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上仙都不知萧子鞅这又是哪一出,要致歉吗?向谁道歉啊?
萧子鞅将平天冠摘下交给旁边的金童,再将发簪摘下,头发散落披肩,对金童道:“拿匕首来。”
上仙们都做样子了:“离君君上,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有什么事您就说,不可伤了自己啊。”
……说地烦死了,要阻止的话就上前阻止啊,老是在旁装模作样,太做作啦。
萧子鞅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抓住自己头发向天下白云飘飘之下的凡民喊道:“孤,离君萧子鞅,曾任纪岁神,在其位不谋其政,几近导致凡间灾祸不断,为赎自己罪过,孤销发谢罪,请万物受萧子鞅一拜。”
萧子鞅割发谢罪,让在场的,尤其是那不称职的纪岁神蒋亚无话可说了。更让上仙们都喊着:“离君君上,不得割发啊,这是大耻啊。”“离君君上不得向万物跪拜,这是屈辱了君上啊。”……
萧子鞅站起回首,向上仙们解释道:“这天地万物才是我等君臣应当爱护的,以他们为重才是我等的指责,他们受苦受难是我等的过错。孤必须为曾经的过错请罪,否则孤心里难安。”
下朝了。
永和宫内宫。
雎若离在为萧子鞅梳理他那被割掉一半的头发,这要再束发可是件难事,雎若离就嗔怪道:“子鞅说说话谢罪就好了,何必真动手割发呢?多不好。”
“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那些不作为的官员警醒,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就算踢掉我所有头发也不要紧,”萧子鞅严厉道,对着镜中的自己。
好在有雎若离的巧手,一会儿就为萧子鞅把那割了一半的头发给束了起来。
“以后要辛苦若离每天帮我束发了。”萧子鞅用她的巧手揉着自己的脸,亲吻着。
雎若离松开,“嗨”一声道:“哪天不是若离为子鞅束发呢?可不见子鞅哪天为若离梳理头发呢。”有点怪罪哦。
萧子鞅这就有兴趣了:“好啊,那现在若离坐下来,我来给若离梳个漂亮的头发。”
“哎呀,不要,看你写字那么丑,梳的头发一定很丑,我才不要呢。你走开走开。”
总是要像孩子般那么闹一阵子才肯罢休。
雎若离累了,坐下来,听萧子鞅谈着现在的朝政情况:“若离,我很开心,那些对我不把我放眼里认为我是矛头小子的老顽固都已经对我开始敬畏了。而且我成功地将金三乌调回天庭了,让他担任他最合适的职位。”
“嗯子鞅好棒,”雎若离靠着他点头念着:“但是我猜子鞅下一步哈有更大的计划。”雎若离做了一个双手迎风的动作,似乎是抱着一个大西瓜。
“子鞅的计划就有这么这么大,我都抱不下了。”雎若离使劲伸出手臂来。
萧子鞅笑着:“就像若离的肚子,这肚子有多大,我的计划就有多大。”
“唉。”雎若离幸福地累着抚摸自己的肚子,这儿子真能长啊,现在这肚子已经是比凡人孕妇要大了一倍了,快要到雎若离的一半重量那么重了。
用这个来做比喻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新的计划出台之前,萧子鞅还是担心着:“现在上惠君和玄母肯定对我不满了。”
“就为了她们各自那不成器的侄子吗?那她们也没理由对子鞅说不满的事啊。那两位在普照宫不知害死多少凡人。子鞅你没有降罪给他们就不错了。”雎若离为萧子鞅骄傲着:子鞅不必在乎上惠君和玄母了。
但萧子鞅现在什么都要想到,一切有可能的事。
现在永续宫里,上惠君烦地头晕脑胀,哪里还有心情来“养老”啊?
上惠后正在听她的侄子,就是那不称职的纪岁神,现在应该说是前任纪岁神蒋亚流淌着男儿泪哭诉着:“姑母,你不知道我在朝堂上被萧子鞅说地什么都不是。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为什么萧子鞅那么偏向外人?就偏向那个金三乌,让金三乌抢了我的职位。那我以后去做什么啊?”
“萧子鞅有他的难处,有他的想法,蒋亚你不要说他。”上惠后在上惠君面前只能说自己侄子的不对。
这个蒋亚一哭起来就没完了:“萧子鞅他偏向外人,可李佐佑是他的表弟,我也是他的表弟,为什么萧子鞅他重用李佐佑而罢免我呢?他到底是偏外还是偏内呢?”
