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鞅绝对不许:“若离你中毒了恶,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很漂亮,可现在我已经成了一张老太婆的脸,还怎么让你喜欢?”戚若离痛苦道。
萧子鞅摇头说:“你傻瓜,我萧子鞅喜欢你就只是因为你漂亮吗?你说过这天庭的漂亮仙姬多,可我只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仅仅漂亮。而是很多,从我在曼珠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的可爱羞涩善良诚实,漂亮只是外表。若离你不要那么怕失去,我们可以慢慢来医治啊。”
“不,不对,你说的是假话!”戚若离手掌排斥着他:“你别过来,我知道自古‘色衰爱弛’,你今日虽可以说得出这样动听豪迈的话,但难保你每日对着这样一张脸而难受不已,你迟早会另有所爱的。”
“若离你别傻了。”萧子鞅求也求不过她。
但今晚是不能靠近了,以后呢?夫妻就一直这么过下去?
萧子鞅和戚若离心里都没数,初次面对这样的打击,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办去面对。
戚若离始终不愿意离开那个角落。
可外面惠君惠后就“不早不晚”地在这个时候要求准备一场天庭盛宴,并让萧子鞅戚若离夫妇来参加。他们现在是太子和太子妃啊,来参加是应当的啊。
来邀请的人是太白,而且还带了请帖,这是最高的礼节了。
萧子鞅想了想:“若离,我们现在不能任性,我要按你的要求去接任继承者一位,那么就不能拒绝父皇的邀请,你说是吗?来跟我走吧。”
“可是你看我这样子只会让你丢脸让你无法继承天君位,你还带我去做什么啊?不若说我修行入魔自我毁了魂灵好了。”戚若离极度恐惧厌倦。
萧子鞅站了起来,对她讲了一番道理,鼻子有些酸:“若离,我们成亲一来一直很愉快,似乎除了一些流言蜚语就没有什么能抗击我们。可现在,你遇到这些困难,就要离开我吗?那我们这些日子来算什么?难道真像外人所说的就只是雨露夫妻的鱼水之欢吗?我会和你一起度过这难关,可你自己呢?你就要这么放弃自己放弃我吗?”
“我不知道。我在酆都城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后来到了凡间到了天庭才知道自己很漂亮,我似乎是离不开自己的容貌了。这个样子见不得人啊。”戚若离侧身倒在了地上,泪珠滚滚。
“如果你放弃自己,那我也不想去争取天君位了。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着,坐着,等父皇来查,等锦年把天君位抢走,等到我们的爱情被拆散,等到我们没能有共同的孩子。”萧子鞅突然头好痛,抓着地痛,像是有一弹簧在脑子里被拉直那样的痛,痛地他在地上打滚。
戚若离不知如何了,想叫侍者来,萧子鞅蒙住她的嘴:“不要喊谁,否则你被别人看到会不开心。”
“不行,你这么难受,我必须叫回春子来。”戚若离想要站起来。
萧子鞅将她拉下抱她在怀:“我没事的,就像我曾在曼珠阁那时也痛过一次,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若离,抱紧我,别离开。”
“哦,好,我不走,子鞅别怕。”这时若离要勇敢起来保护萧子鞅了,她不觉怔怔的:我毁容了,萧子鞅犯病了,怎么会祸不单行呢?
想到萧子鞅曾经那么痛的,现在也是,难道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对了,他是偏阳魂灵,但偶尔冒出的阴气会让他痛地难受。或许是自己和他在一起久了,他才会这么痛吧。
萧子鞅对不起,其实你知道我会让你很痛苦,可你从来都是为我忍着,没有说过半句不是。
戚若离搂着身体发凉的萧子鞅,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热度去暖着他:萧子鞅,你不会有事。
眼泪又来了:你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娶了我呢?
他们相濡以沫地相互取暖着,好漫长的一夜,到了次日,萧子鞅稍微恢复些了。戚若离也没有任性再闹着不去盛宴了,可是这个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样子会引起非议的,比如……再比如……戚若离不敢想也不敢说。
“我去找一帐篷就说今日染了风毒,迎风流泪,所以戴着斗笠。”戚若离去翻柜子。
萧子鞅觉得这是好办法,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做了预备给戚若离的脸幻化成原样,这样就算斗笠不慎掉落那也不会有什么不好。
两个叹着气往永和宫去了。在马车上,萧子鞅摸摸她的脸安慰她鼓励她:“有什么好怕的,什么风浪没见过啊?”
