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对月沧雪来说有着太多的意义。
身为云沧雪之时,她认为秦国就是自己的一切。
可最后,得到的却是满心的嗜血仇恨。
夜色深深,点点星辰满布在夜空之中,月沧雪坐在客栈的房檐上看着她曾经守护的国家,心中除了恨怕是再也找不到别的了。
“嗷呜?”
大白趴在月沧雪身边,不懂这女人的情绪为何如此低落。
“你知道么,我曾经用命去守护这秦国,即便是舍弃了一切也心甘情愿,只为了这个国家能富强无忧,为了他成为一代明君,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可笑啊。”
举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心中那万千情绪再一次的涌上心头。
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与大白倾吐着,月沧雪唇角勾勒出的那一抹自嘲笑意让人新生疼惜。
以前的她仗着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科学可头脑,以及丰富的猎杀经验,自认为她能掌控一切,但最终得到是挚爱的背叛,是满门抄斩,是云家军的覆灭,是她的绝望。
然而,一切罪魁祸首的根源在不久的将来要迎娶同盟国陈国的公主打昏。
呵呵!
举起酒杯,又是一杯美酒入喉,辛辣的酒水感受不到一丝甘甜之意。
秦宗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娶陈国公主么。
“吱吱!!”
雪貂顺着月沧雪的衣服站在她肩膀上,动物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月沧雪的恨意,吱吱的叫着,似乎在安慰着月沧雪的情绪一般。
翌日。
月沧雪整理好行装打算启程前往秦国都城,谁知刚一出门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急忙抓住大白的尾巴将其拽了回来。
“嘘,安静!”
“嗷呜?”
大白很是不解,探出头去一看之时,蓝色的狼眸当即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能让这女人如此小心谨慎如做贼一般的男人也只有他了。
没错,踏入驿站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国九王爷帝玄。
帝玄与月沧雪同一天出发,但月沧雪毕竟一人,要比秦国使节团简捷的多,先一天到达了秦国港口。
“怎么会遇到他。”
前往秦国的水路只有这一条,她已经尽量避免和秦国使节团碰撞,怎么还会遇到帝玄。
真是倒霉透顶!
“嗷呜?”
“闭嘴!”
再一次示意大白安静下来,月苍裹紧身上的衣服,黝黑的眸子看着帝玄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牵着大白抓住雪貂一溜烟的消失在客栈的尽头。
而此时,原本已经消失了的帝玄停下脚步,透过客栈回廊的窗子看着那道逃走的背影剑眉微微一挑。
“跟上她。”
“是,王爷。”
张龙领命,循着自家王爷的视线看着渐渐消失在街角的月沧雪。
这女人怕是不知道王爷早就有所安排了吧,还一副做贼的模样遮遮掩掩的逃走,殊不知王爷早就知道了一切。
临走之时霜儿姑娘曾经拜托王爷好生照顾着月沧雪,说她来秦国采摘药草人生地不熟,他们家小姐就拜托王爷了。
身形纵身一闪,张龙朝着月沧雪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月沧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霜儿给‘卖’了。
一辆前往秦国都城的马车上,直到月沧雪远远的离开了港口城市这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气。
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她连夜离开,何必弄得如此惊心动魄、。
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月沧雪靠在大白的身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从早晨睡到了下午,醒来之时马车停在了路中央,前路被暴雪阻碍无法前行。
赶车的伙计拽着马缰,很是不耐烦的吐槽了一下暴雪的天气。
“这位公子,您看前路被雪堵住了,要不我带您先去旁边儿的县城休息一个晚上,等路通了再走可好。”
“也好。”
马车中传来月沧雪的声音,车夫得到了回应,拽着马车掉了一个方向前往临近的县城。
秦国正值隆冬,严寒的天气再加上暴雪的肆虐,使得许多道路受阻,不少往来的商队停在了县城中躲避风雪,等到暴风雪过去之后在行进。
但也正因为暴风雪的关系,本就不大的县城客栈爆满一房难求,月沧雪只好带着大白和雪貂和众人挤在了客栈的大厅中。
客栈大堂内挤满了人,月沧雪靠在大白的身上坐在角落中,一旁的商人看着大白皱起了眉头满眼恐慌。
“这是狼么?”
“狗。”
靠在大白身上的月沧雪并未睁开双眼,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个字,而大白也十分应景儿的叫了一声。、
“嗷呜!”
“这狗长得跟狼似的,看着可真壮啊,不知可否问一问公子,这狗是什么品种。“
那商人一听这形似银狼的动物竟然是狗,不进来了兴趣,想要问一问大白是什么品种,在什么地方抓到的,能否卖给他,他可以出双倍的价格。
月沧雪懒得理会商人转了个身继续睡着,倒是大白睁开了蓝色的狼眸,眼神霸气十足的蔑视了商人一眼。
放佛在警告着商人,若再说它是狗,下一刻就将商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显然,商人被大白的目光震慑住了,吞咽着口水向后挪了几步不再招惹月沧雪。
按照常理来说,暴风雪来的也快去得也快,可这一次暴风雪却足足肆虐了两天之久。
前路被风雪堵住无法通行,众人只好继续挤在客栈中。
此时,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门打开,风雪不断的灌了进来。
随着门外之人的进入,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边。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你是不是傻,没看这些人腰间的令牌么,这些人可都是秦国的暗军。“
“哦,怪不得一个个身上都挂着暗字的令牌,不过那女人犯了什么事儿?”
“我特娘的怎么知道,被暗军抓了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估计没做啥好事儿吧。”
暗军侍卫拖着一道铁链,而铁链的另一边扣着一个女子。
寒风冷冽的天气,那身怀六甲的女子身着单薄脸色苍白,双手双脚都扣着枷锁一步步艰难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