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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足智多谋的故事(3)

昨晚九至十点之间,八班警士库克值勤到滑铁卢桥附近时,忽闻有人呼救和落水之声。当时伸手不见五指,风雨肆虐,因而虽有几位路人援助,亦无法营救。警报发出后,经水警协同努力,终于捞获尸体一具。该尸乃一名年轻绅士。据其衣袋内的信封所示,此人是约翰·奥彭肖,生前在霍尔舍姆居住。据推测,死者可能因急于赶搭发自滑铁卢车站之末班火车,匆忙间迷失于一片漆黑中,误踩一轮渡小码头之边缘而失足落水。尸体没有任何暴力痕迹。无疑,死者是意外遇难,此事足以唤起市政当局应注意河滨码头的安全。

我们默坐了几分钟,福尔摩斯异常沮丧和震惊。

“这件事伤了我的自尊心,华生,”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自尊心是一种狭隘的感情,但它的确受到伤害了。现在这是我个人的事了。如果上帝让我多活几年,我要亲手解决这帮家伙。他跑来向我求救,我竟然把他打发到死路上!……”他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在房中踱来踱去,情绪激动得难以抑制。他一脸的羞愧,两只瘦长的手不安地一会交叉在一起握着,一会儿又松开。

最后,他大声说道:“狡猾透顶的魔鬼,他们怎么把他骗到那儿去的?那堤岸并不直达车站呀!而且对他们的行动来说,即使是这样的一个黑夜,在那座桥上无疑也是人太多了。唉,华生,你看着吧,看到底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现在就要行动了!”

“去找警察吗?”

“不,我要自己当警察。等我把网结好了,苍蝇就很好捉了。”

这天我一直在忙我的医务工作,天色很晚了才回到贝克街。福尔摩斯还没有回来。快十点钟了,他才面色苍白、精疲力尽地回来了。他打开碗柜,撕下一大块面包,狼吞虎咽地嚼着,然后喝了一大杯水。

“你饿了。”我说。

“饿死我啦,早餐后就没吃一点东西,我忘记吃了。”

“事情进展怎样?”

“不错。”

“有线索了吗?”

“他们已经在我的掌握中了。小奥彭肖的仇一定得报。嘿,华生,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我已经想好了。”

“你是说——”

他从碗柜里拿出一个桔子,剥了后,把桔核挤到桌上,从中选了五个装到一个信封里。然后又在信封口盖的反面上写上“S.H.代J.O”。他封上信封,在上面写上“美国,佐治亚州,萨凡纳,孤星号三桅帆船,詹姆斯·卡尔霍恩船长收”等字样。

“他还没进港信就在那等他了,”他得意地笑着说,“这封信会让他夜不安眠的,他会认为这封信是他死亡的预兆,就像奥彭肖从前那样。”

“这个卡尔霍恩船长是什么人?”

“是那帮混蛋的头头。我还要搞其他几个人,不过,先搞他。”

“那末,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写满了日期和姓名的大纸。

“我一整天,”他说,“用在查阅劳埃德船舶登记簿和旧文件的卷宗,追查1883年一、二月在本地治里港停靠过的每艘船离港后的航程。从登记上看,在这两个月中,共有三十六艘吨位较大的船到过那里。其中有艘叫‘孤星号’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虽然是在伦敦入关的,但它来自美国的一个州。”

“我想,是得克萨斯州吧。”

“到底哪一州,我还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它一定是艘美国船。”

“然后又怎样呢?”

“我查阅了敦提的记录。当我看到一八八五年一月三桅帆船‘孤星号’抵达那里的记录时,我的猜想就得到证实了。接着我又查询了停泊在伦敦港内船只的情况。”

“结果呢?”

“那‘孤星号’是上周到这里的。我又在艾伯特船坞了解到这船今早上已趁着早潮顺流而下,我给格雷夫森德港发电报,得知它不久前驶过去了。因为风向朝东,所以我相信它这时已过了古德温斯,离怀特岛不远了。”

“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我要把他捉住,还有他的两个副手——那条船上仅有的美国人,其他人是芬兰人和德国人。我还听装货的码头工人说,他们三个昨晚都离船上岸了。等他们的帆船到达萨凡纳时,邮船早就把信带到那里等了,而且我也早用电报通知了萨凡纳的警察,说这三位先生是正在通缉的杀人犯。”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谋杀约翰·奥彭肖的凶手永远收不到那几个桔核了,而且也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和他们同样机灵果断的人在追捕他们。那年秋分时节的风刮得异常持久和凶猛。我们一直在等萨凡纳“孤星号”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后来,我们终于听到,在遥远的大西洋某处,一次海浪退潮后,人们发现沙滩上有一块破碎的帆船尾柱,上面刻着“L.S”两个字母,我们所能知道的“孤星号”的消息仅此而已。

