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那老狐狸呀。”
“看情况呗,我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随时迎接下一个相亲女。”
“心态真好。”
乔乔听到外面齐景焕叫她吃饭。
她忙道:“不说了啊,我要去吃饭了。”
挂了电话,乔乔小跑着出来:“跟你说齐团,大新闻。
陈正肯相亲去了。”
“是吗?”齐景焕扬唇笑道:“是好事儿呀。”
“必须是好事儿,他再不相亲,我都担心他把你给拐跑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女人真是…”
齐景焕无语的摇头笑了起来:“赶紧过来吃饭。”
乔乔嘻嘻一笑,反正齐景焕也适应了她不刷牙洗脸就吃饭这件事儿了。
两人才刚坐下,门口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仔细一听,乔乔道:“是不是对门有人呀。”
“好像是有人上楼了。”
“哎呀,是不是廖诗回来小住了呀。”
乔乔小兴奋的放下手中的馒头,披头散发的就跑到了门口开门。
“廖姐…”她开心的叫完才发现,门口来的可不是廖诗。
是孟江。
“乔乔,上午好。”
乔乔尴尬的笑了笑:“上午好。”
齐景焕也已经走到了门口问道:“你这是要搬回来了?”
“对,房租到期了,我先退了。
反正这几天我也走不了,这房子也不交。
我就先回来住一段时间。
以后有事邻居了,打扰了。”
乔乔扬眉耸肩没有做声。
孟江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先进去了。”
乔乔做了个请的姿势,并没有说话。
齐景焕倒是问道:“吃早饭了吗。
要是没吃的话一起过来吃饭吧。”
孟江看了乔乔一眼:“不了吧。”
“孟团,你看我干嘛呀,我又不吃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在可能会让你觉得不愉快。”
“以前兴许会,现在不会了。”
从前不愉快是因为他折磨了廖诗。
可现在廖诗过的这么幸福。
她还有什么好不愉快的呢。
“过来吧,给你留着。”
“那我把行李放进屋里去。”孟江转身开门把几个箱子来来回回上楼下楼的拖进了屋里。
齐景焕和乔乔回了厅里继续吃饭。
乔乔没说话。
齐景焕问道:“你这是生气了?”
“没有啊。”
“我还以为你因为我自己做主让孟江来家里吃饭不高兴了呢。”
“不至于,我就是看那孟江本来就不胖。
现在怎么瘦成这样儿了。
怪可怜人的呢。”
“你不是常说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你还让这有可恨之处的人来家里吃早饭?”
齐景焕侧头一笑:“还说没生气。”
“我真没生气,就是看你前后说的不一样啊。”
“孟江总归是我的同事。
而且,在他的婚姻亮红灯之前,我们还是朋友。
那时候我有什么心事都会跟他说。
算起来也是知己。
即便他可恨,可我们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加上我们私下里的关系。
我多多少少还是会同情他一些的。”
乔乔嘻嘻一笑:“所以我才说我没生气吗。
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了一下,猜到你是这么想的。”
“你呀。”
“对了,他转业的事儿怎么安排的呀。
之前廖诗跟我说,让我找你说说情,能不能想办法,别让孟江转业了。
当时我还觉得她多管闲事。
现在想想,夫妻一场,最先释怀的那个人因为不恨了,所以才会希望对方过的好吧。
我觉得廖诗做了一件很让我敬佩的事情。
以德报怨。
如果我是她的话,我兴许会画个小纸人天天诅咒对方的。
但她真的很善良,对吧。”
“你更善良,我相信,你还没找到幸福呢,就会替对方着想的。
廖诗她只是经历的比你多,想法比较成熟而已。
其实,她们夫妻俩离婚后并不会因此就成为陌路人。
因为他们之间还有远航。
如果自己拥有了幸福,也还是会希望对方也能幸福的吧。”
乔乔想了想,有道理呢。
齐景焕继续道:“其实廖诗找过我,不过这事儿主要还是看孟江。
他要不想转业,没人会逼他。
但他要飞走不可,谁能拦得住呢?
之前我怕你生气,所以也没跟你说过。
反正也不是我们的事儿,你没必要跟着上火。
其实我已经劝过他了,让他慎重。
不知道他自己最后会怎么决定。”
他刚说完,孟江就在门口敲门。
齐景焕道:“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孟江推门进来抿唇:“打扰了。”
乔乔起身去厨房拿碗筷。
想到了去年她来北京时见到的孟江。
再看看眼前这个消瘦的很厉害的孟江。
乔乔心里真的是不无感叹。
她还能记起齐景焕第一次带她去孟江家吃饭时孟江谈笑风生的样子。
跟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所以说吗,男人有的时候太作,作坏的只是自己而已。
孟江坐下沉默的吃饭。
乔乔坐在他斜对面也没有多说什么。
齐景焕道:“孟江,转业的事儿你考虑清楚了吗?”
