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智慧故事荟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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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知己知彼故事(1)

【连任总统的感想】

1945年,罗斯福第四次连任美国总统,这在美国历史上是破例的事。《先锋论坛》报的一位记者去采访他,请总统谈谈四次连任的感想。

罗斯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很客气地请这位记者吃一块“三明治”(夹馅面包)。记者受宠若惊,高兴地吃了。总统笑着请他再吃一块。他觉得盛情难却,就又吃了一块。当他刚想请总统谈话时,不料总统又请他吃第三块。他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勉强地吃了,总不能拒绝总统的美意呀!这时罗斯福竟又说了一句:“请再吃一块吧!”这位记者不得不一再申明说:实在吃不下去了……

这时,罗斯福才微笑着对记者说:“现在,你不要再问我对于这第四次连任的感想了吧!因为你刚才已感觉到了。”

【我来了】

有个叫贝尔的作家,对政治家们颇有成见,不愿和这些人来往。然而有一次,在一次聚会上,他受人之托,非得硬着头皮介绍一位官员演讲不可。

贝尔说:“我应邀来介绍这样一个人,他因正直而受人尊敬,因人道而受人爱戴,因勇敢而受人钦佩。”他停了一下,又说:“这样一个领袖,一个有远见的人,卓越的协调者,伟大的政客,可惜他可能没有来!”

人们全都愣了,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这位官员身上。

这位官员居然面不改色地站起来,微笑着走向讲台。“诸位,”他说,“贝尔把我介绍得够详细的了,我没有什么可补充的。需要更正的是,我来了。因为他说我勇敢,我就来打肿脸充胖子吧。”

听众大笑起来,大家都对他的风趣和勇气备加赞赏。

【“真是罪该万死”】

作家欧希金在他的《夫人》一书中,写到了美容产品大王卢宾丝坦女士。后来在一次他自己举行的家宴中,一位客人不断地批评他,说他不应该写这种女人,因为她的祖先烧死了圣女贞德。其他客人都觉得很窘,几度想改变话题,但是都没有成功。谈话越来越令人受不了,最后欧希金自己说:

“好吧,那件事总得有个人来做,现在,你差不多也要把我烧死了。”此语一出,马上使他从窘境中脱身出来,随后他又加了一句妙语:

“作家都是他的人物的奴隶,真是罪该万死!”

【预言】

一天,有个人有意刁难瑞士大教育家彼斯塔洛齐,向他提出一个问题:

“你能不能从孩子一出生就看出小孩长大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彼斯塔洛齐回答得很干脆:

“这很简单。如果在襁褓中是个小姑娘,长大一定是个妇女;如果是个小男孩,长大就会是个男子汉。”

【最好的作品】

1852年,小仲马的话剧《茶花女》初演受到热烈欢迎。他打电报给当时流亡在布鲁塞尔的大仲马说:

“巨大,巨大的成功!就像我看到你的一部作品初上演所获得的成功一样……”

对于儿子在文学上巨大的成就,大仲马自愧不如。他既有父亲的高兴,又有同行的妒忌。他风趣地回答说:

“我最好的作品就是你,我亲爱的孩子!”

【海明威的智答】

有一次,海明威在哈瓦那的一个宴会上,又遇到一个才无半升、眼高过顶的作家跟他说话,海明威曾几次想借故脱身,但那位作家纠缠不休,最后,那位作家便以爽快的口吻向海明威表示了他的愿望,他说:“海明威先生,我早就有心为你写篇传记,希望你死了以后,我能获得为你写传这一殊荣。”海明威尖刻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想为我写传记,所以我就千方百计尽量想法子也要活下去!”

海明威躺在床上读书,写作已经成了习惯。

一天早上,有个记者要来采访他,海明威把他请到卧室,夫人看见说:“你自己躺着,让客人站着,这像话吗?”海明威想了想,然后折中说:“好吧,叫仆人在这里加个床位。”

【沃勒的能力】

英国抒情诗人埃德蒙·沃勒写过一首诗,赞美奥利弗·克伦威,被许多人认为是一首以政治为题材的杰作。沃勒后来又写了一首颂扬查理二世的诗,可这首诗被公认是下乘之作。查理二世对此大为不快。诗人对他解释说:“陛下,诗人的虚构能力远大于写实能力。”

【每天写作】

俄国19世纪最优秀的讽刺作家果戈理,总是天刚亮就起床,稍稍活动一下,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次,一个朋友问他:“您天天都写吗?”

果戈理肯定地说:“必须每天写作。”

“如果有一天没有写呢?”朋友问。

“那也没关系。拿起笔来,写‘今天不知因为什么我没写’,‘今天不知因为什么我没写’。把这句话一遍一遍地写下去,直到写得厌烦了,你就要写作了。”

【丑角的脸】

杜罗夫是俄罗斯十分著名的马戏丑角演员。有一次,他去观摩演出,间休时,一个很傲慢的观众走到他身边,讥讽地问:“丑角先生,观众对你非常欢迎吧?”