【贼喊捉贼的凶手】

盛夏的一天,酷热难当。神津恭介探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急促的电话声响了,神津恭介抓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结结巴巴的声音:

“警察先生,我刚从外面回来,就见我的房门底下塞着一封信。我打开一看,妈呀,是备子写的,她在信上说她要自杀。”

“信上有没有日期?”恭介神经忽地一下绷紧了。

“有,就是今天,今天中午。”

“你现在在哪里?”恭介急切地问。

“在备子处不远的一个电话亭。我见到信后就赶了过来。我拼命敲着她的房门,可是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恐怕备子已经寻了短见……”那男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小伙子,备子住在什么地方?我怎样才能找到你?”恭介猜他一定很伤心。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伙子抽抽噎噎地回答:“这儿是神谷公寓,我在楼梯口等你好了。”

“好,我尽快赶到。”

说完,恭介带了几个助手,驾着警车,向神谷公寓急驶而去。

他们的车还没停稳,一个短发高个儿的小伙子便跑了上来。

他痛苦地和恭介握了握手,自我介绍说,他叫山本大岛,是柳田备子的男朋友。然后,又递上一封信,轻声道:“这就是备子的遗书。”

恭介接过来,扫了几眼,便把它放进了口袋。接着,让山本大岛领路,去备子的房间看看,门是从里面反锁上了,恭介的助手撬开了门,只见备子的心口上插了把刀,由于刺得太深,只露出了刀柄,它被死者的双手握着。

备子的房间在三楼,窗外就是街道,连阳台也没有,窗帘低垂。

山本大岛不顾一切冲了上前,他刚抱起死者的头部,就被恭介制止了:

“对不起,山本先生,请保持好现场,希望你节哀顺便合作一些。谢谢!”

他把屋里的东西仔仔细细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门把和插销上没有任何人的指纹。如果备子是自杀,那她干嘛要擦去上面的指纹呢?显然,备子是被谋杀。凶手杀人之后,伪装了自杀的假现场,然后逃之夭夭。

恭介的推断公开后,引起大伙一阵哗然。

大岛问:“可是,备子留下了遗书呀!”

“遗书也是伪造的,我刚才检查过了,那上面只有我和你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如果那信是备子亲手写的,上面应该也留下她的指纹。”

“可是,凶手是怎样逃离的呢?在咱们进来之前,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呀,难道凶手在门外,却把手伸进门里插上了插销?这简直成了魔术。”恭介的助手们都不解地议论纷纷。

“再狡猾的罪犯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线索肯定就在这间房子里,让咱们再耐心地找一找。”

恭介的话给大伙带来了信心。他们都埋头在屋内仔细检查开来。

这时,恭介注意到备子身边那台电风扇,它的风不时将死者的头发吹得飘起来。恭介记得刚进屋时,它就一直在嗡嗡旋转。他拿起放大镜,凑近些,发现上面有死者的指纹,可能是备子在被杀之前自己开的。于是,不经意地往别处去了。

突然,助手则卷发出一声:“咦!”恭介好奇地回过头。

则卷大声说:“我在电风扇上发现了新的线索,这里缠着一小卷钓鱼线!”

大家立刻围了过来,仔细一看,风扇轴上果然缠了一小卷透明的尼龙钓鱼线。

恭介吩咐则卷说:“慢慢取下钓鱼线,先检查一下风扇轴周围有没有可疑的指纹?那里的指纹是很难擦掉的。”

“是的,还真有呢!”则卷快活地叫起来。

恭介闻声,用手中的放大镜对准了指纹。顿时,他站起身,逼视着一旁面无血色的大岛。

“探长,有凶手的线索?”大岛躲闪着恭介的目光,装作很关切地问。

“哼,想不到你小子胆子不小,竟敢贼喊捉贼呀!”恭介冷笑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这到底是怎么的回事?”大岛结结巴巴地问道。

“别装蒜了,大岛,你是个聪明的杀人犯,但是,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来的。风扇轴上只有你一人的指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岛不得不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事先把房子外面的电源关上,谋害了备子以后把钓鱼线一头系在门的插销柄上,另一头绑在电风扇上,然后,他关上门,合上电源开关。电风扇旋转起来,同时,把门里的插销拉进了插销框里。然后,钓鱼线被风扇挣断了就慢慢被卷进了中轴。