孟江摇头:“还没。”
“一个大男人,考虑点事儿怎么这么墨迹呀。
孟团,你考虑什么呢?”
乔乔看着孟江,表情挺郑重其事的。
“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很多因素都在其中。
比如我失败的婚姻,比如我的出轨会不会在部队里成为笑柄。
比如…我留在北京会不会给远航留下阴影。
毕竟他现在生活的那么好。
我似乎有些多余了。”
乔乔摇了摇头努嘴看向齐景焕:“齐团,我可不是对孟团有偏见哦。
我怎么觉得孟团的思路有些…太消极了呢。”
齐景焕点头:“消极这词儿用的不错。”
“那我是不是可以发表一下我的意见呢?”
齐景焕扬眉:“说。”
孟江也看向乔乔。
乔乔道:“孟团,失去家庭的确是你的错。
可你现在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就像你刚刚说的,失去了家庭,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
也让孩子成了别人的继子。
这些代价已经很惨痛了。
足够了。
你现在想的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
你只管衡量一下你自己的未来怎么发展才好。
不用考虑别人。
尤其是廖诗,因为她现在已经幸福了。
这幸福不需要你来给。
如果你觉得你留在北京更容易一些,那你就留下。
在我看来,有个离婚后还是军官的父亲比离婚后一无是处的父亲强百万倍。
虽然孩子最终判给了廖姐。
可我觉得你一定不会希望自己在孩子的眼里是个渣爸爸的不是吗?”
孟江凝眉沉思。
乔乔道:“你要是早知道得背负这么沉重的压力,当初保管好自己的那杆枪多好。”
齐景焕吭了一声。
乔乔吐舌:“抱歉,我好像又多管闲事了。”
“没有,乔乔,虽然你年纪不大,但是你的话…真的时常会让人觉得醍醐灌顶。
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以后如果需要什么建议了,欢迎随时来我家做客。”
孟江点头笑了笑。
吃过饭后,他就回家去收拾行李了
乔乔在房间里玩儿连连看。
齐景焕的手机在床头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乔乔对着书房的方向喊道:“齐团,电话。”
齐景焕小跑着进了卧室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徐老师。”
乔乔立刻将IPAD扔到一边凑到已经将手机接听的齐景焕身后抱住了他贴近他耳朵。
“徐老师,你好。”
“齐先生,我给你去卢晓罗她们村打听了一下。
卢晓罗她亲生父亲的名字叫卢文正。
是因为一起抢劫杀人案被判了死刑。”
齐景焕和乔乔交换了一个眼色。
对上了,就是卢文正没错。
挂了电话后,齐景焕在床边坐下与乔乔对视。
乔乔道:“也就是说,杀死苏天尧他二叔的人的确是濮萝的父亲没错,对吧。”
齐景焕点头:“苏天尧的二叔不在了,濮萝的生父也不在了。
这两个人我们是调查不了了。
但是濮萝的养父我们还能调查。
他刚退休了没几年。
像他们这种人,一旦退下来就会有很多人瞅着他们。
想要调查他其实很容易。”
乔乔凝眉:“苏天尧说,他出狱后,濮萝的父亲肯定不会随意的放任他。
所以他出面调查得很小心。
这事儿你既然觉得心里愧疚,那你就主动负起调查的责任吧。
就当是为自己的心里卸去负担。”
齐景焕揉了揉她的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乔乔侧头看着窗外的雨有些郁闷:“这雨下起来还没完了呢。”
她说完一翻身继续又玩儿游戏去了。
齐景焕回了书房,他在书房给苏天尧打了一通电话。
苏天尧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声音有些。
“什么事。”
“刚刚徐老师给我打了电话。
那事儿确定了,你二叔的确是被濮萝的生父给杀的。
我觉得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性的联系。
你想不到什么吗?”
苏天尧凝眉,他坐在窗前的桌子上,手指轻轻的瞧着做了一半的公司企划案。
“我二叔是做生意的。
怎么可能跟那么一个小地痞流氓扯上关系。”
苏天尧冷哼一声:“既然是抢劫案,兴许就是那痞子看见我二叔有钱所以抢劫了他吧。
你觉得这件事真的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说不定真的就是巧合呢。”
“这其中有个点很重要。
你二叔比濮萝的生父年轻很多。
而且,我认为一个常年酗酒的人体格应该不会太强壮。
他想要杀你二叔,你觉得可能吗?
而且这个案件还牵扯进了濮萝的养父。
你知道山城有多少法官吗。
为什么偏偏这事儿就落在了濮萝他养父的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