“还好。”

“要想在马戏班中受到欢迎,丑角是不是就必须具有一张愚蠢而又丑怪的脸蛋呢?”

“确实如此。”杜罗夫回答说,“如果我能生出一张像先生您那样的脸蛋儿的话,我准能拿到双薪。”

【谁第一】

南北朝时,南齐的齐高帝萧道成,很喜欢书法,写得一手好字,但赶不上当时的大书法家王僧虔。

一天,高帝找来王僧虔一起写字,有一种试比高低的意思。

书法已毕,高帝问:“咱们两人谁第一?”

王僧虔心想:若说自己第一,是“目无君主”;若说皇上第一,可判个“欺君之罪”。他很机警地回答:“我的字,在大臣中是第一的;陛下的字,在帝王中是第一的。”

高帝大笑,说:“你很会保护自己,为自己谋算呀!”

【哭墓】

南朝宋孝武帝刘骏,带着一些朝官到殷贵妃墓去哭墓。皇上不能在那里大哭大叫,就对左右说:“你们哭贵妃,谁哭得悲伤,就给谁厚赏。”

话刚说完,有个叫刘德源的人,马上又哭又嚎,哭得鼻涕眼泪一块流,皇上当时就封他为豫州刺史。

皇上又叫过羊志,说:“该你哭了。”立刻,羊志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了。事后,有人问他:“你的眼泪怎么下得那么快呀?”羊志说:“我那天是哭自己家死去的女人呢!”

【不受礼】

北宋宰相吕蒙正,清廉正直,很讨厌那些贪污受贿的高官和拍马送礼的下属。

一天,有个在朝的官员,来到吕蒙正府上,给他送上一件礼物,并介绍说:“这是一面家藏的古镜,能照出方圆200里内的东西。”

吕蒙正连看都没看,说:“我的脸还不如一个碟子大,怎么用得着能照200里的镜子呢?拿回去吧!”

官员只好把这“广角镜”拿回去了。

【吾从众】

米芾举止癫狂,世人称他米癫。他也确实有不少超出常人的举动。比如,他在安徽无为当官时,见州署中有一块奇石,就穿上官服,手举笏板,向这石头行跪拜之礼,还称这石头为“石丈”。

这只是他癫狂事中的一件。

后来,米芾在扬州,应邀出席苏轼的宴会。宴会正进行之中,米芾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世上之人,都说我米芾癫狂,没有一个不这样说的。今天,我要请教子瞻(苏轼,字子瞻),你怎么看?”

苏轼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米芾,说:“吾从众(我依从大家的意见)。”

【蝗虫来去岂听指挥】

一天,身为县官的米元章正在内厅悠闲地读书,突然一个公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告:“老爷,大事不好,田里蝗虫成灾啦!”米元章听了一惊,连忙细问,然后命令手下赶快备轿,亲自去田头察看。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fén):今年风调雨顺,家家户户盼着丰收,眼看到手的粮食要被蝗虫吃掉,那可怎么得了啊!到了田边,只见田里黑压压的全是蝗虫,已经有大片庄稼被虫吃掉,米元章心如刀绞。他拉下轿上的一块布帘,手一挥,大喊一声“打!”,也顾不得身穿官服,就跳到田里。这时,农民们也纷纷赶来,有的拿扫帚,有的用布袋,奋力扑打蝗虫。

经过两天的奋战,大片蝗虫死的死,逃的逃,大部分庄稼总算保住了。米元章这才松了口气。

米元章打道回府后,一个公差送来邻县的公文。他拆开一看,是责备他不该把蝗虫赶到他们县里去,让他们遭灾受害。他又好气,又好笑,提笔在公文背后写了一首诗:“蝗虫本是天灾,不由人力挤排。若是敝邑遣去,却烦贵县发来。”

站在旁边的一个公差高声诵读,众人禁不住哈哈大笑。

公文退回邻县后,再也没有下文了。

【水出高原】

北宋的安鸿渐,非常滑稽,常做出别人做不出的事,说出别人说不出的话。此人性格还有“另一面”,就是“惧内”,俗称“怕老婆”。

一年,岳父去世,他去奔丧,在老人灵前哭了一场。哭完了,妻子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问他:“你怎么只有哭声,不掉眼泪?”安鸿渐说:“流眼泪了,只是用手绢擦干了。”妻子说:“明天你早点来,我一定要看你流多少泪,别把我们娘家人不放在心上!”安鸿渐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第二天,安鸿渐又去奔丧,脑门上放着“宽巾湿纸”,一通大哭,额上都往下滴水。哭罢,他妻子又把他叫出去,仔细一看,吃惊地说:“泪都是从眼睛里往外流,你怎么从额头上流呢?”安鸿渐说:“我听说自古水出自高原,黄河、长江不都是从高原上流下的吗?我的额头是脑袋上的‘高原’,自然可以出水的。”