【神秘的电话指令】

美利坚合众国。

6月17日下午,一辆装满烈性炸药的小型货车,疯了一般闯进美国五角大楼,造成数人死亡。

6月20日晚,一个神秘女郎混入了美国某飞机基地,几分钟后,基地发生爆炸。

6月26日,一个飞机驾驶员开着私人飞机冲向了美国海军控制核潜艇的联络站。

连续三起事件,都是由三个神秘电话引起的,而且肇事者都已身亡。这一切都引起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重视。

经调查,这一系列事件是由某国际恐怖组织一手策划的,其目的在于挑拨美国与他国的关系。据悉,有上百名恐怖分子在美国活动。达尔奇就是按该国际恐怖组织的指示,带着机密文件——电话杀手行动计划潜入美国,天知道,达尔奇还会打多少个电话。一个月后,通过情报获知,潜入美国的达尔奇似乎想利用电话杀手行动自己在美国独树旗帜,以建立以他为首的恐怖组织。于是,该国际恐怖组织决定派杀手泰伯特干掉达尔奇,取回电话密本。

泰伯特刚到美国,就碰到了前来接站的女郎芭芭拉,两人住进了一家不显眼的小旅馆,开始商量行动计划。

泰伯特从当地的报纸中得知,美国电话公司转运站发生爆炸,一男子被当场炸死……

“可恶的达尔奇!”泰伯特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说:“我们必须要加快行动步伐,赶在达尔奇下一个电话之前采取行动。”

泰伯特用手枪朝桌上的花瓶瞄了瞄,冷静地说:“芭芭拉,你替我去收买一个警察。”原来,泰伯特想通过警察把“寻人启事”电脑文件偷偷录入警察内部的电脑网络,这样就可以调动美国20万警察充当自己的耳目,比自己单枪匹马去大海捞针要快得多,找到达尔奇。

达尔奇也并非等闲之辈,他打一枪换一处,不停地变换地点。

泰伯特心里都急出了一团火,如果完不成任务,他也只有死路一条。其实他不知道,总部已经派了大批杀手潜入美国,准备立即消灭潜伏在美国多年的所有电话行动的杀手,包括泰伯特。因为他们害怕即使电话杀手行动执行下去,也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对手,这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从长愿利益看只能出此下策。

达尔奇也嗅到了火药味,因为他又打过一次电话,竟没人接。报纸上说此人被撞死了。达尔奇知道这是组织干的。于是他抓紧行动。一小时后,飞到另一个城市。

泰伯特为了追踪达尔奇,已经几个晚上没休息好了。正当这个时候,他买通的警察向他报告:达尔奇在纽约机场旅馆305房间,并且染了头发。

泰伯特与芭芭拉心急如焚地赶到纽约机场旅馆,拨通了达尔奇房间的电话号码,却没人接。服务员告诉他们,达尔奇只在旅馆里呆了半小时,就离开了。

“这个狗崽子!”泰伯特气得直跺脚,恨不得马上能杀了达尔奇。

一直在边上沉默的芭芭拉突然大叫起来:“快跟我来,我知道他去哪儿了。”不容细问,她拉着泰伯特就朝机场跑。

原来,芭芭拉从达尔奇出没过的城市中发现了规律,八个城市的头一个字母排列,就是“达尔奇”!

“我怎么没发现呢!”泰伯特埋怨自己并说,“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字母‘Y’!那他肯定要出现在‘亚特兰大’”。

按照这个杀手规则,泰伯特知道达尔奇下一个要打的电话是给一个叫艾伦的人,命令他去炸毁铁河大堤。去阻拦艾伦,已经来不及了。泰伯特和芭芭拉两人赶到铁河,首先剪断通往沿岸的电话线,迫使达尔奇亲自去铁河。

泰伯特和芭芭拉兵分两路,一个守在铁河大堤边,一个守在距铁河不远的检查站。

果然,达尔奇的汽车慢慢驶近了检查站,泰伯特朝他连开三枪,这个魔鬼终于一命呜乎。

正当泰伯特搜查达尔奇的口袋时,一块石头砸在了他的头上。那肯定是艾伦。昏迷中的泰伯特听见汽车引擎声,立刻清醒过来,拿了达尔奇口袋里的电话本后,抢过一辆摩托车,立马追了上去。

艾伦的车在大堤上停下来,他挟着烈性炸药就朝车门外冲。泰伯特眼明手快,枪里的子弹呼啸着飞向了艾伦。艾伦连叫都没叫一声,脑袋就开了花。

泰伯特扔掉枪,兴奋地上前拥抱刚刚赶来的芭芭拉,“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不,应该是我,而不是我们。”芭芭拉冷冰冰的枪口抵住了泰伯特的腰部。

原来,芭芭拉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她替代了接应泰伯特的女杀手。泰伯特的行动全在她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