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帝云轩那是眉头一挑,表情不悦,显然在他看来身为他的奴的初夏是没有丁点提条件的资格,所以那是直接道:“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然,帝云轩话音刚落,便听初夏那清冷决绝的声音道:“帝云轩,你给我少来这一套,这游戏能玩了就玩、玩不了就算,大不了结果大家玉石俱焚!”不要以为吃定我初夏了,除非我初夏自愿,否则这世界上想掌控我初夏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玉石俱焚?
呵呵。
帝云轩打心眼里笑了。
多大点事,这女人居然用了‘玉石俱焚’四个字来形容。
你说她犯贱吧,她骨子里却是如此的刚烈,但这股子刚烈不是为他,是为初慕白!
一想到这里的帝云轩就有恨不得掐死初夏的冲动。
但他相信这女人所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她如他一样、说得出做得到。
当即如鹰般犀利的眸那是一眯,性感的双唇蠕动,扔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说……!”
“无论咱俩是什么关系?你的奴也好,玩物也好,仆人也好,****也好,床伴也好等等,总之什么都好,但这层关系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传出去,那么……”
说到这里的初夏,只见她那清冷的眸是一收,然后一把抓住帝云轩衣领道:“我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初夏这话语间仿若能沥出一层细密的血珠。
帝云轩看着初夏那清冷泛着几分诡异气息的眸,突然觉得那双眸就好像是一无敌漩涡般,让他沦陷其中。
他早就说过这女人骨子里是一带刺的主儿,一旦爆发、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那样的她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几分期待呢!”帝云轩玩味的声音道。
初夏没说话,但那略微收紧的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这副表情看着我,我还真有点害怕呢!”帝云轩说话间强有力的大手抚摸上她那素净的脸颊,然后将她那精小的下巴紧攥。
帝云轩所流露出的这股子表情让初夏琢磨不透。
哦不,准确说从一开始她就没琢磨透过这男人。
初夏已经低微到骨子里了,再低微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要知道她之所以心甘情愿沦为这男人奴,最直接的目的是知道养父孙强死的真相,如若、如若可以的话捎带知道下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而不是救什么初慕白。
但如若这男人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捅出去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她在初家无立足之地,那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的话,那不如……
赌!
她只有赌一把了!
初夏一把打掉帝云轩紧攥自己下颚的手,看着他盈盈一笑,笑的是淡然自若、优雅怡人。
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宣布这个游戏……Gomeower!”
初夏说罢,从地上捡起衣服。
刚刚她是怎么一件件脱下来的,现在她就是怎么一件件穿回去的。
然后抬脚而去。
初夏那每走一步都仿若踩踏在自己那不停处于颤栗中的心脏上。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竟有点像一害怕被嫖客抛弃的小姐,为取得最大的利益跟嫖客玩着欲擒故纵。
做贱至极。
但这些对于初夏而言统统无所谓,一具皮囊而言,最关键的时这个身体已被这男人侵犯过不止一次。
初夏知道自己若是走出这个门,再返回来求帝云轩的话,那这男人定当会端起架子。
初夏有点犹豫自己走这步棋究竟对不对。
一步两步,三四五六七八步……
直至初夏走到玄关处抑制不住颤抖的手紧攥在那冰冷的门把手上时,身后的男人依旧没有开口。
这瞬间、初夏的心已有几分绝望了。
最近网络上流传一句话叫……
nozuonodie!
但就算她不适用这招,帝云轩若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传出去,她无法立足初家又有什么用?
俗话说的好,条条大路通罗马。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就只能尝试走别的路。
毕竟现在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想到这里的初夏那握着门把手的手是猛然紧收、然后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哗’的一声房门拉开。
当房门彻底被拉开的瞬间、初夏笑了。
很明显这笑容里带着冷讽跟自嘲。
然就在她欲要迈出脚步时。
只听低沉阴冷的声音砸来两字。
“成交!”
这两个字砸的初夏整个人身心一颤。
足足恍惚了几秒钟后,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容。
只是现在这抹笑容已不同于刚刚那抹。
这是完胜的笑容。
而当初夏转过身时,脸上那抹完胜的笑容已转变成平日里勾在嘴边的盈笑。
甜嫩的声音道:“主人,不知现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消失!”帝云轩说罢在初夏大脑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只听他又继续补充:“即刻马上现在……!”
说罢直接挥舞起一花瓶朝初夏砸去。
花瓶从初夏的耳边擦过直接与她身后坚硬的墙壁想撞击。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玻璃渣四溅。
甚至有一片直接从初夏脸颊划过、当即流淌出殷红色的血渍。
此时帝云轩身上所弥漫的那一层杀气是显而易见的。
初夏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对。
俗话说的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更何况,她巴不得。
所以那是脚步一迈,直接摔门而去。
刚出房门,便听一声巨响。
初夏带着几分嘲讽的眸从那紧闭的房门上扫过,随即疾步抬脚而去。
没走多远,初夏跟墨诀碰了这个照面。
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宛若活死人般的男人让人打心眼里避而远之。
初夏跟墨诀擦肩而过后急忙跳入电梯。
直至电梯门闭上的那一瞬间,初夏那是朝后一个踉跄后脊背直接紧贴冰冷的电梯壁上。
捂住自己那疯狂乱躁的小心脏、剧烈粗喘起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那一成不变平稳的生活因这个男人的闯入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更没想到自己会沦为他的奴。