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鞅你别说了,”雎若离轻轻蹭他:“你看父皇不开心了。”
上惠君已经伸出手掌要对雎若离来一巴掌了,萧子鞅手挡在雎若离前面,对上惠君道:“父皇,我不明白您,不但不夸若离,还要打她!看她现在十个月大的肚子站在这里也不见您为她叫一椅子,你还要打她?”萧子鞅怔怔地问。
上惠君将手放下了,对雎若离一“哼”,瞥眼:“若不是看雎若离怀着孤的孙子,孤早就一手将雎若离给撩出天庭去了。给我记住,以后雎若离不得干涉政事,否则,就别怪孤无情!”
“父皇你不可理喻!”萧子鞅拉着雎若离就急速走。
“萧子鞅你慢点啊。”雎若离现在走不快啦。
萧子鞅就脚踏祥云带雎若离离开了。
上惠后来给上惠君扇扇子,上惠君气地将扇子一扔。连上惠后,长年在一起的夫妻都很少见他这样生气的脸发黑,眼翻白的表情。
上惠后小心问:“君上,要不就由着萧子鞅去吧?只要萧子鞅做得好,那雎若离在背后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上惠后故意点火了。
上惠君大吼一声:“你懂什么?”握紧了拳头。
上惠后看着那拳头,哼,心里开始笑了。
永和宫内功。
雎若离唉声叹气:“子鞅,我们好不容易高兴了一下子,才几天啊,父皇就生气成这样。要不以后我就不与你说朝政上的事了吧。毕竟这确实不好,后宫不得干政,这在凡间帝王的皇宫内也是如此。”
萧子鞅摇头,点明了这不同之处:“若离你怎么不知凡间的‘后宫不得干政’是为了防止外戚干政,但你除了你姐姐,哪里还有亲人?再说你就算有兄弟,也不会让他们来干涉我的政权对吗?小丫头?”勾勾她鼻子,让她开心。
可雎若离没能笑出来:“子鞅你在我的监督下念了许多书,可以自己掌握政权了,只要平时注意心性稳定就好了。今日你在父皇面前就不够稳定。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跟我说政务上的事了。”
萧子鞅笑她傻傻的:“若离说起政事来总是会有很多道理,那是从史书上读来的对吗?但是现在却一点都不明白,即使你没干政,但只要我做的事情可以有一点儿联系到你,那经过某些上仙的渲染补色那还是可以说成是你干政了。”
萧子鞅双手摸着雎若离的头让她抬起与自己的眼眸在空中四目相撞:“若离,我不管什么都缺不了你了。就算是政务上的事你不懂,我也需要你在旁边提点我冷静安心,需要你给我磨墨,你说一两句话,我的烦恼就可消失,我才可安心入睡,次日去解决那些烦恼,精神饱满的,你明白吗?”
“哦,”雎若离嘟着嘴,模模糊糊地:“好像明白了。”刚才站了好久,现在雎若离是有点迷糊。
萧子鞅只有扶着她坐好,给她的梨涡捏出两朵梨涡花来,绽放开笑容,甜甜傻傻的。
“跟我一起,不要离开我,我们分不开。以后等我们的新政见效的时候,看谁还敢说若离干政是坏事。”萧子鞅轻轻地点着雎若离的眉心:“这里不要皱着才好。”
雎若离才全然绽放了笑容:“子鞅说的对。”
萧子鞅畅想着以后,但还念着今日的事:“父皇为什么会说若离你干政了?我们平日在书房卧房的谈话没有被谁偷听啊。是谁在挑拨?”
