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所有的人,她都觉得不能例外。
虽然这两瓶碘伏用不了多少钱。
可大小是份债吧。
亲自去见苏天尧的话,她有些不愿意。
毕竟揍他的人又不是她。
而且她也说过不要去医院了,是他非要拽她去的。
但是不去的话,这人情怎么还呢?
乔乔想了想,烦躁的将碘伏丢到了一旁拿起了一份文件。
结果,她只要余光撇到那两瓶破碘伏都会晃神。
她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这还真是种病呢。
终于,乔乔郁闷的拿起袋子走出了办公室。
她来到行政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
苏天尧的桌子是空的。
她正纳闷儿呢,路小楠打扫完卫生从里面出来。
见乔乔在,路小楠鞠躬问好:“乔部长。”
这里是单位,路小楠一直都很守规矩。
乔乔对路小楠招了招手,路小楠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吗,乔部长。”
“小楠,你有没有看到苏天尧呀。”
“苏先生呀,刚刚他好像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是吗。”乔乔扬了扬眉转身要回办公室。
刚回到走廊里,就看到苏天尧从洗手间那边出来往电梯门口走。
他似乎是要下楼去。
他目光撇到乔乔的时候也停了一下。
见她手里拿着碘伏袋子,他凝眉转身走到她面前。
“你拿着这个干吗?”
乔乔转头对路小楠道:“小楠,你先去忙吧。”
“知道了乔部长。”
路小楠离开后,乔乔对苏天尧道:“这个,谢谢你。”
“就为了跟我说声谢谢?
还是…你觉得该跟我道个歉。”
乔乔撇嘴:“我干嘛要跟你道歉啊。
你这伤又不是我打的。
再说了,老古语不是有句话叫做不知者不罪吗。”
“你倒是会给你老公开脱。”
“什么开脱啊,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以你跟齐景焕的关系来讲。
他刚刚打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当初可是利用我威胁过他的人,这你得承认吧。”乔乔瞪他。
“看来齐景焕还真是什么也跟你说呢。”
“当然啊,我们可是夫妻呢。
他不跟我说,难道要跟你说吗。”
“是吗。”苏天尧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约我出去见面的事情。”
乔乔愣了一下:“齐景焕约你出去见面?”
“怎么,不敢相信吗?”
当然不敢相信,这可不是齐景焕的风格。
他那天不是还说想要让他跟苏天尧谈谈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了呢。
难道是因为担心苏天尧会去部队告他的事情吗。
虽然他嘴上说不在意,但其实不会真的不在意吧。
毕竟军人什么的都最注重这些事情了。
他一个军官打了老百姓,不管怎么说只怕他都得受罚吧。
乔乔不悦的抬眼看向苏天尧。
她想好了,如果苏天尧真的敢去告发她家齐团的话。
她就跟他绝交。
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了。
苏天尧侧头一笑:“你老公约了我却没有告诉你又不是我的错。
你干嘛要瞪我呢。
你要是觉得不爽就去找齐景焕算账。
我又没做错事儿。”
乔乔不爽,举了举手中的碘伏。
“这个,谢谢你特地给我送过来。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苏天尧无语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这个人不是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吗。”
“既然知道干嘛还要给我送。
你是故意的吧。”
“说故意的有点夸张了。
谁愿意没事儿把从医院带回来东西搁家里供着吗。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你需要,而且这本身就是为你开的。
当然就要给你啦。
难不成我扔了,让你再去重新开?
我苏天尧是坐过牢,但没坏到你想的那种地步。”
乔乔无语的啧了一声:“你怎么老拿你坐过牢这事儿来说事儿呢。
我又没提,你这样就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我没有因为你坐过牢的事儿而把你想成坏人。
所以你也不用一次次的提醒我。”
“当然要提,而且就是要在你和你老公面前多提。
这不是他给我的‘光辉历史’吗。”
“什么他给你的。”乔乔不爽:“苏天尧,说话要讲道理的吧。
如果你没有做错事儿,法院怎么可能会判定你有罪。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法官徇私枉法了吗。
既然你会被判刑,那自然就肯定是有被判的理由。
你别在这里老是冤枉齐团。
没错,或许你没有那么坏。
可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当年你为什么要跟齐景焕做好哥们。
难道是因为他这个人很坏吗。”
苏天尧别过脸:“那时候是我识人不清。”
“那时候你识人不清,现在你就能看清了吗。
齐团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他也很珍惜你们那段友谊的。
我说过好多次了,是你自己总是不愿意相信我。”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夫妻。
所以你不用这样一句一句的帮他说话。”
苏天尧不悦的指向她手中的塑料袋。
“你更不用因为这块八毛的破碘伏来跟我说谢谢。
我的恩情不是这么廉价的。
这碘伏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扔了。
别弄的好像别人只要给予你点儿什么就是对你有所企图似的。”
苏天尧说完白了她一眼就走。
乔乔回头瞪向苏天尧的背影。
这男人疯了吧。
她刚刚说的也是实话啊。
齐景焕和苏天尧之间的矛盾到底得有多深。
竟然连她为齐团说句好话都要被否定掉。
可是等等,齐团到底为啥要约这个人呢。
他俩之间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见面吧。
不是刚打过架吗。
乔乔真心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呢。
真打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的好吗。
要不要跟去看看呢?
乔乔觉得好为难。
算了,还是相信齐团吧。
齐团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经过刚刚的拳打苏天尧的事件,他应该心里也有数了。
只是她就是个好奇宝宝啊。
好想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苏天尧进了电梯后郁闷的闭目片刻。
刚刚接到齐景焕的电话他倒真有些吃惊。
在医院还那样嚣张,不过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却要见他。
这难道还不是件超级搞笑的事情吗。
他下楼来到公司门口左右张望。
后来还是齐景焕从车里出来扬了扬手他才看到的。
他脸色冷冷的走过去。
两人就在这么站在车头前面对面冰冷的看向彼此。
好一会儿后,苏天尧抱怀冷冷的问道:“真是稀罕事儿。
齐景焕竟然会约我这人渣见面。
怎么,齐大团长,有什么指教?”
“上车吧。”齐景焕冷着脸转身就要上车。
苏天尧不屑冷哼:“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上车呢。
既然有话要说,就痛快点速度说完。
我没心情跟你这种人坐在同一辆车上。”
齐景焕蹙眉,他从车旁走回原处。
“好,既然我们如此的两看生厌,那我就长话短说。
苏天尧,乔乔是我合法的妻子。
不管你怎么用阴谋诡计的靠近她,她都是我的女人。
你如果真想报复我,不必一门心思的将所有的计划都用在乔乔身上。
没有用的,我不会放弃她的。
这是我最后的警告。
我可以不做军人,但是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乔乔。”
苏天尧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想要跟我说的?
这种话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
不,说也说不清楚。
因为你的话,我压根儿就不会往心里去。”
齐景焕笑:“如果只跟你说这点儿事情,那我压根就不会见你。
既然叫你出来,就必然有我的理由。
之前你一直都说你是冤枉的。
今天我就好好的听听,你到底有多冤枉,说吧。
我们怎么冤枉你了。”
苏天尧邪笑一声:“十六年过去了,你才想听听我有多冤枉是吗?
晚了,从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不相信。
那现在我就更没有必要再说一遍了。
还有,现在我也不需要你知道我是不是冤枉的了。
牢都已经坐了,再诉苦又有什么用呢。
齐景焕,说真的,乔乔跟了你这样的男人,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