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秦幻向前扎了一个弓步,右手往上一托,一个明晃晃的太阳光轮赫然亮出。
无需其他招式,光是急速旋转的太阳光轮,足够楚惊风心惊胆战。
目前他只是三环月修士,对上一太阳水平的秦幻,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很难取胜。
“我跟你拼了。”
楚惊风额头上冒出冷汗,却故意高声喊叫,右手一抖,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弯刀。
“哧哧哧”
弯刀在空中耍了几下,弧度极其优美,可惜没能沾到秦幻的衣角。
他气血攻心,反而被太阳光轮刺花了眼,胡乱砍去,一个不稳,弯刀扎上蛮族女子吉娜的后腰。
吉娜正与秦妙儿酣战,大叹这个瓷娃娃般的小美女竟有如此能耐。
一个宛如实质的淡金色太极图飞上飞下,搞得她头晕目眩。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把锋利的弯刀扎进后腰,伤口不大,却撕心裂肺地疼。
“你他娘的不长眼?居然敢给姑奶奶我捣乱?”
吉娜气得半死,一个闪身扭腰甩开弯刀,抡起了拳头砸到楚惊风脸上。
楚惊风本来惧怕秦幻,死了准头误伤吉娜后惊魂未定,居然忘了躲过这一拳。
“砰”
他的右脸被凿肿,立刻故其一大块,头嗡嗡作响,眼冒金星,不可自制地栽倒。
秦幻自然不会轻饶他,抬起右脚伸到他的脖子地下,嘲讽道:“人渣,整天想占人家大姑娘便宜,不和我正面对上,反而轻薄女孩子。”
“啪”
右脚抬起,整个身子有律动地向前一摆,轻松地将楚惊风踹飞到台下。
楚惊风的人缘不算好,神风学院的几个弟子在老师的命令下,不得不将其搀起,扶到休息区,内心都不大愿意管他。
“好”
“精彩”
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除了神风学院,其余的人都在鼓掌叫好。
秦幻入门晚,除了太阳神院将他加入黑名单,其余三大学院甚至没听说过他。
但他今天的表现尤为出色,言辞犀利,谈笑风生中干掉对手,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
秦幻根本不担心秦妙儿会输,刚才用眼角余光观察,即可确定,吉娜远不是妙儿的对手。
果不其然,秦幻刚一下台,稳稳落在大秦学院队伍最前面,就听到吉娜的一声惊呼。
吉娜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拍拍尘土,感念秦妙儿手下留情,高声称赞。
“妹子,我服了,你真厉害。”
秦妙儿在台下嫣然一笑,丽色动人心魄,双臂微伸,动作轻灵,一下飞到秦幻身边。
秦幻摸摸了妹妹纤弱的小肩膀,道:“干得好。”
得到哥哥夸奖的秦妙儿,双眸中闪过一抹喜悦,又欢快地笑了。
主席台上,东凌学院的院长朝闻道捋了捋三寸山羊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尽量掩饰着心中的算计,看向李长仁。
“李院长,秦家兄妹真是出色,不知他们出自哪个大家族?”
李长仁随口回道:“他们祖上都是鬼谷门的人,家学渊源。”
“哦”,朝闻道瞥了一眼梦殇,“秦妙儿资质奇高,或许能和林嫣然一决高下。”
李长仁不动声色地说:“妙儿年纪还小,我对她要求不高,只要能进入十三强就行,林嫣然留给拓跋菲对付吧。”
这么一说,梦殇和朝闻道不禁互看一眼。
这次参赛的女弟子比较少,年轻貌美又家世显赫的女弟子尤为受瞩目。
林嫣然恍若一颗明珠,每一秒都散发着美丽的关泽,尤为显眼。
但她并非一枝独秀,拓跋菲同样光彩夺目,现在秦妙儿犹如雨后春笋般强势崛起。
很多人在议论揣测,三位美若天仙的明珠娇女,谁更盛一筹。
比完之后,秦幻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想借这个机会摸摸五大学院的实力。
固步自封,对修士来说绝非好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看清自己的不足和别人的优点。
卓瑾瑜在第四组上场,对战神风学院的柳随风。
从他们交手的一刹那,秦幻就看出二人的修为实在伯仲之间,不由得为师兄捏一把汗。
酣战二十多个回合,另外两拨人早就分出胜负,卓瑾瑜才用一把锥心叶险胜一招。
“承让了。”
卓瑾瑜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这一战打得痛快,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不足,飞下高台与秦幻杜珊珊击掌。
柳随风落寞地捡起长剑,目光中隐隐透出一股悲凄之色,朝天怒吼,似乎是不服这个比赛结果。
他兀自调下高台,落地后居然热泪纵横,朝远处奔去。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个人真没种,输就是输,不承认又如何?”
“真给神风学院丢人,太没出息了。”
卓瑾瑜朝柳随风遁去的方向张望,叹了口气,道:“他好像很难受,我去看看他。”
“你去干嘛?”杜珊珊 一脸不解。
秦幻也不明白,卓瑾瑜为何对神风学院的柳随风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但第五组的人旋即上台,他也没功夫再想这些不打紧的事儿。
秦幻一面看着比赛,一面转向憨厚老实的学长王博瀚,笑道:“王学长,你看太阳神院的江河身手如何?”
王博瀚认真点评道:“江河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远不如神风学院的人,但他胜在功法玄奥。
不得不服,太阳神殿的功法是真奇妙。”
太阳神殿,这四个字令秦幻心头一震,如千钧压顶般沉重。
紧接着,第六组的选手上场,林嫣然翩然飞上高台,动作优美如广寒仙子。
“刷刷刷”
她自顾自地挥舞长剑,星星点点的寒光自剑上飞跃而出。
东凌帝国的选手感到极大的威压,忍不住战栗,摇晃几下身子就像逃遁。
无奈,林嫣然已经正式出招。
“魂技—星辰之光”
剑光如繁星般闪烁不定,又如严冬寒潭般清冽,打在那人身上,刹那间出现十几道细密的口子。
“啊……”
他栽下高台,口中哀嚎不断,双手抱住头,相熟的同伴连忙将他扶起。
在同伴的搀扶下,他踉踉跄跄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