【治平之学】

元朝初年,有人向元世祖忽必烈推荐胡石塘,说这个人是个奇才。忽必烈就下令召他进京,考察一下。不知是习惯,还是慌张,胡石塘歪戴着帽子就进来了。皇上问:“你学的什么本领?”相当于现在考核了解学什么“专业”。胡石塘答:“学的是治国平天下的学问。”皇上一听这话,断定此人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便笑着说:“你连自己的帽子都戴不正,怎么能平天下呢?”

【一字笑】

明朝人陈全,是个善说笑的人。有一次,他误入皇家的禁地,让一个朝廷里很有权的太监抓住了。陈全赶忙赔罪:“小人陈全不知,请公公(对太监的尊称)见饶!”

这太监早听说陈全的大名,便说:“我常听说你能说笑话,你给我说一个字,能让我笑了,就放你。”

陈全说了一个字:“屁!”太监问:“这是什么意思?”陈全说:“放也由公公,不放也由公公。”太监大笑不止,连说:“放了吧!放了吧!”原来,陈全的一个字,加上解释,同时说了“放屁”和“放人”两个意思。

【清酒浊酒】

明朝成化年间,汝宁府(今河南汝南)杨太守,为官清廉,而府治所在地汝阳县(今河南汝南)的刘知县,却是个贪官。有一天晚上,杨太守换上便服出了门,来到一家百姓门前,听见纺车嗡嗡地转。突然,纺车声停了,纺线的老太太对女儿说:“天太冷了,拿点酒来喝吧!”

女儿拿过酒瓶,很轻,没多少酒了。她轻轻倒出一杯清酒,说:“这一杯是杨太守。”又把其余的浊酒倒了一杯,说:“这一杯是刘知县。”

【始祖鸟】

始祖鸟,是最古的鸟,进化论认为它是介于鸟类与爬行类动物之间的过渡品种。

清代有个叫祖一飞的人,脚有毛病,站不直,只能扶着墙走。一天,他在朋友家见到一个生人,便问人家姓什么,回答“姓孙。”这位孙某,又反问他姓什么。

祖一飞如果简单一答“姓祖”,也就算了,谁也不去多想“一祖(祖父)一孙(孙子)”这么巧的事。他不,偏要卖关子,占人家便宜,便说:“我的姓不敢说,说出来你就不自在了。”对方一再说没关系,请教尊姓大名。

这位祖一飞说:“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可别生气。你不是姓孙吗?我姓祖,祖一飞。祖孙相对,所以我半天不敢回答呀!”

孙某一听:这实际是强调“祖孙”来骂我呀!就回敬了一句:“你一飞而未能冲天,岂不是始祖鸟吗?”

古人有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孙某借用来作戏言,说他飞不起来,无法直立,像始祖鸟,类似爬行动物。

【不量尺寸】

清朝道光年间,北京城内城外的成衣匠(裁缝)差不多都是宁波人。他们很精明,也极善于观察。

有人拿着布料去裁剪,裁缝只问主人的性情、年纪和身材,是官员则问是什么样的科第出身,那年考中的,现在官居何位。于是,去人就很奇怪了,问:“你为什么不问问、也不量量尺寸呢?”

裁缝说:“少年科第者,性情傲慢,必定是挺着胸脯走路,做衣服应该前边长点、后边短点;老年科第者,心情慵懒,必定有点哈腰驼背,做衣服应该前边短点、后边长点。体胖者,腰宽;体瘦者,身窄。急性人须穿短衣,慢性子该穿长衣……至于尺寸,按比例扩大或缩小就行了,何必再问呢?”

【第一等评语】

清代有个王少香,学习写诗,连平仄声都搞不明白。他住在很偏僻的地方,那里没有几个舞文弄墨的,人们觉得他能写几句诗很了不起,他自己呢,也就称起诗人来了。

有一年,“诗人”到了北京,动不动就赠人一首诗。真正懂诗的李九溪看了他的“作品”,批了“放狗屁”三个字。

有人见了,说:“你怎么骂人骂得这样狠呢?”李九溪说:“我这可是第一等评语呀!还有二等、三等,那才是恶骂呢!”

这人可听糊涂了,请他加以解释。

李九溪说:“‘放狗屁’,是说人偶然放了个狗屁,其中还有人味,所以是一等评语。第二等是‘狗放屁’是狗而不是人了;好在这狗屁不多,不是终日放屁,列第二等。第三等则是‘放屁狗’,以放屁得名的狗,就全是狗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