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扑倒上仙,鬼差娘子别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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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卞娘和萧子鞅的关系

瞿判干脆遮住了她的嘴:“不许再喊了,我知道就行了。”

“可我想让花草树木,天地生灵都知道。”“没必要了”“我就是要”“挠腋窝”“啊,不,卞娘不说了”……

情况已超出了他们原来想象的朋友的界限,虽然美好,可是该怎么走下去呢?

再下去,就是瞿判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他带着卞娘游便人间还不够,觉得还要让她去天庭一览。

就这样去了天庭……

雎若离听到瞿判讲到这里还沉浸在瞿判和卞娘的纯净爱情中,在瞿判怀中抬头仰望看到他的下额上粗细不均匀的胡须,摸着有些扎手微微刺痛的感觉:“然后呢?瞿判你和卞娘没有在一起吗?一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瞿判坐在地上搂着她,拍着她,拭去她脸上的泪滴,却还有看不见的泪痕,瞿判突然胸口痛起来:“我不该带卞娘去天庭。我悄悄待她去天庭就住在我曾居住的自可斋,我每日为神祇们记叙各种各样的事情。很多……”

“瞿判不要激动,慢慢说。”雎若离给他拍胸口:“若离为你拍胸口就不痛了。”

瞿判胸口不同内心痛啊:“我是个老实厚道本分诚挚的小仙,只会按事实记载事件,编制史书,可惠君不愿意,如果找我那么做的话,很多上仙的不宜为世人知晓的事就会暴漏坏了他们最自以为骄傲的形象。尤其是惠君惠后,玄母,波罗佛等,道家佛界都有。”

“可是瞿判还是把那些不以为人知的事记载了下来对吗?”雎若离脸贴着他身上问着。

瞿判安定了一下,气息稳妥了问道:“若离怎知?”

“因为我了解瞿判,你就是这么求真务实的,不管是天祈地祈还是凡人。”雎若离抬头看他,闪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煞是明媚,亮了瞿判此刻枯木暗淡的心房。

瞿判点头苦笑:“若离确实懂我。”手指滑过她滑顺白皙浅薄的脸颊,嫩如出生的子叶,芽细般可疼。

“因为如此拘泥僵化固执死板的性子,我被惠君降罪,但他还未给我量刑……”瞿判继续说着。

雎若离打断他的话,坐起来在他大腿上,头靠他的肩膀,轻柔似流水的声音如小鸟初鸣:“惠君最可恶,他凭什么处罚瞿判?瞿判你哪里做错了?就因为他要更改篡改历史所以要你重修史书吗?他才是罪大恶极的人,他不配为上仙,他是魔!”

受尽了惠君无端折磨的雎若离此刻将所有怨恨倾泻而出在瞿判耳畔,轻轻地,柔柔地,溪流般潺潺湲湲淙淙涓涓,秋风般细细软软缠缠绵绵,那么好听,说人坏也是那么中听,没人会觉得雎若离坏,只会觉得那欺负了她的是恶毒的奸贼!

“是的,若离应该被保护而不是被欺负,”瞿判怀抱着她继续说着:“可是我也奇虎了你,欺骗了你,利用了你,若离,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雎若离不认同,在他怀中撒娇道:“在这世上除了瞿判还有谁会对若离这般呵护?就连锦华,每每说着要如何保护我,许我一个未来永生永世,可是到现在他都没能向他娘亲玄母说出这事。我为了他的理想事业忍耐着一切。”

瞿判摇摇头,眼神中弥漫着沉重的罪责感:“不是那样的。若离,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迫不及待迫在眉睫地说了。其实我告诉你,那时惠君要给我量刑之前,就先派天兵来我居住的自可斋里查询我叙事用的素材,查到了那时还是女鬼的卞娘。”

雎若离惊大了澄澈清朗的双眼:“后来呢?”她不敢想象。

瞿判在雎若离面前第一次流下了两行浊泪:“卞娘的容颜就像现在的你,是三界中的巧夺天工般而成的尤物,鬼斧神工的绝色美人,如画中自出,若诗中吟诵出,似故事中讲述而出,超越三界之外。”

“她好美,美地让瞿判不知如何形容了,只有用这些浮于表面的褒义词来赞美了?”雎若离很是感兴趣又有不祥的预感:这样的绝色尤物为何没有丁点记录留下来?

瞿判后悔地点头:“是啊?她螓首蛾眉,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双瞳剪水,眉入两鬓。惠君一看到她就起了色心将她带走了,把我打入天牢。”

“这样的淫贼怎可为万物之主?”雎若离为瞿判痛哭,骂着惠君,痛惜着卞娘:“可怜的卞娘她怎么样了?”