上惠后要做好戏给上惠君看:“萧子鞅他不是偏外或者偏内的,他重用李佐佑却罢免你,那是他任贤不避亲的表现,这很好,蒋亚你自己要看出你自己的不足之处才是。”
蒋亚也不是不知自己无用,但他有上惠后做靠山啊,怎么着也得在天庭捞一职位吧:“姑母,你看我担任纪岁神那么久,就算让我一职位,若是没有纪岁神那么高,我也没面子啊……”
这样的心智一点都做不到能屈能伸,还怎么说在天庭为官呢?
上惠君受不了蒋亚的一再哭闹,这修行下去的火就冒上来了:“你给孤出去,不要在此哭哭啼啼!”
蒋亚立刻出去了。
上惠后要安慰一下上惠君了,但是她也难过,其实她对自己的将来还有另外一首打算,就是她的侄子蒋亚,若是她能扶持她的侄子蒋亚成材,那上惠后将来也不缺不怕什么。
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无用的,蒋亚无能,心胸狭隘,不知自己的错误,不思进取,就算给他请个上好的先生做助理也无济于事。
庸碌就是庸碌,他自己不改正谁也帮不了。
现在上惠后是彻底放弃了倚赖侄子蒋亚的打算。但是对于她的庶子萧子鞅,她还是存有几分戒心的,且现在萧子鞅担任离君以来传来的消息是一个比一个好。
已经小试牛刀的萧子鞅,现在的君主生涯是蒸蒸日上了,那么这对上惠君的将来,是福是祸啊?
上惠君对自己的儿子萧子鞅的表现感到欣慰:“原以为萧子鞅就是一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看来他的努力有了成效,他正在行使他的执政生涯,要建立他的制度了。新政但愿会比旧政好。”
上惠君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并不是开心的,他一直心中堵着什么,这股气是他修行也修不去的,或许是在叹息萧子鞅这番成长变化与自己无关吧。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参与儿子萧子鞅最重要的阶段,或者说是萧子鞅根本不在乎他这个父亲的心里。
究其原因是萧子鞅的娘亲死于上惠君之手,而萧子鞅的妻子雎若离曾屡遭上惠君不耻和毒害。
一声叹息,上惠君不知如何面对现在的离君——他的儿子萧子鞅。
上惠后在一边安抚他:“君上不必太心烦,萧子鞅他现在乱政是不可取的,竟敢用那谁都收服不了的李佐佑,还削减了霍大司马的权力,将金三乌重新录用,这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每件事都可看出萧子鞅的思量不足,看那李佐佑的脾气暴躁,迟早出事。霍大司马声名赫赫,会及其力量来反对萧子鞅。而那金三乌虽有实力,但是没有任何后台背景,也迟早会垮掉……”
“你不要说了!”上惠君怒了:“萧子鞅是孤唯一的儿子,虽不是你亲自所生,但他也喊了你‘母后’那么多年,他没有为他亲娘报仇,这已经不错了。你为何要这么诅咒萧子鞅?往好的方面想想吧!照你这么说将来如果萧子鞅的天君位不保,你我就会有好处吗?”
上惠君总算是说了一番真心话,只是心里还憋着气呢,到底在气什么?
上惠后也不再说萧子鞅的不是了,她觉得不能这么简单地对付萧子鞅。
建安宫。
玄母的侄子,曾是纪岁神蒋亚的助理,现在也在哭哭啼啼:“姑母……”
玄母正烦恼着呢,她现在就是担心被监视了,所以对自己的侄子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玄母和上惠君不同,上惠君没有亲儿子,但玄母靠她的两滴血养育了两个儿子关乘风关云昭就是她以后的靠山了,所以也不必在乎她的侄子将来如何。她只要保证她侄子将来在天庭能够过下去就得了。
“你不要在这里烦了,我还有很多事。快出去,以后给你谋个轻松点的职位,不会让你在太阳上面被烤焦的。”玄母现在说话也不注意措辞了,形象也没心情管了,至于其他,都不得来烦她。
玄母唯一在乎的就是现在她两个儿子都颓散沦落萎靡了,那眼看着她两个儿子争夺天君位的胜算大一些,却不知怎么回事眼睁睁地被萧子鞅给抢走了。
仔细一想,是雎破晓和雎若离害的。不用仔细想,但如果,玄母不反对儿子,特别是关云昭和雎若离在一起的话,那事情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现在看萧子鞅和雎若离成了离君离后不是好好的吗?
但玄母又念着,雎若离是不会在自己的掌控之内的,假若是关云昭和雎若离在一起成了君后,那么自己就是上玄母了,雎若离她会听自己的话吗?她可是有自己想法的,说不定会控制关云昭成她的傀儡夫君呢。
想到这,玄母还是反对关云昭和雎若离在一起。
至于关乘风呢,本来和青鸾是完美的一对,奈何那雎破晓早就出现了,关乘风却一直瞒着,在重要的选举之前关乘风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拒绝迎娶青鸾。
这不但让他名誉受损,还让他与天君位继承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