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扑倒上仙,鬼差娘子别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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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不该作弊害你,现在得到报应了

雎若离在躲藏之前,想去找同世仙人和封三五,同世仙人好找,在五庄观,只是封三五在哪呢?

雎若离告别小白,小白一再嘱托要如何小心,雎若离都记在心,但是难静心,她想在过逃亡生活之前把自己心头的结打开。

封三五在择仙秀上被自己耍了,被判了“违反点到为止”的罪名而输了比赛,实际是那场比赛上,雎若离已无计可施,才想出了那无中生有的办法,自己去撞击封三五的剑穿胸而入,导致封三五被误判了。

这是雎若离在择仙秀上作弊的唯一一次,但是肯定令封三五回凡间之后很难为人所容纳。她要找封三五道歉,只怕他不肯原谅。

回忆择仙秀上,李佐佑报出封三五的名字时是这样的“封三五,来自问鼎山太冲门”。那就去问鼎山吧,只怕封三五现在难以在问鼎山安居,他背着罪名从九华山被赶下来,那他所在的太冲门派也难容他。就算他的师辈们肯容他,而他的师兄弟们也会笑话他“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

不过现在也只能去太冲门问询封三五的下落了。就算他不在那里,至少可以得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雎若离将头发全部绾起,穿上一身灰白二色的男子装,就这样成了一个女扮男装了。

去往太冲门的路并不难,那是个大门派,虽不敢与五岳相提并论,但也是人尽皆知的一个门派,听到也会敬畏三分的。

她尽量低着头,以免被眼尖人看出她的女儿身份,更怕被修道高深的道士看出她的半仙半鬼之身。

她不敢去太冲门内询问,只恐见到门派长老级人物那自己还不被识出这半仙身份?

就在问鼎山脚下拦住两个下山采购的小道,小道约莫是舞勺之年,看样子是只入门还未拜师,所以说话也还似俗人。

雎若离就去拦住他们:“两位小道童,敢问贵派去参与择仙秀的封三五何在?”

“封三五?是几十年前那个被贬出师门的封三五吗?我们也不知。”小道童忽闪着眼睛,很是纳闷。

雎若离反应道:对了,择仙秀有几十天了,在凡间就是几十年,这两小道童不知内情是肯定的。

“封三五在择仙秀上违反规矩差点刺伤对手,我们太冲门出此孽徒是师门不幸,全派弟子皆当以封三五为耻。”小道童这话摇头晃脑的,像是跟着师兄们学的吧。

雎若离心中感慨:原来封三五果不出我所料,不在太冲门了。可现在去哪里找他呢?这两小道童定然是不知的。

“可惜我太冲门的宝物被封三五带走了。”小道童说起来还挺气愤呢,也是跟他的师兄们学的吧。

“什么宝物?”雎若离问道,或许这是一个线索。

“望舒剑,好可惜啊,那剑是前任掌门所练就,竟会被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人给带走。”小道童如成人般念经着。

雎若离心中有计了,对,封三五所持的望舒剑银光闪耀,可以凭此找到他。

雎若离也未理那两小道童了,只听得他们在后面问:“你是谁啊?找封三五肯定不是好人!”

我半仙半鬼,连人都不是,怎论好坏呢?雎若离感伤。

算着日子,今天刚好十五月圆之夜,那就不难找到望舒剑了。望舒剑,望舒,即月亮,是极阴之剑,会和月亮有共鸣,尤其在月圆之夜,会有耀眼的光芒。

雎若离在已僻静处等待夜晚降临,月明星稀,待到圆月出,她腾云上夜空去寻那望舒剑。毕竟不知那望舒剑和月亮是怎样的共鸣,所以还是难找。

想到自己作弊的时候,直接冲向望舒剑,被望舒剑刺破胸口,那体内还留存有对望舒剑的感知。雎若离将自己被望舒剑刺穿处给划了一道口子,任血液流出。这道伤口是她对望舒剑感知最强的地方,不过也让她觉得无比寒冷。

她顺着这股感知飞向一深山老林,黑漆漆的,也不见有光亮,飞了有一段了,才见一银光闪闪,闪耀的光圈与月亮交相辉映。听那里有人在弹琴,看清他是谁,却“咕咚”一声落下,有步云靴的保护倒也没出什么事,只是“咕咚”一声响怕惊着了那弹琴者。

雎若离感到胸口那被望舒剑刺伤的地方越发有感知越发痛了,连忙用自己的一点浅薄法力将自己划破的伤口给闭合好,再去看那弹琴者,猜想八成是封三五。

只是,这人似乎脑子有点问题,听到有人飞来了落下这么大的动静还未反应,难道是在这深山中郁闷坏了脑子?

