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胆的女鬼,竟然利用我的娘子把我引出来,替你报仇。你险些害死了我的娘子,我岂能饶恕你!说,你想怎么死?”秦歌把心中憋屈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一旁默默不语的许倩玲身上。
秦歌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一步步向许倩玲靠近,许倩玲吓得四肢瑟瑟发抖,本能的缓缓后退。
扑通!
许倩玲不再退缩,双膝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歌的面前,哀求道:“秦大人,我是无心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尊夫人的,只是我道行浅薄,无法躲避蔡锷军的追杀,无奈之际,我只能找尊夫人帮忙。当时尊夫人也是同意了我的请求,还请秦大人手下留情,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说别的,就利用我替你报仇这一点,我也绝不饶恕你!”秦歌的双目犹如一把犀利的地狱寒刀。
“杨姑娘,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许倩玲比较睿智,知道唯一能救她的人是我,便面向我频频磕头哀求。
“去死吧。”秦歌抬起右手,立掌为刀,冷冷的向许倩玲的脖颈处挥砍而去。
“住手!”我立刻喊道,箭步冲到秦歌身旁。
秦歌非常给我面子,立刻收回了手掌,皱眉不悦的看着我:“娘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女人,可是对待心怀歹意的女鬼仁慈不得。”
我说道:“刚才我受伤也不完全怪许倩玲,当初我也是答应过她的,所以我请你你还是放过她吧。”
“不行,凡是对你不利的人和鬼,我都不会放过。”秦歌摇头,语气坚定无比。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许倩玲死的非常可怜,她找我也是为了报仇,并不是有意要加害我。”
“不行,我还是要杀了她,以免她下次再来加害你。”
“夫君,奴家求求你了,放过她一回吧。她之前也答应过我,我帮了她,她就会给我当一辈子的保镖。”我无耻卖萌,亲昵的喊着秦歌夫君。
我的一声夫君让秦歌很是舒坦,不过他并未有放过许倩玲之意:“娘子,你有夫君我,还何须要什么保镖?”
“你还好意思说,每次出现都这么晚,这次我奶奶差点就被害死,指望你给我当保镖,指不定哪天我就死翘翘了。”我没好气的反驳道。
让秦歌给我当保镖自然是好,可是谁敢保证他每次都能准时出现?万一出现晚了怎么办?
所以为了万无一失的安全着想,还是让许倩玲当我的贴身保镖比较靠谱一些。
“娘子,我也想及时出现,可是,有些时候是身不由己啊。”秦歌无奈道。
“既然身不由己,那就别杀许倩玲。”我说道。
秦歌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为了你的安全,我暂且放过她的性命。”
说完,秦歌便用犀利冰冷的目光扫视跪在地上的许倩玲,冷冷警告道:“女鬼,这次是看在我娘子的份上,暂且饶恕你一命,你以后好好保护我娘子,若是我娘子少了一根毫毛,我为你是问。”
“是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尊夫人的。”许倩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连连磕头。
“好了,你暂时可以滚了,我有十天的时间可以陪娘子,在这十天里我会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十天之后,你再来报到,履行你的职责。”秦歌冷冷的声音威严不已,让人不敢不从。
“是。”许倩玲点头答应,随即向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秦夫人救命之恩。”
“不用谢了,我帮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淡淡一笑。
“放心吧,以后只要有我在,秦夫人您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许倩玲从地上起身,向我和秦歌依次作揖鞠躬告别。
许倩玲鞠完躬化作一道黑风消失在原地,现场只留下我,奶奶和秦歌三人。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可以走了。”我看着秦歌淡淡的说道。
“娘子你也太坏了吧,你这是卸磨杀驴啊。”秦歌一脸不悦的道。
是,我这么做确实有些卸磨杀驴的味道,当然这不是我的本性,只是针对秦歌而言。
谁让秦歌是我的仇人呢?若是他逼死了我的爷爷,或许我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做他的鬼王后。
“是又怎样?”一想到爷爷的死,我气恼的叉腰怒目喝道。
“还能怎样,晚上在床上再教训你了。”秦歌坏笑道。
我涨红了脸,羞怒道:“无耻的色鬼!你休想!”
“对自己娘子行周公之礼,怎么会是色狼呢。”秦歌似乎很喜欢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
“你”我又气又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该死的色狼,“我不是你娘子,以后不许你乱叫。”
“娘子,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鬼王后。”秦歌一脸认真的说道。
该死的婚约,该死的秦歌,总有一天,老娘会叫你好看。
在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奶奶见我气的咬牙切齿,便上前一脸冰冷而仇视的看着秦歌。
看着他足足有五秒钟,奶奶才开口道:“秦歌,婚约我们会履行,只是兮兮暂时还小,还不到成为鬼王后的时间,希望你暂时能远离兮兮。”
秦歌冷冷一笑:“老太婆,你的心思我懂,不过成婚的时间并不是你说的算,我想什么时候成婚,就什么时候成婚。”
“若是我不答应呢?”奶奶冷冷道。
“你知道后果的。”秦歌道。
奶奶当然知道后果,后果就是我全家族被灭亡,真要到了那种地步,即使我以死相逼,恐怕也无法挽回。
“放心吧,我会嫁给你的,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为了家族的安危,我只能选择嫁给秦歌。
“兮兮,奶奶我。,哎!”奶奶怜惜的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而止。
我知道奶奶此时此刻非常心痛,非常内疚。但同样是为了家族的安危,又不得不牺牲我的幸福。
当初爷爷定是和现在的奶奶一样,一则是我的幸福,一则是全家族的安危。
两者孰轻孰重,已经是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