永茂宫里,一双耻笑的眼睛盯着他们:等着看戚若离的好戏。
马车上,戚若离念着待会的事:“萧子鞅,我们以前都是任着性子来的,其实现在我们在父皇和惠后面前要忍,尤其是我今日这样戴着斗笠参加盛宴,是极不礼貌的。我会向父皇道歉。”
“若离只要不害怕就好,等盛宴一过,我带你去拜访天祈中的醍醐灌顶者。”萧子鞅想着有那些神医,但平时浪荡惯了的他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
戚若离紧握他的手,现在感觉生怕萧子鞅离开自己,那自己去依靠谁呢?
来到永和宫,一切准备就绪,美酒佳酿珍馐佳肴干果水果,丹墀铺满了地毯。
萧子鞅和戚若离坐在惠君和惠后左侧。
宴席开始,有舞姬出来,只有惠君致辞,但萧子鞅和戚若离都无心听,不知那说的是什么。
今日惠后特别关心戚若离,引得所有来此上仙都关注着戚若离的斗笠。
惠后好奇地问:“戚若离,你今日为何戴着斗笠啊?”
“若离今日是不敬了,还请父皇母后原谅。只因若离染了风疾,迎风流泪,所以吹不的风,就戴上了这斗笠。”戚若离举起酒杯向惠君和惠后敬酒。
惠君惠后也“哦如此”一点不在意。
但上仙们看戚若离就是要看她的姿容啊,这斗笠一戴,上面垂下的纯白丝绸布就把她的上半身全部遮住了,这少了很多看头啊,真不爽。
不过一阵“巧妙”的微风竟把戚若离那沉沉的斗笠给吹掉了,这让戚若离不解,但她来不及不解。
惠君开始瞪眼看她:“戚若离,你不以真容示人,是何意?”
怎么?难道惠君是看出戚若离现在这幻化的样子是假的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惠后也问道,那么关怀地问道:“若离这是如何了?为何要用幻化的模样对着众上仙?”
“父皇母后,不是如此!”萧子鞅要为戚若离解释。
惠君一挥手就把戚若离那幻化的模样给挥去了,留下的是她现在毁容后衰老的阡陌纵横沟壑经纬的老了的脸。想遮也遮不住了。
惠君大惊:“怎会是这个样子?戚若离你是病重还是修行不当?”
惠后唱白脸:“若离向来是不喜修行的,应是病重了。若离,这是怎么回事啊?传回春子。”
早就等候在旁的回春子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离妃娘娘此乃房事过度导致衰老,暂难医治,但只要注意以后……”
一片唏嘘声“永茂宫果然是每日春色撩人啊”“萧子鞅太子是每日享受着春光旖旎啊”……
“住口!”萧子鞅令所有上仙和回春子停下,然后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幻化了容貌,让各位见笑了。”随后他手掌一遮掩过脸就变成了皱纹满脸的老头了,与戚若离又是一对了。
惠君哪能不知萧子鞅这是在为戚若离遮掩?陆修远早就传信了啊。
现在他就要休了这媳妇了:“萧子鞅,孤不管你容颜如何,但这戚若离现在如此容貌,实在有损我天庭威仪,所以不宜再为你妻子,太子妃一位当令择人选!”
萧子鞅站起:“父皇,我会带若离去治好这病。但是现在说明,只要我萧子鞅一天是太子,那戚若离就是太子妃!既然是结发夫妻那就不容休妻!凡间还有携手共老白头一说呢,我身为上天太子,岂能连凡间男子都不如?现在即刻去带着若离医治,请父皇原谅我和若离先离席!”
“萧子鞅,你!”惠君拦截都拦截不下。
众上仙有的赞扬有的就纯粹是在想戚若离和萧子鞅到底是有多恩爱才导致房事过度而早衰呢?
惠后则想着他们此事的不妥之处:“应该趁戚若离毁容之时给萧子鞅安排一貌美妾室。”
“不是有个陆修远吗?”惠君气地猛喝了一盏酒,那平天冠一点也不平了,上面的流苏荡来荡去,惠君嫌它碍眼就干脆将流苏全部翻起来搭在平天冠上,管不了自己现在的姿态仪表了。
惠后叹气道:“那陆修远其实算是有点姿色,只是在戚若离面前就什么都算不上了。就像我曾在卞娘面前,连君上的眼都入不了吧?”惠后挖苦道。
惠君心烦:“就别提卞娘了。”半晌,惠君想到:“等萧子鞅回来再给他加几房妾室!”
“那要看君上能否说得动。”惠后对此无希望。
戚若离和萧子鞅离开天庭,尔后就飞速着,泪在云雾中飙着:“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好话!我今日的斗笠是有谁故意摘掉的!萧子鞅你听到那些上仙的话多难听吗?”
“知道我都知道,现在不正是去医治的时候吗?只要我们自己知道是病毒就好了,以后会真相大白。若离你不要恼怒,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自己的病啊。”萧子鞅关怀但无法:去哪里找神医给若离看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