但见此人批着头发遮盖了脸,一身白衣飘飘,这是十足的酆都城催命差形象,若凡人看到定会吓得不知所措,但雎若离担任催命差四年,一看便知他不是酆都城阴差,只是一有道凡人罢了。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雎若离从地上爬起,拍拍尘土。

本来这句话应该由弹琴者来问贸然闯入的雎若离,但他一直无视,所以只好倒过来由雎若离问了。

那弹琴者无顾雎若离所问,还是弹着他的琴:“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雎若离难得听到这样远离尘嚣的男子歌声琴音,不禁赞许:“阁下的琴音歌声如空谷幽冥,实乃天上人间难得一闻。”

“当”琴声忽断,此人抬起头来,雎若离也随之怅然问道:“封三五你可还好?”一字一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

出乎意料的是封三五并未对雎若离大骂,记得在八华山上封三五被判输的时候大喊“冤枉”,现在却是怡然自得与世无争,对雎若离的眼神也无半点仇恨。

他带着点笑意:“雎若离,你可是扰了我的清修了,纵使天庭中人也是凡世,没必要来此深山。”

“封三五,我是特意来和你道歉的,只想求得你一句原谅。”雎若离诚恳地望着他。

封三五摇头道:“你是说择仙秀比武一事?”尔后摇头瞑眼:“何来记恨?既无记恨就无须道歉和原谅。雎若离你走吧,我还须抚琴。”

原以为他那样子是疯了傻了失忆了,却不想他还记得择仙秀的事,可是却一点不似雎若离所料想中的发狂地叫喊着“雎若离你害得我好惨”。

那就只好由雎若离来说了:“封三五,你我心里都明白,那场比赛是我作弊陷害你,是我害你到此地步,被太冲门驱除,被世人唾骂,无缘下届择仙秀,这才隐居这深山度日,你该恨我才是啊。”

“事已至此,我恨你有何用?只会加重我的苦痛,于人于己都无益处,更怕自己因恨成魔,害己害人。不若隐居此处,与花草林木鸟兽昆虫为伍,断绝世间一切往来,想来这比成仙更快活。所以无须记恨你来扰了我的自在生活。”封三五悠然说着,拨弄了他的琴弦几下:“你是来道歉的,不必了,去你该去之处,不送。”

雎若离潸然泪下,双腿下跪行了大礼:“你是在自暴自弃吗?封三五,对不起,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求得你大骂我一次,泄心头之恨,我绝不还口。但你却一点不很,只会让我难受,求你说吧,恨我,想杀我为快!那样我才可平复心中亏欠啊。”

封三五无奈笑着:“原来是心中歉意而来,可见你还是知羞的。雎若离,我现在心中平静如水,你来此只会搅扰我的自修。”

“可我难受,求你……”雎若离磕头了。

封三五却始终没有起身扶起她来的意思,只是叹气哄她道:“原谅你了,你起来走吧。”

雎若离分不清这无奈的声音是否是安慰她,就还赖在地上不走:“你没有原谅我,心中还有气,我怕你在此抑郁。封三五,你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不难过了。”

封三五觉得好气好笑,停下了手里的琴弦道:“我确实恨过你,不过后来一想,雎若离你如此奋不顾身宁死也要作弊成功赢取成仙资格,这实在令人害怕。我对你更多的是害怕,但同时,你作弊是事实,只怕这事终有一日难逃天庭追查,所以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这些话不是我诅咒你,而是真言,你有一次作弊,难免会有二次三次,这样会成性,切不可。”

“谢谢你提醒我,只是就此事我还无法原谅我自己,”雎若离仍跪着抬头请求地望着封三五:“封三五,我是有苦衷的。”

封三五似乎有点恼:“你已经说了很久了,我也说了原谅你不恨你,你可以起身回天庭了。别跪在我面前了,我终究是一凡人,受不起你这一拜。你这样子也不雅。”

雎若离就起身与他说:“我确实越过了九道关到了永和宫,但是……所以我成不了仙了,以后会过着到处躲藏的日子,永无宁日。”雎若离不顾封三五的一再要求她走,将自己从永和宫到曼珠阁的一切都告诉他了。说完之后,泪也没了,干了。

封三五讶异:“为何如此?上仙要这样对你?”半晌他又收回惊讶的语气:“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面对,我就在此修行。”之后不再理雎若离也不赶她走。

雎若离站他面前道:“我不知受害的缘由,但希望我这样境地能够让你觉得好受些,或许这是我作弊的报应。”

“叮”琴弦断,封三五站起怒视雎若离:“你以为我会是这种小心眼之人?就为了你受的苦而幸灾乐祸?雎若离你这是在污蔑我。”稳定情绪后,封三五长嘘一口气:“你的事情怪异,但愿你能化险为夷,我也帮不了你,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