瞿判摇摇头难过地闭上眼:“我听闻她在惠君的永和宫受尽凌辱,惠君日日不上朝,与她共春宵。她不愿,惠君就用‘诱心丸’让她失了心智,只听他的话,他们日夜鱼水欢,不顾三界死活。卞娘因此被三界成为是红颜祸水。可怜她美颜一身,身段娇柔,不仅被糟蹋欺辱还被冠以这样的罪名。”

“呜呜……怎可如此不公,为坏的明明是惠君啊!”雎若离在瞿判怀中痛哭流涕不知多少了。

瞿判任她哭去心里的难受和隐忍的痛楚,说着自己的痛:“卞娘一度要寻死,要一掌毁了自己的魂灵,惠君用驻魂术控制住她,继续折磨蹂躏。卞娘在受惠君折磨的时候还要被惠后痛打。因为那时惠后怀着公主,就是皂荚和素练,惠后恨卞娘趁这时想抢占自己的后位。”

“谁想要她那位子?每日顶着个牡丹头,像是个脸盆锅子扣在头上,难看死了。”雎若离鄙视惠后:“她不是清心明镜般的双眼吗?难道看不出这是惠君的错吗?”

瞿判无奈道:“若离傻啊,惠后虽是惠君结发妻子但也不敢对惠君如何,只有把气都撒在柔弱的卞娘身上了。可怜卞娘不知心计不懂反抗,好不办法,由着他们欺负来去。”

“卞娘可怜,她是怎么过来的啊?”雎若离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受过的天庭的苦就好比卞娘受的,但至少自己懂得如何暗中反抗施展心机策略,可卞娘心地清纯地什么都不会。

瞿判说出最重要的一点:“若不是卞娘怀有孩子,她恐怕就此亡魂在永和宫了。”

“卞娘,惠君的妾室,孩子?”雎若离将这些词联系在一起,收起了凝固了她的泪,暂时的,起身直面瞿判:“卞娘为惠君生了孩子?”

瞿判点头。

雎若离分析道:“若那孩子是女孩,就会被惠后害死,因为惠后已经生有很多公主。现在知道惠后生有七个公主,但是惠君的独子萧子鞅的母亲却很隐晦,不知是不是惠后。现在瞿判这么说,那萧子鞅就是卞娘的儿子?”

瞿判点头,泪开两行:“是的,一看萧子鞅的模样就知他是卞娘所生,只是卞娘已无音讯,想必是被惠君或惠后害死。因为她已经影响了惠君的名声了。惠君为了保住天君位不得不铲除卞娘。”

雎若离紧握小拳头:“始乱终弃的男子!一开始对卞娘那么独宠恩爱,一旦危及到他的天君位就置所有****于不顾了!他是什么东西啊!”

“可怜卞娘,可怜萧子鞅啊!”瞿判狂饮了一口酒。

雎若离接过酒盏,斟满酒:“瞿判我与你一饮而尽,忘了这痛。既然报不了仇,那就忘了吧。”

“椎骨之恨怎能忘记?”瞿判一杯接一杯。

雎若离大口喝着:“至少可以暂时忘了,一醉方休。”

“我心里被碾压似地痛啊。”瞿判的仇恨难解。

雎若离和他都半醉半醒:“瞿——判,你在这酆都城,惠君就不再罚你?他不怕你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吗?卞娘的事,还有萧子鞅的身份。”

“惠君不知我是靳言。”瞿判大笑,癫狂地笑:“靳言,多可笑的名字,惠君不让我说话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为的就是不让我说实话。”

“那瞿判原名是什么?”雎若离坐着仰头问他。

瞿判一字一落地:“常玉言,既是畅所欲言的意思。我做到了,我畅所欲言了,把该写的该说的都记下来了!惠君,你的秘密会被公众知道的!这世间不会再有秘密了!”

“常玉言?”雎若离念着这熟悉的名字,很快在脑海中搜寻到了,激动地说道:“瞿判,你就是常玉言?是《仙神志》的作者?可是你是怎么保住自己身份不暴露在酆都城的?”

瞿判笑着,恨苍天地笑茫茫:“我不是瞿判,真正的瞿判已经跳入了还魂崖再也没有上来过。我被打入酆都城时,已经被洗去所有记忆,真正的瞿判帮我用还魂丹唤醒记忆后,让我接替他的位置做个判官。他自己已经看破三界六道跳入还魂崖去寻另一世界了。”

就这么简单地逃过所有天祈和地祈的眼睛?难怪瞿判,不,应该说常玉言总是这么甘愿在酆都城为一普通的判官审理凡间带来的未了案件,也不想和其他判官争夺什么名利功勋。

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加上他的背景经历,就更让他不愿去管那些事了。

雎若离不习惯称呼他为的真名“常玉言”,还是习惯了喊他瞿判。

现在雎若离已为瞿判的经历所倾尽了泪水,从背后搂住他:“瞿判,你这些个万万年是怎么过来的啊?还有你说你已经把惠君等天祈地祈的不为人知的丑事都记载下来了,那都在哪里了?若离已经将《仙神志》背了个倒背如流,却也不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