萧子鞅还要查询,要不直接问他父亲吧?这是以后的事,往后推吧,现在关键看这新政实施的效果如何。
萧子鞅和上仙们约定是看一个月后的效果,看新政是否如预料中所想。
结果是大快人心的:因为裁减了冗杂闲杂官员,所以其他留下的官员有紧迫感了,干劲十足,在各自的岗位上一刻不敢怠慢。在凡间,不管山岭丘陵平原草原森林沙丘,亦或江河湖海溪流泉水,泥淖旋窝沼泽,有无生灵的地方,都在神祇们的管辖之下。
有凡人之处,都是一拍欣欣向荣五谷丰登阖家欢乐老有所养普天同庆的景象,所有的灾祸被及时排除,所有的魑魅魍魉被及时消灭。地府里的冤案被清理地差不多了。
天庭派出去的各路暗访带回来的都是好消息。
最能体现新政推行有实效的情况就是——所有上仙的香火都增了一倍,这是他们最开心的事,这意味着他们的俸禄将有望提高,他们的业绩将会被记录在册,等三年考核时期一到,他们不会被换掉,只要顺着这新政的路子走下去。
所有上仙觉得比以前那无聊的修行充实多了,觉得自己现在是真正被凡间所需要了,那么庙宇将会随之增加。
而萧子鞅和雎若离的名声已经传播开了,在凡间也是那样,凡间已经有了萧子鞅和雎若离的庙宇,被称之为“离君离后庙”,共同被尊为贤德君后。
天庭也如此,每当说道萧子鞅,就会带上雎若离的名字。
关于雎若离曾经在天庭那不好的名声,似乎顷刻间消失了。其实是在登基后靠着萧子鞅的努力才消除了那难听的名声。
但雎若离觉得:“一觉醒来感觉无人所我坏话了。子鞅,那都是因为你对我好。”
“吧”“吧”“吧”几个好响的吻哦,一点也不淑女了。
雎若离啊,自从有孕后就越来越不淑女了,所有的童真童趣全部迸发了。萧子鞅全盘受用,回赠几个爆响的吻。夫妻两在比赛谁亲地更响。
“哎呀不玩了,我还得留着力气带着儿子出去走走呢。儿子可不喜欢老是坐着。”雎若离起床啦。
萧子鞅也要上朝了。他要就这次新政推行一个月的绩效做一次总结,还要听到不足之处,加以改正,让上仙们不得骄傲,要继续努力等等,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萧子鞅和雎若离没有闲着,欢快不断。
现在又传来了一喜讯——关云昭的妻妾都有孕了,也就是素练和皂荚都为关云昭怀上孩子了。
萧子鞅和雎若离要为此准备礼物呢。
雎若离望着窗外,望不到偏远的琼瑰宫,就在心里祝福关云昭吧:愿你和素练皂荚儿孙满堂。
就只一点时间是祝福关云昭的,其余全是在萧子鞅和腹中儿子身上。忙地不亦乐乎。
另外一个忙地不亦乐乎的就是玄母了,她又去找上惠君和上惠后了,这不知是她第几次去找他们闲聊。聊的中心点总是能从各个问题转移到“雎若离干政,有女主倾向”上面。
今日的话更是让上惠君怒不可和,玄母悄悄说道:“君上,您可知道,在凡间,那‘离君离后庙’的数量多过了您的庙宇数字,且香火鼎盛啊。您说这离后怎可与离君同堂共享凡间香火呢?”
上惠君咬牙道:“这雎若离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凡间都为她点香火?”
玄母摇摇头:“不管如何,总之这雎若离肯定是做了有利于凡间的事才得到凡间的这般尊重。”
“那也不可以和萧子鞅并肩而坐!这只能是说明她干政了!”上惠君抓着的拳头一刻也没放松:“不行,不能留着这个雎若离了。”
玄母尖叫:“呀,君上您这是在说什么啊?这是要对雎若离下毒手吗?她现在可怀着您的孙子啊?您舍得吗?”
上惠君放下手了,暂时松开些了:“我没那么说过。不过,这雎若离呢,若不是她怀着孤的孙子,那早就被赶出去了!”
玄母叹息:“唉,可是谁让萧子鞅独宠雎若离呢?其实只要萧子鞅和其他未修行的女子双修,也可让其他女子怀上男孩,圆了君上这抱孙子的梦。但如果君上实在喜欢雎若离肚里那纯阳男孩的话,那还是忍忍吧。”
上惠君瞪眼:“孤为何要忍雎若离?”
“可是君上急不能忍雎若离又不能对她下手,且君上对她下手也不一定有胜算呢,可知雎若离现在已经神元开启了啊。”玄母斜扎着毒眼。
上惠后在旁看着听着,已经猜出玄母的意思了:你就是想让君上去杀了雎若离吧?就你这点小心思小九九我还看不出来?不过好在我和你的目的一样,那就由你去做这恶人,我在旁看戏好了。
玄母已经成功地暗中点起了上惠君心里的怒火:“说什么?孤没胜算吗?雎若离现在很快临盆了,孤拼了全力也要将她除去。只是孤不想这么做罢了。”
“是,君上善良,不会这么做,不过等雎若离生产后完全恢复,那君上就一点胜算都无了。”玄母随意挑拨着。
此时上惠君无言。
玄母就让上惠君在这里思考着要不要将雎若离立刻除去,玄母笃定上惠君一定会受不得雎若离这般受仙凡的崇拜。
离开的时候,玄母和前来问安的萧子鞅撞见了。
萧子鞅也早已知道玄母常来这里聊了,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到底是谁在背后挑拨离间了。
“哟,离君君上来向你父皇母后问安了吧,恰巧我们碰上了,那我就先向离君君上问安……”玄母唧唧哇哇了,满面春风。
萧子鞅就直言不讳了:“虽然孤已是离君了,但怎么说都是玄母娘娘的晚辈,有些事不好直说,就婉转一点吧,玄母娘娘对晚辈们有什么不满就指出来,不要被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您挑拨是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