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你妻子。”杜婉婉淡淡的回答着，像是在哄一个喝醉的人：“虽然是名义上的，但这是我的义务。”
“很迟了，早点睡。”杜婉婉说完之后，蹲下身帮慕辰希把鞋子脱下，然后弯着腰扯着床上的被子想搭在慕辰希的身上。
因为被子有点远，所以杜婉婉被迫把身体压得很低，她的身体和慕辰希的身体只有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慕辰希伸出手，揽过杜婉婉的腰，杜婉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受力躺在了慕辰希的身侧，被圈进了一个怀抱。
宽厚而温暖。
慕辰希灼热的呼吸刚好喷洒在杜婉婉的鼻尖，带着酒的清香，杜婉婉眨了一下眼。
心跳莫名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气味同样也刺激到了杜婉婉，还是因为这个怀抱太过温暖，她忘记了反抗。
“妻子的义务。”慕辰希低笑着，低沉而沙哑：“说的很对，你应该一一履行。”
慕辰希翻身，刚刚的位置对换，直接压在了杜婉婉的身上，一只手放在了杜婉婉的衣服领口。
屋里的温度上升着。
“就在今天早上。”和慕辰希相反，杜婉婉的声音依旧清脆而婉转：“我们上班公司的办公室，有一个男人，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
慕辰希知道，她说的是赵经理。
想到那个男人，慕辰希的脸色变得很阴沉，手上的动作停下。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我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杜婉婉伸出手，放在慕辰希的肚子上，指尖的温度冰冷。
慕辰希深呼吸一口气，身体往旁边一侧，刚刚暧昧的气氛尽失，杜婉婉缓缓的起身，听见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杜婉婉。”
“你真狠。”
竟然把他和赵经理相提并论。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问，她到底还有没有心。
还是说，她的心里，只装着陆离，以前是，现在还是。
“你说，我到底爱你哪一点。”
对于慕辰希的评价，杜婉婉只是轻轻一笑：理了理自己有点皱乱的衣服：“不狠一点，怎么报仇。”
心里告诉着自己，慕辰希喝醉了。
喝醉了之后说的，都是胡话。
就像陆离，喝醉了之后，也说过爱她。
都是假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心跳也慢慢的恢复到平常。
“慕辰希，你爱错了。”杜婉婉闭上眼。
“你爱上了一个深深的爱过别人，还坐过牢，声名狼藉的女人。”杜婉婉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依旧，只是带着点淡淡的嘲讽。
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慕辰希。
“你说得对。”
“不该爱。”
可还是爱。
深深爱。
杜婉婉面色平静的，坐在了一旁的小沙发上，背后是窗户，有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了她姣好的面容：“你喝醉了。”
慕辰希问自己，喝醉了吗？
也许吧，醉得彻底。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是，我喝醉了。”慕辰希闭眼，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片剪影，呼吸渐渐平缓。
杜婉婉坐在慕辰希的房间里很久很久，久到双腿发麻，针刺一般的感觉传到心里才起身。
慕辰希躺在床上，即使睡着了，眉头也依旧紧皱。
好像并不安稳。
“慕辰希，你适合更好的。”
而她，已经伤痕累累，再也不相信爱情。
杜婉婉将床头的灯关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慕辰希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而就在离开之后，床上男人蓦然睁开睁开眼，苦笑一声。
到现在他才知道，无论是赌约还是杜婉婉。
他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