里得知,女子阴血为至污至秽之物,如果再配上黑狗血这些东西,综合起来就是至阴之物,当然,可能比不上纯阴之人的血,但是,我敢保证一定有效果。”
胡青国满意的点头:“能有用就好。”
我们的话题由此中断了下来,两个人各自陷入沉默思忖,房间内的气氛也再度尴尬了起来。可能是胡青国终于意识到了他裸露左腿不断的散发恶臭味道,说是让我先出去避避。
他这个房间几乎处于密封状态,恶臭味道一直持续而且又难以扩散出去,深在其中,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真的像是靠着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离开房间后,我回到了一楼客厅,这个时候我有些无聊闲得没事,索性就打开液晶电视,看着无聊的节目打发时间。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刘大富买着一大堆食材来到了小院,一番客套自是免不了,反正自己也是闲来无聊,索性就帮着刘大富打打下手。
一个钟头不到,刘大富以着自己精湛的厨艺做了一桌极为丰盛的午餐。可直到这个时候,付洪山和陈青依旧没有回来。刘大富在请示过胡青国之后,结果一桌丰盛的午餐,就只有我和刘大富享用。
时间持续到下午快三点,付洪山和陈青两个终于回到了小院。他们手里各自拎着大包小包,冲我说道:“诺,按照你说的,这是糯米,这是朱砂,这是毛笔,这是黑狗血,这个是香灰,一时间准备太多香灰也不太可能,所以,我们两个汇合后特意去了趟华岩寺要了香灰,这一袋够多了吧。对了,这个是红绳……哦,还有这个,是你要的那个血,不过不是太多……”
我逐一清点,一番整理,我率先画了几道符,将符箓画好。我们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搬移到了胡青国的房间。接下来,我让刘大富找来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器皿,他下楼拿来一个瓷盆。
我将摆放在旁边的一切再次清点一番,接着将黑狗血倒入盆中,拿起红绳串上几枚千人钱,在黑狗血里面浸泡了几分钟取出,而后,将栓着千人钱的红绳捆绑在了胡青国左腿溃烂根部。
刘大富说:“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我说:“你再去拿一个盆,提一桶水,一会将香灰和成香灰泥。”
我用了蛮劲,将红绳捆在胡青国大腿根部,但是,胡青国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是捆在别人身上似的。我将女子阴血倒入瓷盆,将其搅拌之后,用手涂抹在胡青国溃烂的左腿。
胡青国突然喜道:“好像有一点凉。我这都快一个月时间感觉不到我这腿了,没想到你这么一弄,竟然就像那个,对对对恢复了知觉似的。”
我说:“这就对了。不过,胡哥,你接下来的感觉可能就会更明显了,你得忍。”
“忍啥?”
“痛。”
刘大富又拿来一个器皿并且提了半桶清水,我将香灰倒入瓷盆,将事先画好的符箓烧化成灰混入其内,接下来倒入适量的清水混合搅拌匀稠。
在做完这一切,就只剩下最后两步了,我再次看向胡青国说道:“胡哥,再痛都得忍着,忍不住就叫出声吧。”
胡青国笑道:“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能有多痛,多痛我都能忍。”
他话虽然如此,不过,在之前我还是将枕头递到了他的怀里,意义无非实在忍不住就咬着枕头。
“来吧来吧。”
“那我就来了啊。”
我从盆里取出匀稠香灰泥由上到下开始涂抹。刚开始的时候,胡青国一个劲的说凉凉凉,直到快要将他整个左腿都敷满香灰泥,他终于开始说痛痛痛,那是一种钻心刺骨的痛,实在忍不住,只能死死咬着枕头。
当我将香灰泥完全在胡青国左腿敷上一遍,胡青国整个人满头大汗像是失了魂料泥靠坐在床边。
“完了吗?”
“暂时完了。”
“啊,舒服,真,真******舒服……”
当一个人失去了感知,才知道这种平时不注意的东西在真正需要的时候竟然如此重要。以至于,现在的胡青国竟然将这股难以隐忍的疼痛转换成了精神和肉~体最满足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